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的女儿丑事附近的邻居也多少是有知道的,听离盛贤这么一闹,互相转告,一时间整个山扬县全都信服了离盛贤的预测术是真的很准,并且是有什么敢说什么,不拐弯抹角。
殊不知离盛贤也是被那冯婆逼得没有办法才撂下狠话,这种当面揭人家的丑事其实是算卦先生的大忌。算卦但凡遇到不好的卦象都是只说三分,祸不可说尽,当用言语给求卦者善加排解,使其对自己有信心。若是直言,大多的人立马会不高兴,卦金赚不到是小事,碰到性恶者当面动手打人也是常有的事。因此算卦先生一直列于三教九流,但凡一个正常人提起算卦先生,即使算的再准,脸上也会露出鄙视的神情。
离盛贤在衙门坐了良久,也无心去回家照顾卦馆,看看到了午时用饭的时间,也不回去,就跟着衙役搭伙,一边吃着和衙役一边有句没有句的闲聊着。王班说道:“离师爷,我眼下也正有门亲事要说给你,你大可放心,这家肯定是清白的女儿,改天我去要生辰八字来给你看。”离盛贤问:“长相如何,年纪多大。”王班道:“年已二十,长得水灵高挑,是我老家阳关县的街坊,那里靠近关外,十分贫瘠,这几年边关胡人经常来村里抢掠,村里的青壮小伙都去参军多半战死了,所以找不到婆家,她爹妈这才从老家托人找我给说个好婆家,人长得确实不错,就是地方太远,离师爷你看行吗。”
离盛贤听了后稍觉的宽慰,说道:“家世背景什么的我不在乎,只要是清白人家就行。”王班道:“那就好办,她爹妈带着她已经往山扬县开始走了,再有半个月就到了,到时候安排你们见个面。”离盛贤道:“见面?这恐怕不妥吧,见面就表示她肯定会嫁过来。”王班说:“是见面,她们一家以后要住在山扬县,那大家以后就是街坊邻居,见见无妨,多相处相处。”
用过午饭后,又一个婆子拿着红布包裹着的盒子来给离盛贤说亲。是府衙旁边的街坊张婆,离盛贤接过盒子打开一看皱着眉头不答话。张婆看了着急道:“这个肯定是清白女儿,离师爷可放心。”离盛贤想说什么,又想起之前冯婆来闹过,觉得话不可直说,便小声的对王班说:“这个女子颧骨高,是克夫命的八字,我不能要,王大哥你想想办法怎么把媒婆打发走。”王班对张婆再熟悉不过,一听离盛贤说是个颧骨高克夫命的八字就已经猜出十有**知道哪一家的女儿。便拉着张婆望府衙门外走,说道:“张婆你给说的是炸油糕的老王家的女儿吧,她配不上我们离师爷,我们离师爷现在可是个官,就算说不上大家闺秀,最起码也得要是个小家碧玉吧,你还是请回吧。”不等张婆开口王班转身就溜进了府衙。
离盛贤在一边听到王班说那家的女儿配不上自己,心下泛起老大的寻思:王班也是个不会说话的,说别人配不上自己岂不是出口伤人吗。但转念又一想不这么说也想不到什么更好的说法,直说克夫,那么那个女儿在山扬县还嫁得出去吗,一听说克夫,哪个男人敢娶。
正思索间,又一个媒婆上门说亲。是城东的陈婆。离盛贤看了八字后悄声对王班道:“这个又矮又丑,还是打发回去吧。”王班这次脑子没有细想,便高声叫到:“这个又矮又丑,还是回去吧。”说着便把陈婆往门外推,谁想这个陈婆和那个冯婆性子一般都不是个善茬,便就在衙门外吵道:“一个臭算卦的还挑三拣四的嫌这嫌那,以为自己当个师爷就是个官了,这八字都还没一撇就耍起威风来了,这臭算卦的,臭算卦的??????”
这婆子在门外兀自骂个不休,离盛贤甚是烦恼,心想来的这都是些什么人。那婆子骂了大半天招来了许多的人,围观的人一听又是因为说亲的事闹的,便都围着不走了,要把笑话看到底。离盛贤看看众人没有要散的意思,便从府衙的后门溜回了家里,卦馆也不开,便躺在被窝蒙着头生闷气。心想着:这倒好,亲没说成,反倒惹了不少的人,刚当个师爷还没有立威展露才智便让人来回的看笑话。越想越觉得无趣,索性什么都不去想,加上昨夜醉酒没有睡好,不久便昏沉沉的睡着了。
离盛贤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醒来便不由的又想起白天发生的事情,甚是烦恼,睡不着觉。这时门外传来的打更的声音,离盛贤急忙穿衣服起身把来福叫住,又拿了瓶酒跟来福一路走着边喝酒边说话。来福看了酒道:“这个我可不能再喝了,昨天喝了就流鼻血。”离盛贤这才想起昨夜起来的时候随手拿了一坛药酒,今天怎么找也找不到,便说:“昨晚我拿错了,是枸杞药酒,今天拿的没有错,你喝下,肯定味道不一样。”来福倒了小半碗泯了一口,辛辣浓烈,而昨晚的酒却是带有甘甜的味道,原来这才是真正的酒。
二人喝着酒正走着,忽然一块大黑布套住二人的头,接着一顿乱棍狠打,二人脑袋重了几记都晕了过去。打手看到二人躺在地下不动弹以为死了,便扔了棍撒腿就跑。当夜没有了打更声。巡逻的士兵发现更次错了,便四处去寻来福。找到二人的时候还是昏迷状态。
士兵救起二人,问发生了什么事。二人一头雾水,只觉得头疼,身上也到处疼痛,努力回想之前发生的事,只知道是被人蒙住了头一阵乱打,什么人打的完全没有看清楚。士兵带二人到府衙向谭大人禀报。谭大人问了事情起末后对离盛贤道:“依先生看谁最可能是凶手。”离盛贤道:“可能是今日来说亲闹事的人报复,最有可能的是郑老板,他家资丰厚颇有势力,要是别人绝没有这个胆子。”
来福咬牙切齿道:“好个仗势欺人的郑老板,看我怎么收拾你!”说着便起身往外走,离盛贤拉住来福道:“现在只是个猜测,根本没有真凭实据,如果弄错了,郑老板可不是个善人,得罪了他肯定会千方百计的针对你。”来福道:“我自有办法。”往外走,离盛贤拦不住只能在后面跟着。
出了府衙来福一路小跑直奔城南,离盛贤看看方向是郑老板家的方向,只怕来福惹出事来便加快速度奔跑,却始终赶不上来福。眼看到了郑家门前,想阻拦已经来不及了,却见来福纵身一跃竟然跳过了郑家高大的院墙。离盛贤看到此情景大吃一惊,这才回想起来福说过有人教他功夫,原来这事是真的。离盛贤隐隐感觉到一种不安,在来福身上肯定会发生什么不寻常的事情。
来福跳过院墙轻松落到地下没有发出半点响声,借着月色先跳上大堂的房顶,揭去瓦片向屋内张望,里面漆黑一片没有动静,来福听了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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