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老,王爷,大事不好了,中原使团在金楼巡天了!”
木易看了看伯雷王,又看了看老鸨,语气沉重地说:“你且仔细说来。”
老鸨气急败坏的赶来,本在金楼的她过惯了潇洒的日子,自从前日里中原使者的到来潜意识地给她增加些许压力,她深知自己管辖的地方并非一般的江湖,金楼实乃一片藏龙卧虎的英雄地,她也深知大唐使者的安慰重如泰山,因此加派人手暗中保护,说实话她自认为身手再高的杀手也不可能在自己安排下的人毫无察觉下击杀了中原的使者,何况还是武艺本就不俗的六人!
跟往常一样在照顾客人的她只看到小二满头大汗地赶来汇报,这么大的事情也只得找个僻静的地方传达,一惊之下这还了得,起初不大相信小二的话语,但那小二随她多年也不是论虚做假之人,这才跟客人理论着支开了身,打开天子二号的大门顿时被里面的场面吓了个傻。
屋里横七竖八的躺着六具尸体,不,准确的说是六具白森森的骸骨,他们身上的肉都变成参差不齐的碎片,地上到处都是衣服跟血肉的杂碎,阴风从墙角卷起一阵恶臭差点把老鸨熏了过去。
小二第二次进门,忍不住吐了一大口的白沫,两眼泛白,几乎呕出了胆汁!
“祸事了!祸事了!这还了得!”老鸨一介女流之辈,虽也是江湖高手,但是久居花下的她何曾见过这么残忍的状况,遇害的人是大唐的使者,索性的是老鸨也是个老油条,赶紧吩咐着小二封锁了事情的蔓延,自己前来皇宫汇报。
“事情的经过大概就是这样的,请长老赎罪!”老鸨知道自己办事不力,违背了长老对她的期许,因此说完后坦然面对木易的指责。
这事木易一听当即大怒,这不是死人的事情,这可是关乎国家命运的大事啊!
“废物啊,我把贵使托付在你那,是相信你!罪孽罪孽,早有人说女流之辈不足重用,是老夫看错了人;来人,给我把她压入大狱,等上官大人醒来再做处置。”
木易怒不可歇的下达命令,狂暴的声音立刻引的众人纷纷探头朝廊间看来。
“长老不必多此一举,我愿意承担所有的过错,我自己会前往监狱的。”老鸨皱着眉头低声的回答,生怕在惹的木易大发雷霆。
看到事情到了这种地步,在一旁的伯雷王似有阻止之意,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妥当,只能附和道:“先把她押下去吧,等候发落!”
见老鸨走远,伯雷王无奈的感慨道:“这么多年了,你们两的性子还是这么像!事情的结果还没差清楚,你不会真把她送往洛阳请罪吧?”
木易一张老脸憋得通红,此时哪里顾得上跟伯雷王谈情说爱、追忆往昔,没好气地回到:“有什么问题,你就说吧,别抬举老夫了!”
“哈哈,知我者老哥也;你且在宫内等候,我去趟金楼就回来,一切在我没亲眼看到之前切记不要妄下定论。”
“嗯,王爷保重!来人,保护王爷。”
“不用了,我来时已经交季忠在宫外等候了。”伯雷王是做事有安排的人,知道这样木易也没在说话,急忙地赶往上官云的榻旁,希望能在上官云醒来之际给予一点真诚的慰藉。
季忠一路护着伯雷王到了金楼门外,这里热闹依旧,门口站着的女子一个个花枝招展,来来往往进进出出的达官显宦都乐不思蜀;此情此景,让这个年过半百、退隐朝堂的智者不经哗然,战争一触即发的今天,人们兀自在饮酒作乐、醉生梦死,这天下之事是万夫之事,纵然自己有心改变却也枉然;这群麻木的高官,各个都手握重兵,各个都身居要职,人心惶惶下谁又想安居乐业?谁又想推倒重来?还有甚者,便想到未来的某日这一些都百废待兴!
“王爷,那间便是天字二号,我们进去吧。”季忠一眼便看到窗户纸上印着的金黄二字,伸手一指请示着伯雷王。
“不,你先随我来。”
季忠莫名其妙地跟着伯雷王走到了门前的大树下,这里有一副岩石棋盘,围着四块方方正正的石制板凳。
“我们等……”
季忠见王爷说话了,顿时泄了一大半胸中的恶气,暗中抱怨,来了不进意欲何为,莫不是搁着月氏长老到这里作弊?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华灯初上,金楼周边人迹也显得稀少,坐着喝茶的伯雷王拍了拍季忠的肩膀说道:“走吧,我们从后院进去。”
金楼的后院连着月氏皇宫,说大也不大,只是通往月氏后宫的另一条蹊径;季忠来到后院抬头看去,整个金楼亮如白昼,唯有左边的墙角处两扇窗户没有灯光,这是唐卯跟上官云他们的住所。
夜晚,每个窗口都传来男女嬉戏、哼哧的声音,两道人影从黑暗中一闪而过,随着轻轻的开门声,季忠走进窝内,手中的火折子也随之亮了起来。
“哼……额!”季忠看到这幅场景下意识的退后了几步,差点惊的喊出声来,要不是伯雷王一双苍老有力的手搭在他的肩膀上的话,季忠会惊恐的破口而出。
“罪孽……”伯雷王放开了战战惶惶的季忠,注意着脚下的一切;整个屋内正如老鸨所言一片狼藉。
“王爷,这桌子上的茶水还冒着热气呢。”季忠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找了块干净的地方站了下来,确切的说是站在了桌子旁的一张椅子上,这么不经意的一说,当即引起了伯雷王的注意。
“你不要乱动,出去看着门口,任何人不许进来。”
季忠也不想再此地久留,见王爷说话当下欣喜不已,身影一闪略出了门外。
这可不是一般的仇杀,凶手到底要隐瞒什么呢?伯雷王自言自语,细细的打量起屋内的一切:六具骸骨重重叠叠相互依偎在一起,桌子上的器皿并未散乱,从碎片横飞的地面也找不出剧烈的打斗痕迹,床榻上锦棉向一旁落起;这一切都在伯雷王心中反反复复的推敲着,整个场景一遍又一遍在他心中暗自过目。
咚咚,轻轻的敲门声打断了老王爷的沉思,伯雷王一看是季忠,倒吸了一口冷气,略有不爽的问道:“何事?”
“王爷,时候不早了,客栈里的人要例行巡房了,我们是不是先离开把门反锁了,回去再做定论?”
伯雷王一听觉得有理,片刻后两人又消失在金楼后院。
回到住处,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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