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刚回到牢房,乐阳和陈疯子开始拳脚相交。
拳拳到肉。
不阻挡,不躲避,单纯以身体去硬抗对方的拳力。
这种打法残酷又热血,看得人有一种莫名的情绪在心里激荡,大胡子索性走过来,靠近了观看。
陈疯子的拳力稳定,少有变化,硕大的拳头就像一个大锤子一样,以稳定的频率击打着乐阳的身体。
而乐阳的身体则就是一个粗坯,随着陈疯子的每一次击打,身体中在水牢里吸收而来的能量就会被震散,渗透进血肉之中,肌肉因此而变得更加密实,皮肤更加的结实。
一块粗坯正向着精铁慢慢转化。
在这过程中,乐阳也在细心的观察着陈疯子的每一个动作,试图能够以此找出他的发力方式,并不断将学来的动作运用起来。
等到再感觉不到身体有半分的提高,两个人的拳速才逐渐慢下来,再打下去也没有任何意义。
拳头收回肋下,乐阳的嘴角浮现出阴笑,左脚向前滑出一小步,双腿跨成半弓步,身体微微前倾,肩膀纹丝不动,右拳却像出巢猛虎一样向前轰出。
三叠劲。
一拳正中陈疯子的胸口,他的身体随之倒飞出去,砰的一声撞在牢房上。
陈疯子揉着有些胀痛的胸口,站了起来,面无表情地看了乐阳一眼,走回了自己的的牢房。
一拳轰出,乐阳感到有些后悔,又看到陈疯子这样的表现,心里更显复杂,在陈疯子的身后叫道:“喂,刚才只是个玩笑,你别往心里去啊。”
“省省吧!”大胡子语气怪异,指着回到牢房蹲在大盆旁边大口大口吃饭的陈疯子,对乐阳说:“你看他的样子,哪里像介意的表现?他根本没把你放在心上!时间也差不多了,快点吃饭吧,别浪费感情了。”
乐阳仔细观察着陈疯子,当真发现他脸上的表情前后没有任何的变化,顿时放下心来,立即抓起一把饭塞进嘴里。
吃完饭,随手将食盒扔到外面,乐阳活动着身体。
大胡子忽然凑过来,问:“感觉怎么样?”
乐阳弯着手臂,豪迈地说:“我现在壮得像头牛!”
忽然又想到水牢里诡异地状况,心有于悸的问:“为什么水牢里忽冷忽热的?一开始进去的时候,感觉特别的冷,有好几次我都想放弃,但是到后来又感觉特别的热,就像火烧一样,这是怎么回事?”
“什么?”大胡子双眼圆瞪,不可置信的模样像是听到极为了不得的事情,又重复着大声问道:“你刚才说什么?”
陈疯子也忽然抬起头,专注地看着乐阳,生硬的脸上终于浮现了一丝别样的表情。
乐阳诧异地看着大胡子,愣愣地回答:“也没说什么,就说水牢里忽冷忽热!”
“你确定?”大胡子脸上依然震惊,声音却冷静,冷静地让人可怕:“你确定这是你的真实感觉?而不是被冻坏了脑子产生的错觉!”
乐阳点头,认真地说:“我的感觉不会骗我,绝不是错觉。”
“哦,是这样啊!”大胡子点着头离开,走到他睡觉的地方就立即倒下去。
乐阳在身后问:“你怎么了?”
“别管我,我要睡觉!”大胡子高声叫道,声音里显得有些气急败坏!
乐阳又转头看着陈疯子:“他怎么了?”
陈疯子直愣愣地看着乐阳,动也不动,呆滞的眼睛里多出一种莫名的情绪,乐阳感到头皮发麻,浑身一紧,下意识地后退一步,紧张的问:“你又怎么了?”
陈疯子醒悟,恢复了原来的表现,生硬的回答:“他疯了。”
……
“这个世界从来都是不公平的。有些人辛苦劳作一辈子,到最后却落个孤苦无依、惨死荒野,有些人成天无所事事,却日进斗金,出个门都有可能被钱砸到,这叫气运。”
“有些人早起晚睡,刻苦认真修炼,却始终毫无寸境。”说到这句话的时候,大胡子偷偷看了一眼陈疯子,又转头看着乐阳说:“但有些人却却不一样,他们就算整天睡觉,境界也能增长得很快,这叫资质。”
“人,生来本应当是平等的!可是这两样东西,却将人和人分隔开,拥有其中一个,就等于是拥有了财富、地位。”大胡子轻叹一声,如晚秋落叶里的惆怅:“可是更多的人只能沦落底层,终日在这层淤泥里挣扎,庸碌一世,悲苦一生。”
乐阳有些意外的看着他,想不到这满脸的大胡子下居然还有一颗细腻的心,可是和他想要知道的完全不一样,乐阳有些急着问:“平等的事可以以后再讨论,现在我们都只是犯人,还比不上那些人,快告诉我水牢里是怎么回事!”
“不要急!”大胡子淡淡地说:“在当时的凌天阁中,有两种人,一种人在门派里做着微不足道的小事,清洁打扫,搬运货物,只能称之为苦力,做着肮脏、下贱的事情,这种人在凌天阁里占据了九成以上。”
“另外一种人则不需要去理会这种事情,只需要专门修炼,安心享受着第一种人的服侍,对第一种人呼之即来,招之即去,一不高兴打杀是常有的事。这种人虽然养尊处优,却也是十分危险,当门派需要时,哪怕是送命也必须要去。”
“其实不只是凌天阁,当时所有的门派全都是这样,而将这两种人分开的因素,就是仙凡洞,也就是现在的水牢,区别的办法就是呆满半个时辰之后,会不会阴寒交替,引动洞内本源的力量。”
乐阳半知半解,又细问:“这两种有什么不同么?”
大胡子叹息:“如果水牢毫无反应,代表资质下等,从此成仙无望,只能是蝼蚁一样的凡人,只有靠着水牢打熬身体,合格之后才能留在门派里,怎么说也是一个好生计。如果能引动本源,就代表跨出了成仙之路的第一步啊,却不知道多少人倒在了这里!”
乐阳的嘴角微微抽动,大胡子的表现让他很不适应。
一个粗犷的大汉,只应该在小酒馆里大吃大喝,声如洪钟,如果突然表现出文人骚心,很难让人接受。
“原来我的资质还不错!”乐阳有些洋洋自得,不管是在什么时候,这种事情总能让人感到愉快。
大胡子却给了他一个白眼。
-->>(第1/2页)(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备用站:www.lrxs.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