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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年走过的血色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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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回家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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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他醒来时,已经躺在病床上滴上了水,胳膊和身上的伤口都包扎和清洗好了。喉咙和嘴唇干的难受,等点滴打完了,半坐起来,看了下诊所的大钟时间是晚上10:36分。浑身乏力的走向柜台去结账。

    值班的护士礼貌的对他说“你好,有人已经结过了。”

    绍华“哦”了声,他知道是萧晴他们来结的帐。走了出去外面已经不下了。甚至夜空中开始出现了几个闪烁的明星,在弯底就是这样,前一刻下的是铺天盖地,下一刻却是万里无云。外面的空气很好,带着丝丝的土腥味,空气很是新鲜,绍华重重的吸了几口,很是舒心。

    绍华开始顺着南一街,穿过小巷向外走。到了大街之后,找到电话亭,闭上眼,想着这几天背着很熟悉的电话号码。投进币,然后拨了出去。“嘟……”

    对方传来睡意很浓的女声“喂,请问哪位?”

    绍华轻轻的说道:“贺老师,我是绍华。我妈妈明天五七(习俗,五七是一个很重要的日子,说死了的人会在这一天回家,最后看看他的家人,然后去投胎,或是去阴司居住。),我想回去看看。”

    “好。回吧。路上小心……”

    绍华挂上电话,心情很是沉重,抬起头自语道“你在天堂还好么?”打了一辆车向弯底中心站驰去。

    车站显得有些破旧,候车厅的破旧木质椅子上稀稀拉拉的坐着一些在这里过夜,赶早班车的人。绍华找到一个角落里坐下,一个晚上没有合眼,想了很多事儿,大多个时候想起的是自己的妈妈和王小珊,这两个人被绍华定为是自己生命中最爱的女人,然而现在却都离他远去。

    绍华不知道别人有没有这样的时候,一个人时,总会想起以前的人或事儿,大多是悲伤的。让自己搞得是伤心不已。一阵阵的无助感让他对未来感到害怕。

    有人曾经说,接近死亡时,是最可拍的。但,绍华认为死亡并不可怕,真正可怕的是忽然发现在这个世界上,你一无所有,孤单落寞的活着。这两种情况同样的是无可奈何,但是,死亡或许就是一种解脱,每个人都知道会有这么一种结果,因为来到这世界上,从来没有人会活着回去。相反的,一个人孤零的活着,太多的是煎熬、歧视,还要遭受**,但这些在绍华眼里、心里,都不重要,因为他始终坚信,明天一定会更好!

    东方刚露出鱼白,绍华就坐上早班车返回家里。车经过一段时间后,驶入乡间小道。他一直的看着窗外,这一切还是那么的熟悉、那么的亲切,青草、树木、田野、小山、青一色的蓝砖瓦房……

    下了车,看着破旧不堪的王家村,绍华突然的热泪盈眶,这就是养活自己的土地,倾入了很多感情的家乡。尽管她是如此的破,但是在绍华心里,她是神圣的、美丽的。

    家乡是宁静的港湾,真的等你出走了一段时间,再回来会发现你是如此的爱她,爱这里的每一寸土地,爱这里的每一个穿着朴素的人儿,爱这里永不变老的天空、爱这里熟悉的乡间味道……总之,爱这里的一切。可能,有些人会说,我一辈子不回家,都不想。那是你没有回去,如果你一旦踏上你离别多年的土地,会发现它其实一直都在心里。因为你的根就在这里,这是生你养你的地方,人之初性本善,落叶知根。

    绍华刚拐进回家的街道,发现老村长和村子里的人把街道都占满了,眼泪不假思索的涌了出来。在这里他没有至亲至近的人,他妈怀上他时搬到王家村,这个村子里除了他家之外,都是王姓人。但是,从来没有人把他和他妈当成外人。这里每一个人都是自己的亲人。

    老村长满是皱纹的脸上挂着笑“华子,回来了。村子里的人都想今天给你妈烧烧纸。”

    “嗵”绍华跪了下去,跪在自己热爱的土地上,跪在这些淳朴的乡下人面前,泪流满面的说“谢谢”他知道,这里每个人都伶爱他。

    “华子”村子里的人赶忙过来扶他,一想到绍华孤苦伶仃的不管女人还是男人都哭了。

    绍华被他们扶起来,进了熟悉的木头门。灵堂他们已经帮自己弄好了,绍华跪在灵堂里,因为没有至亲的人,跪堂的都是小时候的玩伴。“妈,你回来啊”绍华开始趴在地上哭(五七仪式)。哀乐阵阵响起。

    下午,绍华去坟里拜祭,随行的有老村长几个人。一些人在家里帮着张罗事,一些人在灵堂拜过了就没来。等到人散去,绍华又在坟头跪了会儿。

    老村长红着眼,拍着绍华的肩膀说“华子啊,你要出人头地啊,你妈辛苦了半辈子,连福都没享,就这么去了。等以后风光了,弄个大排场,来你妈坟头拜下啊!”

    “我知道,我知道……”绍华呜咽着说“妈,我一定会出人头地的!”又磕了几个响头。后来,绍华带着他的女人和兄弟弄了个很大的排场回来,可惜,老村长那时已经不在了。

    老村长将绍华扶起来,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大手绢,包了很厚一沓东西“华子啊,这是你家自留地里的树钱,8000块。你妈临终前,托付我给你们卖了。”

    绍华接过钱从里面取了一半交给老村长“大伯,这些钱给村里的娃娃崽子和女仔们买点书啥的吧。”村长拗死不接,绍华强制的给他塞进衣衫里“我华子,一定会出人头地的!”

    老村长瞒着眼泪说“好,好,我替村里的娃娃谢谢你了。在城里有什么事就回来说啊,虽然你们不姓王,但永远都是王家村的人。”

    “嗯嗯”绍华擦去眼泪。

    第二天早上,绍华赶早的起来,去村口外的省道上等车子。出了门,见大部分村里人,都来为自己送行。

    绍华再次的流下眼泪“谢谢,长辈们。”

    他们一直送绍华好远。

    “华子啊,有事就回来说啊。”

    “华子啊,在城里要吃好,照顾好自己撒。”

    “华子啊,替村里的娃娃们谢谢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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