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瓦娜一直被弗拉基米尔关在山洞里,她见不到阳光,更别说去看看外面花花草草的世界,陪伴她的只有冰冷的岩石墙壁。弗拉基米尔总会在外出时将一块巨石堵在山洞门口,那块巨石遮挡住了光明,同时也遮挡住了希瓦娜对自由的渴望。
希瓦娜知道,弗拉基米尔每外出一次,日子就过去了一天,她心里默默的计算着,自己已经在这暗无天日的洞穴里呆了八天了。
“能带我去外面看看吗?”再这样过下去,希瓦娜觉得自己会神经奔溃的,当弗拉基米尔再一次准备离开山洞的时候,她央求着。
弗拉基米尔犹豫了一会,最终点点头同意了,但他恶狠狠的叮嘱了希瓦娜一句:“如果你敢跑,我会毫不犹豫的杀死你!”
希瓦娜当然不敢跑,她知道残忍的弗拉基米尔是会言出必行的,这些天她早已习惯了逆来顺受,每天主动将手伸到弗拉基米尔嘴前任他吮吸自己的鲜血。
外面的世界真美,阳光从树缝里照下来,在地上留下点点亮斑。希瓦娜贪婪地呼吸着,混杂着花草香的空气味道让她沉醉,对于失去自由的希瓦娜来说,这样的呼吸成了奢侈的享受。
“你的运气真好,今天似乎又有乐子了。”弗拉基米尔的笑总让人感到毛骨悚然,很难想象人类的笑脸怎么能变的如此扭曲。
弗拉基米尔所说的乐子,无非是丛林里野兽的争斗,他们站在一块突出的岩石上向下俯视,那里正有一群狼在对一头健硕的犀牛发起围攻。
成年犀牛的力量是惊人的,尽管狼群的围攻让天性温顺的它感到惊慌失措,但本能依然让它挥舞着犄角去拼死反抗。
狼群暂时还没有找到对付这个大家伙的好办法,犀牛的皮肉极其坚硬,狼牙咬下去根本无法伤到血肉。
狼群和犀牛就这样对峙着,几头大狼偶尔的骚扰也都被犀牛用犄角很快吓退。弗拉基米尔双手交叉在胸前,饶有兴致地看着,他对这样的场面很感兴趣。
头狼烦躁地踱着步子,丛林里的动物越来越少,它和它的部族已经整整两天没吃东西了,若不是饿急了,它们绝不会招惹这头一身蛮力的犀牛。
头狼扫视一圈部众,那些年幼的是狼群的希望,不能让它们轻易送命;年富力强的更不能随便牺牲,对于这个成员一天天减少的狼群而言,它们的生命尤其珍贵。
头狼的目光最终落在了一个老家伙身上,那曾经是狼群里最彪悍的战将,如今它的牙齿没有以前锋利了,身体也已经衰弱到要依靠别的狼才能生存下去。
老狼看到了首领的眼神,它想低下头去避开那犀利的目光,它还不想死,即使苟且偷生它也想多活两年。但头狼的命令是不容违抗的,老狼皱一皱鼻头,步履蹒跚的向前走去,它知道自己的生命已经到了尽头,今天狼群需要它做出最后的贡献。
老狼开始加速了,那身稀松的狼毛在风中飘摇,记载着它无可奈何的老迈。群狼开始嚎叫起来,这是对一位老英雄的送别,健壮的大狼们眼睛里已经流出泪水,它们还记得老狼是如何照顾它们安全度过幼狼时期的。
老狼泛黄的眼睛里露出的是凶光,那束凶光说明着它年轻时是一头何等威武的公狼。犀牛不由自主地向后退出两步,恐怖的感觉让它开始绝望地闷哼起来,它闭上眼睛用力的将头向前顶去。
老狼没有躲过去,它已经没有了年轻时矫健的身姿,犀牛的犄角结结实实地撞在老狼身上。老狼柔软的肚皮被犄角瞬间划开,肠子被齐齐刮了出来。
就在犀牛庆幸自己躲过一次劫难的时候,却突然感到喉咙处一阵发凉,头狼已经死死咬住了它脖子上最柔软的肉。就在刚才老狼向前冲的时候,头狼已经悄悄绕到了犀牛身后,它在犀牛将注意力全放在老狼身上时猛扑了过去,牙齿准确无误地咬住了犀牛身上最柔软、最致命的部位。
犀牛痛苦的喘着气,大力的扭动着身躯,它想甩开脖子上这头要命的狼,它还不想死。
头狼被犀牛甩的晕头转向,巨大的蛮力让它的五脏六腑都开始翻江倒海。但它依然没有送口,反而咬的更紧了,它知道自己的行动决定着狼群的生死,它更知道不能让老狼就这样白白死掉。
狼群开始更卖力的嚎叫起来,为它们的首领助威。大狼们冲了上来,朝着犀牛的躯干、屁股,下口就咬,也不管能不能咬的透。
犀牛在二十多头狼的围攻下渐渐不支,身体一沉,倒了下去,在它最后的意识中仿佛看到群狼在自己的身体上嚎叫着庆祝。
头狼伸出舌头来舔舐着嘴唇,它已经饥肠辘辘,眼前如注的鲜血让它兴奋,终于可以饱餐一顿了。头狼恨不得马上就扑上去畅饮一番,但它没有这样做,它注视着奄奄一息的老狼,这是神圣的仪式,它要用关注的目光送老狼最后一程。
狼群的欢乐并没有持续多久,弗拉基米尔已经讪笑着来到了犀牛面前。这个穿着红袍子的人类开始用小刀划割犀牛肉,企图将它据为己有,弗拉基米尔丝毫不在意自己身处狼群之中。
头狼认识这个人,这个罪恶的人类不止一次这样干了,同狼群抢食物似乎成了他的乐趣。头狼的眼睛里满是愤恨,但它没有命令狼群发起攻击,它知道它们不是这个人类的对手,早已有许多部众死在弗拉基米尔的手中了。
伴随着头狼凄厉的嚎叫,狼群开始撤离,丢下的是老狼的尸体和被它们努力咬死的犀牛。
弗拉基米尔抬起头,他看到头狼正用凶狠的目光回头注视着他。弗拉基米尔自嘲的笑笑:“我居然无聊到同一群畜生玩了。”
“你准备怎么处置它?”慢慢走下山崖的希瓦娜指着老狼的尸体问道,刚才的一幕她看在眼里,现在依然沉浸在老狼舍身求死的强烈震撼中。
弗拉基米尔走到已经咽气的老狼跟前,用脚拨起它的头颅:“就丢在这里吧,我不喜欢吃狼肉,腥臊味太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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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蜷缩在山洞角落的希瓦娜艰难的咀嚼着,为了生存,她已经不再拒绝弗拉基米尔丢给她的食物。犀牛肉很硬,需要非常用力的撕扯才能咬的下来,山洞外狼群悲惨的嚎叫声能清清楚楚地传进希瓦娜的耳朵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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