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乐阳被一阵巨大的吵闹声吵醒。
推开门,就看到蛮牛裸露着胸口,块块肌肉鼓起,充满了力量感。
夜里来的时候,还没有细看,这个时候才发现,门前居然有一块十几丈方圆的空地,空地上到处都摆放着石锁与横木,大概有上百斤的重量,在空地的中央,蛮牛带领着一群人,正在呼哧呼哧地练拳。
基础拳法。
完全由一招一式的动作组合成,在帝京中随处可见,没什么威力,但第一次看到上百个人同时使出,也能感受到其中汹涌澎湃的力量之感。
没过多长时间,一趟拳法结束,蛮牛坐在石块上休息,招呼其他人继续练。
这时候有人送来了早饭。
看到早饭时,乐阳一愣,熬得稀烂的小米粥,一个鸡蛋,还有一碟爽口的小菜,这是他以前吃早饭时必有的东西,到现在已经有几年没有吃过,乐阳几乎已经忘了这种味道。
吃到嘴里,他才意识到,有些东西并不是那么容易忘记的。
记忆里,此时会有一个人坐在身边,温柔的抚摸着头发,弯弯的嘴角,岁月爬上鬓角的皱纹都会在这个时候绽开成一朵美丽的花,只是看到,就能满足,就是一种幸福。
粥的香味在嘴里化开,乐阳享受般的闭上眼睛。
但是很快,他又睁开,沉重的脚步声在耳边响起。
乐阳抬起头,就看到蛮牛一步一步地走了过来,脚步缓慢而沉重,充满了战意,乐阳马上就将这一缕情思抛开,喝光碗里的粥,站起身,面对着蛮牛。
“嘿嘿!”蛮牛咧嘴,威胁般的笑着,脚步忽然加快,几个起跃之后来到了乐阳的面前,抬手就是一拳轰出。
冷凝秋在旁边看着,看到乐阳只顾着躲避,没有还击,心里不由得一阵痛快,他这样的人应当随时保持理智,中立才能让他们保持客观,思考的才能足够全面,但面对乐阳时,他总是无法保持平静。
战斗开始的时候,他就在偷偷看着,已经忘了来的目的。
陈疯子不耐烦地说着:“走!”
冷凝秋惊醒,没想到乐阳居然落下风,一时间有些不想离开,诧异的问着:“我以为你们这些人,应该很在乎这种战斗才是。为什么你和他们不一样?”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正指着停下围观的人。
陈疯子不解释,简单说着:“不好看!”
不好看?冷凝秋不解,停下脚步。
砰!
一道声音从身后传来。
冷凝秋浑身一震,急忙转过身,就看到蛮牛趴在地上,挣扎着要爬起来,乐阳站在不远的地方,一脸平静。
果然很不好看。冷凝秋又转身,带着陈疯子走了,走了几步脚步又放缓,这么快就结束,看来他的实力也到了合格的程度,那个地方也许可以让他闯一闯。
傍晚!
被蛮牛拉着打了快一整天,乐阳已经感到有些累了。
他回到屋里,准备好好的休息一下,就看到有个人已经在屋里等着。
乐阳看到他,愣了一下,就不作理会,洗脸、喝水,又在床上躺下。
白袍少年坐在石块上,也默不作声,直到乐阳已经露出了鼾声,才无奈摇头笑笑,起身将乐阳叫醒,说着:“我很清楚你这几年是怎么过来的,但让我意外的是,你居然能变化这么大。”
乐阳睁开眼睛,看着他,却没有说话。
白袍少年自嘲笑笑,说着:“几年不见了,作为老朋友请你喝一杯酒,你一定不会拒绝吧。”
乐阳不想去,却又不能拒绝,因为白袍少年已经在拖着他。
……
“以后如果还有人告诉我,刘家的上一辈都是有勇无谋,下一辈有谋无勇,我一定会嘲笑他。”乐阳的眼睛明亮,平静说着:“你们刘家骗了所有人,我爹说过,你们一定另有目的,以前我不懂,现在我总算明白了。”
白袍少年笑笑,没有说话,山谷里的布置瞒不住人,只要看到了,就算是个白痴也能明白意思,但既然带来了,就不怕被知道,白袍少年直接了当地说着:“也不瞒你,刘家露在外面的都是假的。既然你已经明白,有没有兴趣加入?”
乐阳沉默,很久之后才回答:“刘二蛋是不是也是假的?”
没有听到确切答案,但白袍少年已经知道乐阳的意思。
白袍少年眼角抽动,似乎为这个名字感到愤怒,半晌之后才咬牙说着:“这当然也是假的。必须是!”
见到白袍少年不再坚持,乐阳也松了一口气,笑问着:“那你应该叫什么?”
摸着头,若有所思说着:“我记得你大哥好像叫过你刘二狗?”
这个时候,白袍少年忽然又不愤怒了,想到那位有点混账的大哥,微笑着说:“我现在改名了,叫刘飞。我大哥现在叫刘天,你以后记得点,如果在他面前提起以前的名字,他一定会和你拼命!”
对那个人记忆已经模糊,印象最深的却还是他的性格,乐阳于是笑问着:“他是不是还像以前那样?”
刘飞也笑,摇头苦笑:“应该不会有什么变化,分开的时候想让他杀一只鸡,结果他就被吓跑了!”
两个哈哈大笑。
帝京的一朵奇葩,刘家的大公子胆子小到居然连一只鸡都不敢杀。对于一个城守死在路上都不算是什么大事的帝京来说,却也是个不小的新闻,也更加证实了刘家没落的推断。
“这也是假的吧!”乐阳问着。
刘飞摇头:“真的。”
他想了想说:“不是他不敢,而是不想!你也知道他这个人,谁也没办法要求他,正好也借此机会让别人看轻,一举两得,所以家里非但没有辟谣,反而暗中散播的更广。”
乐阳好奇问着:“他不会怪?”
刘飞反问着:“你认为他这个人会在意这些东西?”
乐阳想想,也对,印象中刘天似乎从来没有在乎过什么,一万银子可以随手送给路边的乞丐,赤脚短裤,光着上身可以蹲在路头和农夫们啃着冷硬的馒头。
更重要的是,一个漂亮的帝国郡主,说不要就不要了!
想到这里,乐阳又犹豫问着:“秦月儿,现在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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