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释蔚在趴在桌子上睡着了,身下压着的还是前两天向严青要的一本医术。严青走进她房间看见她的时候不禁有些心疼。
找了件衣服披在她身上,没想到把释蔚弄醒了。
“醒了。别经常熬夜,对身体不好。”严青拍了拍她的肩膀,转身去看躺在释蔚床上的孩子。
“他应该就这两天就会醒过来了吧。”释蔚也站了起来,看着穿上的人。严青点点头。
释蔚很有天分,学医很快,当然有很大的原因也是因为她一直很认真很努力的在学。严青开了门顺手拿了释蔚的皮裘,招了招手示意释蔚跟她出去。坐在河边的石头上,晚上的风很冷,释蔚不觉得拉紧了皮裘。
“再有几天就过年了啊。”
释蔚不知道严青为什么会突然说起这件事,但是算算日子也确实快过年了。
“以前过年都是我,女儿,知道三年前有了蓝吉和圆圆。本以为今年能有徒弟和林小子陪我过,可惜……”
“师傅,我……”
释蔚知道严青知道了什么,本想解释什么,但是被严青打断了。
“我知道,这个孩子来的时候我就知道,你们要走了。”
释蔚望着严青沉默不语。她知道自己的师傅虽然平日的嘻嘻哈哈像的老孩子,但是心里跟明镜似的。
“你们的身上有不同寻常的经历。我知道你和林萧想的不一样。你是个好孩子,喜欢平静的生活,林萧想找到自己的一起也没错。没有过去的人生必竟是不完整的。”
他们从山崖掉下来,遍体鳞伤,林萧是个男人,自然比女人更知道到底是谁害自己成这样的。一个男人的自尊,不会允许他这么不明不白的活着。
“师傅,等那孩子醒了,我就离开,但是我想去找我的记忆。我想去找林萧的。”
“有什么区别吗?”
释蔚望着天上的月亮意味深长的笑了,眼角不知为什么有泪滑过,滴落半空的时候结成晶莹,被深深的埋进了雪里。
严青知道释蔚不会再解释,他想也许释蔚自己也解释不了,人就是这么奇怪的动物,总有些事你不知道为什么去做,但就是义无反顾。
第二天中午,床上的人终于醒了。橙黄得知消息第一时间去了释蔚的房间,释蔚这在给他喂药。
“出去,病人现在需要静养。”
橙黄不管释蔚说的,伸手抓住了那人的手,“你到底是谁,和我们又什么关系!”
释蔚,顺手将药碗打烂,用碎掉的瓷片抵在了橙黄的腋下,“我说了,出去!”
四目相对,中间的刀光剑影也许没有伤害到他们的肉体,但是割在彼此心上的刀伤一道一道。痛,痛到不敢再去看彼此的眼睛。
释蔚收回了手,不再去看橙黄,“给我两天时间,我回给你一个你想要的结果。现在他需要静养,你先出去。”
橙黄不再和她僵持,既然释蔚给了自己一个台阶,该下就得下。
关上房门,释蔚怀里的人终于忍不住开了口。
“小蔚姐。”
听到小情圣这么叫自己释蔚的心微微颤了一下。
“小蔚姐,知道你没事我就放心了。将军他……”
释蔚收拾好地上的碎片抬起头来看着他,“你知道你身上有一种毒会抑制人的神经吗?”
“知道,圣母给我药我吃了第一次的时候就知道,只是我从小学医,虽然不能解了这种毒,但是能减少它对我的伤害。”
“难怪你还记得我,记得将军。”
“小蔚姐,快些回去吧,圣母知道你们出事了大发雷霆,而且残蚀大人伤重一直没有苏醒。他一开始本来没有意志活下去了。是圣母不知道跟残蚀大人说了什么总算让残蚀大人有了活下来的欲望。我走时残蚀大人刚刚苏醒过来。小蔚姐,快些回去看看他吧,我怕你再不回去他就会直接杀进了找你了。”
释蔚不敢想如果残蚀真的杀进来她回怎么样。当初听说毒林里闯进一个孩子的时候释蔚就以为是残蚀,当时她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看到来的是小情圣的时候心里那块石头才算是落地了。当看到小情圣的一身伤口出先在自己眼前的时候那种心疼的感觉瞬间侵袭了她。释蔚不敢去想如果躺在那里是残蚀的话她是不是能撑给他清理完伤口。
没错,她没有失忆,因为她是谭释蔚,不是楼主红。大脑神经里的记忆与她灵魂的记忆无关。她一开始是觉得自己刚刚才穿越,但是那只是一瞬间,所有的记忆便蜂拥而至了。她醒来的前几天她一直是清醒的。她能听见严青他们的对话,所以她顺水推舟说自己失忆了。
她瞒了那么久,只是想过平凡的日子。她知道总有一天橙黄会记起所有的事,但是如果这样的安宁是有时限的,她想好好享受这短暂的平静。
“明天我就让他们送你出去,我们需要养伤,暂时出不去。等能够出谷了我们自会回去。”
“是,楼主。”
“在这里不要叫我楼主,叫我云姐姐,记住你不认识我。”
“是!”作为下属,他不会问为什么,但是他知道,释蔚一定有自己一定要做的事。
第二天一早,释蔚就托严小雨将小情圣送出了谷。释蔚知道他的伤还没有好,但是她不得不这么做,多在这儿留一天,老尼姑的怀疑就会多一分,自己的时间也会少一天。何况这里既然小情圣能进来,那别人也能进来。看来以后严青一家的安宁的日子也过不踏实了。
“他人呢?”
“走了。”橙黄推开释蔚的门,怒气冲冲。释蔚找了两件厚点的衣服,放在了桌上铺开的方布上。
“你!”
“去收拾一下吧,我们一会就走,估计天黑前能找到个住的地方。”
释蔚突然这么说,让橙黄楞了一下,“今天就走?”
“是,我们要去找林萧的过去。”
“我的过去?”
释蔚和橙黄对视了一眼,突然有低下了头不敢去看他了。她想既然误会了,就一直误会着吧。也许等自己找到林萧父亲的时候橙黄已经想起以前的事了。
她曾经没来得及回答林萧的话,她说过她会用行动去回答。在修罗场的河边,林萧说过,他向往的是乡野田间的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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