终于安全下楼的郭震北半张着嘴不停的喘气,怀中的小阿靓还在哭泣着。远处的几只丧尸停下游荡的身体,它们转过身来耸着鼻子。接着开始发力奔跑,目标就是刚刚落地的他们。
“别哭了,听叔的话,不然那些坏蛋要咬咱们呢!”
郭震北冲着怀中的小阿靓咬着牙停吼,原本没有多少丧尸的后街上,经过他不断的清理已经没有几只丧尸。可是小阿靓的哭声这时又招惹来7~8只,它们张着大嘴,奔跑的像一阵旋风。
“必须赶快弄死它们,不然的话……”
郭震北不敢想象倘若这几只丧尸靠近了会怎么样,也不敢想象小阿靓的哭声招来更多的丧尸。他只能停下脚步,一次次把弓拉到满月状态,一次次的shè出一枝枝长箭。
幸运的是被绑在胸前,小小的小阿靓没有影响他开弓,他的弓技也实在是不错。虽然连续的shè击使他的胳膊越来越疲惫,准头也越来越差。但这时被阿靓哭声招来的丧尸,这时也仅仅只剩下一只。
它是郭震北特意留下家伙,虽然他的个头并不小,可它背着一个大大的登山包。
里面不知道装着什么,使它移动起来只能小步跑动。行动的缓慢降低了它的危险xìng,郭震北打算把它放近到不必瞄准的距离再消灭。
“扑嗵!”
身后突然传来重物坠地的声音,紧接着郭震北感觉到自己的裤子被什么东西抓住。头发根一下就立了起来,背上一阵发凉。
“什么东西……!”
本能的迈动脚步想逃离这儿,但却失去了重心,重重的跌倒在地下。他只来得及用胳膊撑住身体,没有把小阿靓压住。
转过身看清了使他绊倒的东西,那是一只刚刚从楼下跳下来的丧尸。大概因为跳下来跌坏了腿,它只能拼命扯着郭震北的腿大张着嘴发出低吼。
“滚……滚开……”
郭震北本能的用脚去踢的抓住他腿的爪子,这时背着包的丧己离他越来越近。情急中的郭震北调过弓箭,“笃”箭枝近距离shè中目标的声音,近距离听起来像是shè中了木头。
长箭从它的额角处shè进去,把它牢牢的盯在地下。可这一个短暂的停顿,已经使郭城北陷入到了完全的危险之中。
“啊呜……”
来到近处的背包丧尸发出低吼扑了上来,可手中空空如野的郭震北还没有来得及取出箭。背包丧尸大概对包非常喜欢,它紧紧抓住了郭震北的背包,使他只能猛得旋转了一下身体向前窜出。
“得快点离开,越快越好!”
心里紧张的“咚咚”作响的郭震北,脑海里只有这一个念头。奔跑中他才后悔没有把那张折叠弩背在身上,如果在的话这么近的距离,相信一枝弩箭就可以解决这个家伙。
这时让他害怕的是,从楼上他们刚刚离开的房间里,接二连三的跳下几只丧尸。虽然无一不在落下中损坏了下肢,但这并不影响它们用爪子扒着地,拖着身体顽强的追逐着鲜美的血食。
郭震北只能咬着牙,拼命移动脚步,奔向他看中的街道中间那辆自行车越来越近。身后的那只背着包的丧尸,这时距离他也越来越近。
奔跑中的郭震北匆忙的取出箭搭在弓上,他猛然停下脚步转过身体。那只丧尸此刻出现在距离他不到三米的地方,正张着大嘴扑过来,血红的眼睛里闪烁着野兽似的光芒。
“去死吧!”
手中松开长箭,锐利的四棱铝合箭尖轻易身穿了它的颅骨,箭枝深入到它的大脑之中。这猛然的转身,也使郭震北再度失去了平稳,滚倒在地下。那具倒下的背包丧尸,恰恰压在他的腿上。
“啊……我会不会被咬……要是这个混蛋没有死的话……!”
脑海中的恐惧瞬间暴发,甚至使郭震北丢掉了手中的弓,只是一个劲的蹬着腿,拼命远离那可怕的嗜血怪物。大脑完全停止运转,只知道紧紧盯着眼前的背包丧尸,心中则一直在担心自己腿上的皮肉。
“nǎinǎi……爷爷……”
大约刚刚的惊吓与激烈的叫喊,使小阿靓这时已经有些累了。胳膊抱着郭震北的脖子,小嘴里轻轻的发出嘤嘤的哭声和呼唤。也是小阿靓的哭声,唤回了郭震北的魂魄。
这使他想起他的承诺,也使他明白了自己的责任,一瞬间他有一种长大了的感觉。
连续蹬了几脚,使劲把自己的腿挣脱出来。伸手抚着小阿靓戴着毛线帽的头,把她的小脸压在自己的肩头。
“阿靓,听叔的话千万不要出声,不然让那些坏蛋听到,就要咬咱们呢!”
郭震北低下头小声嘱咐着阿靓,依然沉浸在失去爷爷nǎinǎi的小姑娘乖巧的不再出声,只是把小脸埋在他的肩头。不出声的啜泣,使泪水打湿了郭震北的肩。
安抚了一下小阿靓,郭震北勉力站起身。这时他发现自己的腿有些发软,强烈的疲惫感使他大口呼吸着冰冷的空气。刚才的事情依然萦绕在心头,这使他行动起来更加小心翼翼。
慢慢靠近刚刚逃开的尸体,用脚尖拨动了几下,才相信这一次彻底死了。
“这个包不错,能装不少东西!”
他看了看那个包,再看看附近的丧尸,最后抬头看看天空。冬天的太阳总是沉得太快,这时的天空已经失去了明亮,天空以使人甚至可以察觉的速度在变暗。
附近的丧尸被他悄无声息的清理掉,那几只从楼上跳下来的,慢慢蠕动着爬过来的丧尸,并不能对郭震北与小阿靓构成什么威胁。
“就几秒钟!不管里面装的什么,反正那个包用得上!”
郭震北伸手扯住尸体身上的衣服翻转过尸体,他看到的是发紫的凝结着乌黑血痂的脸。
铝合金片按照不同缺口,十字交叉拼合在一起的四棱箭尖,彻底穿透了颅骨,翻开的伤口,撕裂了它一半鼻子。紫sè的血液,就像是汽车里的机油那样,从伤口里渗出来。
也许是因为冬天,甚至郭震北并没有闻到腐臭的味道。但现在不是想这件事的时候,伸手拽下他脸上那枝羽箭,重新搭在弓上。箭尖、与两眼形成的三点寒芒,落到了那些挣扎着正爬过来的丧尸。
“阿靓,看到了吗,就是那些混蛋,现在就让我们一起送上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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