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脚,蒋县丞变sè低呼道:“广陵散?!”
“嗯。”刁簿也点点头。
“不是说失传了么?”马典史是难荫出身,琴棋书画上窍不通。
“人们度以为失传,但后来在隋朝皇宫里发现了此谱。历唐至宋,辗转流传于本朝,为宁王所获,从此白天下。”蒋县丞缓缓道:“我也是当年在杭州,听琴cāo姑娘弹过次,想不到知县人竟也会弹奏。”
“那谁弹得好呢?”
“论琴艺,当然是琴cāo姑娘。但她弱质纤纤,弹不出‘聂政刺韩王’的慷慨激昂。”读书人的sāo情发,拉都拉不住,刁簿也忍不住品评道:“魏人虽然琴艺不算高超,但胜在气势上。能弹出聂政那种‘士为知己者死’的无畏气概,也足以让人击节了!”
“士为知己者死?”蒋县丞不禁打个寒噤道:“魏人这是要学聂政么?不知道谁是侠累?”
“……”刁簿的眉头紧蹙起来,听到这激越的琴声,他感到有些不安。
这时候,魏知县终于曲奏完,仰面长叹声,似要吐尽胸郁躁之气!
这声才让三人想起,自个是来干嘛的,赶紧加重脚步走过去,蒋县丞抱拳道:“想不到人深藏不露,竟会弹奏《广陵散》。”
魏知县回过头,像是刚看到三人似的,“瞎弹而已,污了三位的耳朵。”
“这算瞎弹,明朝成的琴师都该跳河了。”刁簿皮笑肉不笑道:“不过人身体不好,还当以休养为,莫要太过劳累。”
“本官晓得。”魏知县点点头道:“不过我身上没病,只是心病而已。”
“心病?”三人都错愕了,他们没想到他会这样直接。
“心病,看不见摸不着,但别的病样,都是实实在在的痛苦。”魏知县缓缓道:“本官没治好心病前,是没法办公了……”
“人,秋粮还没收呢……”刁簿心说,你歇菜就歇菜,把这事儿交给我吧。
“已经过了rì子,也不差这时了……”魏知县根本不接他的茬,愤愤道:“现在的头等事,是让那些贪赃枉法、鱼肉乡里的土豪恶霸,统统下地狱!为此,本官这条命何所惜?”
“……”三人本以为他说疯话,却见魏知县脸的深沉。且以魏知县如今的处境,更不可能是在开玩笑。他到底要干什么?三位人面面相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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