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弯弯,“这样多好。真是不明白为什么大家都喜欢对着窗口跟人说话,有点二五八万的感觉。”
这才是印象里馥千渊的样子。储君行慢慢踱到他身边,玄黑色长袍挨着他的肩膀轻擦。弯腰去捏住了馥千渊下巴,将他脸抬起来,储君行睨着他冷冷一笑,“这张嘴生得好,能把话句句说得像刀刃。却没有它用起来好,又热情又淫/荡,多的是情趣,很能侍候人舒服。馥千渊,你可想起朕来了?”
馥千渊就那么抬着脸,与储君行对视,仍是那轻笑慵懒的模样,“学生真的不认识‘朕’,学生却认识一个叫楚君行的人,似乎与君上长得有九分像。”
储君行说:“那你便是记得了?”
馥千渊眨了眨眼,“记得什么?记得君上床上技术不错?”
储君行冷笑,“那你喜不喜欢?”
馥千渊懒洋洋叹了口气,“君上的技巧学生挺喜欢。至于君上的人么,若上过床的人个个都要喜欢,那学生是绝喜欢不过来的。”
“很好。”储君行点点头,放开了他,“好得很。馥千渊,你为什么来做官?”
馥千渊仍是笑,“自然是要为君上效力,为兴邦乐居,为治国平天下。”
储君行望着他。恍惚间想起姜臣绛在夺宫后跟他说,储君行,从今天起天下便在你手里了。你要活命,我让你活命;你要权力,我给你权力。你要兴邦乐居,治国平天下,再没有退路。
五年后,竟会有这样一个浪荡子,顶着姜臣绛的一张脸跟他说同样的话。他有这个资格么?除了长得像姜臣绛,眼神像姜臣绛,这人那些不堪的样子,简直教他恶心。
储君行闭了闭眼,隐去眼神里的晦暗阴鸷,“馥千渊,别妄想那些东西。在朕身边,你只有一个选择。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