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守府已经被围了起来。
士兵盔甲锃亮,刀枪闪光,目不斜视的注视着看热闹的人,但如果有谁敢靠近三丈以内,必定会拔刀逼其离开。
城守有令:靠近三丈以内,逼迫离开,不从者,杀。
士兵严络的执行的城守的命令,地上两具尸体就是明证。
这两个混混杖着平时胆大妄为,不相信这些士兵会对他们怎么样,执意要往里冲,现在他们连站都站不起来了。
如果是在平时,城守府的大门现在早已经会被剩菜烂叶、散发着臭味的烂泥巴涂了个遍,但是现在却没有人丝毫的反应,所有人都认为这两个人是死有余辜。哪怕是张员外平时为富不仁,品性低劣,但全家被灭的事情也足矣让所有人支持官府的一切行动。
孙长就站在人群中,心里想着,应该就是在这里了,用什么办法才能进去?
城守的命令是禁止一切人靠近,一切人里当然也包括他,如果他现在硬闯,下场只怕也会像那两个混混一样,就算是死,也没人同情。
看着地上的两具尸体,孙长心里又是一寒。
只能想别的办法了!
可是以他的官位或者和城守的关系,并不足矣破这个例。
孙长皱起眉头。
城守坐在酒楼三楼临窗的座位上,手里端着一只酒杯,酒满杯,却没有喝一口。
他就保持着这个动作,静静地看着楼下聚焦要城守府前的人群。
端得久了,手臂感觉有些疲惫,终于缓缓的放下酒杯,有些不解的问:“用士兵围住城守府,等于是告诉所有人张家的活口现在就在城守府里,这个我能理解,可是为什么要阻止任何人进入,如果是这样,怎么才能钓到鱼。”
刘管事听了,摇头笑笑:“钓鱼最重要的是耐心,只要鱼饵放好,总会有鱼来吃,你耐心等着就是。”
城守还是不解:“可是这里有这么多人,我怎么才能知道谁才是鱼!”
刘管事不急不徐的夹起一粒花生米,放进嘴里咀嚼,直到花生米的香味全部融于口中,才慢慢说着:“你用心想一下,如果这件事跟你毫无关系,你会像这些居民们一样,特意跑来观看吗?”
城守认真想了想,摇头说:“我是一城城守,这种事情是绝对做不来的。”
“其他人也会有这样的想法。因为所处的层次不同,有些事情你们就算想做,也拉不下脸来。而对于这条鱼来说,这里的鱼饵他是非吃不可,所了他必定会来。”
刘管事指着楼下人群,解释着说:“对于他们来说,你们都是有身份的人,所以当大鱼出现的时候,不需要你去找,他们自然会替你找出来。”
正当孙长认真思考的时候,忽然被人从身后撞了一下,猝不及防险些摔倒,直到撞到前面一个人才勉强稳住身形。
他的心情本来就极差,现在被人无缘无故撞了一下,怒火顿时蹭蹭地窜了出来,他立即转过身,怒骂道:“你他妈的找到啊,走路没长眼睛吗!”
一句话引得人群侧目。
孙长掌控牢狱,平时露面机会不多,认识他的人也很少,那些人看过之后就转过头,继续盯着城守府。
偏偏撞了他的那个人盯着他看了很久,终于想起他是谁,这个人也是个混混,对当官的并不怎么害怕,嘻笑着说:“哟,这不是孙将军嘛,怎么今天不去看着你的大牢,有空跑到这里来了。”
将军只是自封,也是一种想法,毕竟没人愿意一辈子与那群肮脏的犯人为伍,平日里孙长没少为这个称呼自得,现在却感到羞臊,左右看看发现没人注意他,便挤开人群匆匆走了,连一句回话都没留。
那个人却不依不饶,继续嘻笑着说:“孙将军怎么就走了!我撞了你一下,难道你不想把我关进大牢吗!”
刘管事端起酒杯放在鼻下,闻着酒香却没有喝,放下之后说:“看来钓到了,接下来没我什么事,你自己处理吧,我要先回去。”
“我没想到会是他。”城守起身相送,等到刘管事走下楼之后,转身对着跟在他身后的人说:“去把孙长带过来,另外派人去孙家查查,一有消息立即汇报。”
孙长慢慢走上楼,显得有些紧张,他不知道城守突然召见是出于什么原因,但想想自己并没有留下什么破绽,也就放下了心,可是当他看到城守时,一颗心又提了起来,站在那里不知道该做什么!
城守指着对面的座位说:“坐。”
孙长走过去坐下,双手放在桌下,绞在一起,低着头显得很拘谨。
城守也不在意,指着桌上的酒杯说:“喝!”
孙长迟疑,端起酒杯却迟迟不往嘴里倒去,目光紧盯着城守,眼睛里已经出现了担忧,这样子看起来有些可怜。
城守装作没看到孙长的目光,径自喝完酒,放下酒杯看向窗外:“锦阳城的大牢交给孙家已经有三代,这几十年来从没有出过差错,这是你孙家的功劳,谁都不能不承认。有这样的功劳打底,只要你不犯下十恶不赦的大罪,都可以保住性命。”
咣当!
孙长的手在颤抖,拿捏不住酒杯。酒杯掉在地上,在地上滚动,杯中的酒打湿了他的衣服。
心里猜测城守似乎已经知道他跟张家灭门惨案有一点关系,却依旧不愿松口承认:“我平时都在大牢里,时辰一到就赶回家,一般的事情都不会参与,胆子小,大的事情也不敢参与,又怎么可能会犯下罪行。”
城守自说自话:“我跟你父亲认识,当初就任城守时,他是第一个站出来支持我的人,这份恩情我一直记着,所以我当初力排众议,让你接了你父亲的职位,但这还远远不够还清,所以就想着以后你要是犯下什么罪行,只要在我能力范围内,就帮你一力承担。但你也知道我只是个城守,就算在锦阳城里,也不是一手遮天,有些事情我就算想替你挡下,也无能为力。”
孙长咽下一口唾沫,他已经说不出话。
现在已经确信城守知道了那件事,却不知道自己是在什么地方露出的破绽,想着这几天来做的每件事情,却没能得出个结果。
他紧盯着城守的后背,心里还残存着一丝侥幸。
城守依旧说着:“这几年你一直没有犯过错误,我很欣慰,你父亲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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