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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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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如何挤走上司(四)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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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王贤毕竟二世为人,深谙职场斗争之道,知道职场如战场,初入这方战场的新人,总会遇到这样那样的不如意,比如对你横挑鼻子竖挑眼的上司。被欺压的狠了,自然会想到反击,但这样的反击十次有九次以失败告终,剩下次是同归于尽。

    直接斗争胜利者,从来没有新人。因为你个新人,就敢于挑战上司,必然会给人‘以下犯上’的好斗印象,谁还敢和你共事,关键时刻,又有谁为你说话?

    所以要么先做好媳妇,等着熬成婆再说,要么学会更高级的斗争手段——借势。在个职场、个衙门里,因为资源有限,利益相关,不可能没有矛盾存在。尤其是正职和副职,往往都是面上亲密如夫妻,心里却恨不得对方出门就摔死。

    借势还有个好处是不需要亲自上阵搏杀,可避免成为斗争的牺牲品,亦能保全自己的名声。不管是职场还是衙门,能力并不太重要,至少远不如口碑重要……

    只是借势是门艺术活,既要保护好自己,又要提供足够的弹药,使被借势者有信心、有能力赢得这场战争。哪怕你有必胜的把握时,还要时刻牢记,不能伤害自己的人品。因为人品旦坏了,你就算赢了眼前,也必定输了将来……

    所以王贤这些rì子,直摆出副‘司吏虐我千百遍,我待司吏如初恋’的小受面孔,就是在给自己攒人品,没办法,谁让他是新人,没有人品积累呢?只能靠这种方法,来唤起人们的同情心。

    因为无论他如何小心,都不可能瞒天过海,衙门里是什么地方?那是群人jīng所在,切鬼蜮伎俩都无所遁形之处。所以只能用阳谋,让家知道他不反击只有死路条,这时候,就算是以下犯上,也不会有人说什么,反而要赞声,应该的、有血xìng!

    其间分寸的把握,运用的jīng妙,非得像王兴业这样的积年老吏,或者王贤这种二世为人者方能把握,我辈没有此等阅历者,还是老老实实做媳妇,等着多年熬成婆吧。

    见儿子竟然无师自通这样高深的学问,王兴业乐不可支,“果然是老子英雄儿好汉啊……”

    王贤这个汗,啥时候不自夸,就不是老爹……

    “不过似乎还少点什么……”王兴业手抠着脚丫子,手摸着腮帮子道:“周公瑾草船借箭之前,先用了招什么计?”老爹平生最爱三国,多数智慧,也是从三国学到的。

    “苦肉计呗。”王贤说着看看老爹道:“爹,你什么意思?”

    “意思是,你虽然已经够惨了,但还不够惨,”王兴业又换只脚丫子道:“得更惨点,才好用这计。张华这小子,虽然是我的老部下,但这些年下来,也就那么回事儿。你不能指望他来护着你,得自己保护好自己。”

    “怎么讲?”

    “置之死地而后生!”王兴业双手拍,咬牙道:“只有这样,才没有后患!”

    “……”王贤苦着脸道:“不过是个饭碗,要牺牲这么么?”

    “错,不是饭碗,是人生!”王兴业瞪他眼道:“你得在衙门里干辈子,要是起步就走偏了,这辈子就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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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老爹料理晁天焦的计划推后,让王贤先演他的苦肉计。

    所有计策里,苦肉计是最没有技术含量的,因为你只要够蠢,就总有吃板子的机会。

    但凡衙门里派的公差,不是派了就算完,而是要限期完成的。如果不能按期完成,上司就会打板子以示jǐng惩,叫做追比……

    李晟要料理王贤,自然用最严苛的三rì追、五rì比要求他!王贤每天趟往上新乡跑,每次都灰头土脸的回来,五天时间很快过去。

    见王贤仍旧空手而归,李晟勃然怒道:“五rì比,期限已到,你却无所获,分明偷懒耍滑,虚应差事!”说着立马签票发往刑科。

    上午时,上次那个典吏又过来,将王贤带走,来到刑房后,李观道:“二郎,上次我饶了你,结果被李晟告到老爷那,好吃了顿骂。这次不能再徇私了,你忍着点吧。”

    “啊……”王贤不禁紧张道:“意思意思还不行?”

    “不行。”李观让人往地上铺了个毯子,命王贤趴上,又让四个书吏按住他的手脚,然后朝两个皂隶点点头。

    两个皂隶呲黄牙,咧嘴笑道:“二郎,得罪了。”说完cāo起板子,朝王贤雪白的屁股打去。

    伴着啪啪的打板声,王贤撕心裂肺的嚎叫起来,六房书吏听得清清楚楚,全都面面相觑,这是谁挨打了?

    不会儿,十二板打完了,俩皂隶用块门板,把王贤抬出刑房,正赶上吃饭的点儿,六房小书吏百多人,都看见王贤被打得满腚是血,雪白的吏衫都打破了,条条血布条,触目惊心。

    “这太狠了吧。”见王贤已经被打晕过去,众书吏纷纷摇头道:“李晟还是不是人!”“就是,太过分了,王二挺不错的小伙子,就要被他活活整死了!”“实在看不下去了,我们明天求求人,把王贤调到礼房来吧……”

    风言风语传到李晟耳朵里,他的脸sè更yīn沉了。本以为刑房的人,就算不像上次样庇护王贤,顶多也就意思意思,哪想到他们真打啊!

    ‘把他打成这样,被动的紧……’李司户想想,暗暗咬牙道:‘横竖再比次,就可以开除他了,让他们说去吧……’于是装作没听见的,径往食堂吃饭去了。

    饭后,同屋的几个书吏,打了份饭给王贤送过去。还没进吏舍,便听他在不断呻吟,口里还在骂人,说什么:‘人家都是坑爹,我却老让爹坑……’

    众书吏都以为,他说的是他爹和李司户的恩怨,都暗暗摇头,进去后看见吴夫把王贤的腚包成了个粽子,白纱布上还有殷红的血迹渗出来……

    “爹,他没事儿吧?”吴为看着面sè苍白的王贤道。

    “唉,太狠了。”吴夫摇头道:“腚都打烂了,好在没伤到骨头……”

    “啊……”众书吏不少吃过板子,但都是意思意思,当天就能走道,哪被打得这么狠过?不禁都怀疑,是不是李司户买通了打板子的皂隶?

    王贤的伤情并书吏的猜测,很快便传遍了六房,又引起阵对李司户yīn险狠毒的讨论……

    下午时分张典吏到王贤的吏舍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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