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旷的阶梯教室中沉寂的可怕,讲台上镶嵌在讲桌里的未关的电脑发出幽蓝诡异的光,从层层的桌椅往上望去,在最后一排的角落里,爬着一个小小的身影。
突然响起的下课铃打破了走廊的死寂,对面教室里的学生一窝蜂的走出打打闹闹离开,那个瘦弱的令人心疼的女孩依旧趴在那里,周围的一切都没有走进她的心里。
一个身穿蓝色洋装的女孩站在门外,安静的看着那抹身影,大大的眼睛充满了心疼。
连续执行了七天七夜的任务,又跑过来上课,不想要命也不是这样折腾的。谁又能想到这个放在人群里不起眼柔柔弱弱的女孩,竟然是道上排名第一的杀手——冷。
这样一个让人闻风丧胆的杀手,在大学里只是个年年得奖学金的普通学生,这是她们身份最好的掩护。
洋娃娃般精致的蓝衣女孩叹了一口气,轻声走到冷泠的身份,温柔的拍了拍她的肩膀“冷……”
冷泠立即抬头,反手擒住蓝衣女孩的手,待转身看清女子的容貌时,急忙将收放下,见她手上被自己勒的红痕,凌厉的目光顿时变的懊悔。
“筱竹,对不起,弄疼你了。”是她的错,竟然如此大意睡着了,连最基本的警惕都丧失掉,如果那个人不是筱竹而是一个杀手她早就没命了。
“没事,这根本就不叫疼。”不是不疼,冷的那一招若是用在普通人的身上估计骨头都要被捏碎,可是对她们来说着的确不叫疼。
从三岁就被带到组织里训练,单单在死亡之地的魔鬼训练中就不知道死过多少回,执行任务以来更是活在死亡的边沿上,人的神经里有一个叫做痛觉的东西,早就被她扔在死亡之地了。
“冷泠,这次的任务不顺利?”宫筱竹担心的问,冷泠一定遇到了什么事情所以又做了那个梦,这是唯一会让她丧失警惕的情况。
“没事,我们走吧。”冷泠淡淡的开口,饶过宫筱竹走了出去,宫筱竹见了冷泠走了,急忙跟了上去。
她又梦到了那一幕,屋子里都是血。
那一天她过四岁生日,妈妈亲手为她做了一个很漂亮的蛋糕,正在她许下“永远要和爸爸妈妈在一起”的愿望时,一群人手里拿着抢闯进来。
她看着那把枪对着爸爸砰的一声响了,可是妈妈却倒在地上,鲜血溅了爸爸一脸。她还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枪声又响了,她看着妈妈把爸爸推走,然后那条她最喜欢妈妈穿的白色连衣裙就染满了血液,妈妈再也没有站起来过。
爸爸将她扣在怀里不让她看,她只听见耳边巨大的枪响声,她突然觉得抱着自己手松了,她直直的落在地上。可是她却没有感觉到疼,她睁开眼睛看到自己趴在浑身是血的爸爸身上,爸爸张口想对她说话,可是却没有声音,流出的只有鲜红鲜红的血迹。
她看到爸爸闭上眼睛时望着她在笑,她没有听见爸爸说什么,却看见了爸爸再说什么,他说“泠儿,不怕,爸爸保护你……”
“冷,你受伤了。”宫筱竹的话,打断了冷泠的回忆,冷泠抬头眼睛里的悲伤早已看不出痕迹,取而代之的是她一惯的冰冷和淡漠。
道上的人叫冷泠第一杀手的原因不是因为她叫冷泠,而是因为除了冷漠以外没有人见过冷泠有过其它的表情。
没有人知道她叫冷泠,就连和她一起长大,一起同生共死的姐妹宫筱竹都不知道的名字她。冷字是从她进了死亡之地后,第一个死在她的手下的同伴叫的,从那以后她的名字就叫冷。
“无碍,小伤。”这个伤是一个孩子打的,她杀了那个孩子的父亲,本来任务是连那个孩子一起杀掉,可是她一瞬间想起了自己,迟疑片刻,那个孩子抢里的子弹便射进了自己的身体。
和那个时候的她一样呢,只不过她第一次拿枪是对着是死人,爸爸死后,她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只知道她清醒的时候手里正拿着一把枪,倒在地上的黑衣人全身的血洞。
宫筱竹看着冷泠手上的血,往上看到她黑色的长袖T恤湿了一片,红着眼睛,“小伤,冷,你到底还要不要命,子弹在你身体中呆了一天一夜都不知道取出来吗?”
“只是回来刚巧有一个任务在学校,没来的及取。”平静的声音里听不出任何起伏,就好像子弹根本就不在她身体中一样。
“走,我们回去,我帮你处理。”宫筱竹一把拉起冷泠要往另一个地方走,这个傻瓜,什么没来得及取,根本就是她不想去取。
冷曾经说过一句话,只有疼痛才能让她感觉自己活着,她知道她心里有着巨大的仇恨,但是却不知道是什么恨能让一个人只有在巨大的疼痛中才能有活着的存在感。
她从来没告诉过自己,自己也从未敢问过,她们每一个人来组织的时候,都会被催眠,忘记曾经的所有。
可是冷却是一个意外,催眠术对她根本就没有任何的作用,她想不明白,冷那个时候那么小,是什么意志让她没有被催眠?
“不了,时间来不及了?”冷漠的拒绝了宫筱竹,冷泠把玩着手里的手机,一切都该结束了。
宫筱竹想到自己收到的那条短信,也不再多说。虽然她担心冷的伤势,但是如果没有按时回去,她和冷恐怕会收到更大的惩罚,冷身上就不只是一个子弹了,那群人根本就没有人性。
“冷,你说他们让我们回去干吗?”宫筱竹奇怪的问道,以往她们只是一个月回去一趟,接自己下个月的任务,这个习惯从来没有改变过,这一次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让他们回去。
“不知道。”依旧淡漠的声音响起,冷泠不着痕迹的碰了一下自己的耳钉,在太阳下闪着耀眼光芒的耳钉,突然变得有些暗淡无光。
宫筱竹早已习惯了这样的回答,这个搭档连小时候生病哄她吃药都是一副冷脸。
两个人不在说话,一路沉默。
“向教官。”宫筱竹礼貌的向已等在练武场的向林打招呼,冷泠头都没抬一下直接进了更衣室,再出来时两人俱是一身黑色的劲装。
在宫筱竹的强烈要求下冷泠已经将肩膀上的子弹取出,随意的包扎一下。一身黑色紧身衣和黑靴子的她,更加冷酷了,凌厉的目光并没有在自己教官面前有一分的减弱。
“可知道今日找你们来有何事?”向林不是第一次在冷泠面前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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