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皮答道:“将军且绕过下官一回,下官这就回去罢了。”
看着上官云应声,唐卯捋了捋肩上快要滑落的披风在原地等候,少顷上官云已经步履蹒跚地从桥中央走了过来。
“大人一介文人,为何三更半夜来此不祥之地?”唐卯眉毛一挑,似笑非笑。
糟了,莫不是上了这厮的当!方才要走还尚且能安全退去,现在近在眼前,该如何是好!所谓做贼心虚,上官云看了看唐卯难解的表情,心中盘算,各种各样的想法一时间占满整个脑海。
“咳,额,下官夜不能眠,故而神游与此,一想到当年这悬崖下慕容老将军的盖世无双,足可廖谓平生,心忧不已,特来此地吊念;大将军何时到此啊?下官方才神入梦机,未能察觉。”上官云小心说话,头虽然低着,但是两只眼睛狭窄挤出一丝丝缝隙挑眉打量着唐卯的举动;灰炮下大袖内手腕微微一抖,两把刃赤匕红的短剑滑在左右手中,以防不测。
唐卯寄托希望于上官云的判断,迫切期待得到可用的线索,所谓兄弟之仇一日不报,一日不得已安生,劳顿伤神之下这般跟上官云解释了几句:“本将军跟你一样,也是来吊念先烈的;本将想,在这个英烈忠勇的地方,你定会一五一十的告诉我叛徒的下落;至于本将何时来此,可以负责任的告诉你,本将军已经在这里站了很久、很久了!”
听到很久二字,上官云身子一震,手中的匕首紧了紧;脚下用功牢牢扣住深锁;双眼如夜莺般闪过一丝狡黠;但是他不得不小心谨慎,因为在他面前站着的是大唐的常胜将军、护国公、关山候;这在他的印象里虽然不及朱孝天,但也是当今九州内傲视天下的悍将;所以除非万不得已,自己也不敢贸然动手,上官云深知一对一,自己没有必胜的把握;还是再试探一次便了。
“啊!将军来此很久了,那都看到了?”上官云硬着头皮询问了心底最后的一句话;手中双匕首均对准唐卯的要害以备占一席先机。
“嗯,都看到了!”唐卯撇了撇嘴,看着眼前的上官云衣襟下鼓了鼓,全然以为是风吹的缘故。
顿了顿继续说道:“本将看到你沉思,想必是沉浸在当年的盖世豪情中不能自拔了吧。”
上官云将要出手之时,见唐卯又这般一说,当即收手,由于之前用力过猛,脚下一划踉踉跄跄地从后倒了下去,慌张之余伸手扶住了两边的锁链,而恰巧此刻唐卯适时的抓住了上官云摇摇欲坠的衣襟。
好险!上官云暗自惊叹;庆幸的是自己刚才没有贸然出手,险的是唐卯有意无意的言语并未看到方才的那一幕。
上官云被唐卯攥在手中,恐惧流露而出,虽然是强装出来的,但却博得了唐卯对他更多的同情。
“文人骚客,以后少来这种地方罢!”唐卯说着放开了上官云宽大的衣襟。
“走,随本将回金楼喝酒去。”
“遵命!”上官云跟在身后,汗滴悄悄然流到了脊间。
这正是:“做贼心虚路自闭,固步自封无处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