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先吃些东西垫垫饥吧,带回不能饿着登台啊。”
绮宵估计是阿福打扫完毕,便来找自己。将戏服褪下,着上那件搁置在旁的木叶青色长衫。绮宵抬手拉开门闩,阿福竟几步踉跄跌了进来。
“诶爷、爷、爷。”阿福笔直朝地面跌去,幸而扶住了旁边的木椅,才没跌趴于地。
绮宵风轻云淡问道:“嗯,作甚?”
阿福说道:“绮爷您练了大半日,该歇歇吃些东西垫垫饥了。”
“垫垫饥?连粮食都没了我拿什么垫饥?喝清水?”绮宵眼神与思绪都有些游离,也是自卯时破晓起至现在酉时日沉他绮宵也是粒米未进。
“爷您别说了,小的错了,小的错了还不行么?”
绮宵说道:“知道就好,现在就只有委屈下。等晚上唱完了打了赏钱再吃顿好的。”绮宵是尽量的对吃饭之类的事轻描淡写,毕竟都饿了一天了,现在再提也只会徒增饥饿罢了。
阿福见自家爷这样说,也很识趣的不再说话,但这种安静也仅仅保持了不久。
“爷,您说这都酉时五刻了,那帮革命的怎么还没来呀!”阿福挨了会儿饿,已是叫苦不迭。
绮宵道:“爷都没说什么了,你也就忍忍饿吧。”可这肚子还是不争气的饥肠辘辘起来。
阿福说道:“爷您也就甭口是心非了,您平素是为了唱戏饿惯了的。我阿福是下人,一顿都吃几大碗饭,哪受得住这种饿法。”
“你饿着是饿着,爷饿着就不是饿着了?等下爷还要出台唱戏。你终归是个下人,不要说出些什么以下犯上的言论。”绮宵莫名的有些愠怒,不知是不是因怒火升腾,腹部一阵绞痛,这多年沉疴又是犯了。
“得,爷、爷、爷,对不住!阿福对不住您成了吧。”
“知道就好,外面好像有声音,你去看看。”绮宵现在只想把这什么阿福支得远远的,自己又没缺胳膊断腿,除了十指不沾阳春水之外其他事哪需要他人代劳。
阿福抓耳挠腮问道:“诶,我说爷,究竟是您耳朵听差了,还是我耳朵太背了,我咋啥也没听见?”
“叫你去你就去。”说到底这绮宵终究是“爷”,这威严也是有的。
“嗯……小的遵命。”阿福答应道。
阿福腿脚麻溜,几步便出了门。
阿福前脚刚出这屋,绮宵便抬手准备将门再闩上。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