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所料,电话是游森森打来的。关于游森森,简帘一直是愧疚不安的。当然,再怎么愧疚不安,这种感觉终归是无法转换为爱情的。
现在她一心只想着上官芳子,完全想不出要用怎么稍好的语气来应对,只是接起来,冷淡的说:“干嘛?”
“你在哪儿?”
“我在......人民路二段的中国银行,怎么了?”
“你待在那儿别动,我马上把钱带过来。”
“你不是说要我说原因,才肯借钱给我吗?还有喔,这钱我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还你,如果你最近不宽裕,还是别借给我的好。”
“少废话,待在那儿,我五分钟后到。”游森森命令式的语气让简帘着实吃了一惊,看惯了他平时嘻嘻哈哈的样子,正经起来还是很有威慑力的。
“喔。”简帘顺从的点点头。
大概过了几分钟,游森森从对街跑过来,满头大汗,一看到简帘便使劲招手。简帘看着他大口大口的喘气,郁闷的问:“你怎么喘成这样,你跑过来的?”
“现在这个时段,下班高峰期,我拦了几辆车都有人......呼....”游森森用力咽了下口水,说:“你突然说要钱,还越多越好......我怕你出了什么事儿,想着哆来咪离这儿不远,所以就直接跑过来了,妈的!累死老子了。”
“游森森.....”简帘觉得心里堵得慌,不知说些什么好。
“好了,少在那一副处女清纯的样儿,要那么多钱,你不是要去打胎吧?”游森森眨巴着眼,笑得一脸淫邪。
“滚.....你才去打胎呢!是我一朋友,唉.....具体什么事儿我也说不上来,反正她现在出了事,急需用钱就是了。”
“喔,你没事儿就成。诺,这是一千块。你先给你朋友打过去吧。这钱我不急着要。”游森森从牛仔裤里他掏出几张红票子,爽朗的笑笑。
“一千块!游森森,你一个学生,哪儿来这么多钱?”简帘愣在那里,没有接。
“真啰嗦,我还在打工,我先回去了啊。你处理完你朋友的事儿,快点回家。一个姑娘家,晚上少在外面晃悠。”游森森一把把钱塞到简帘手心里。
“打工?在哆来咪?”简帘突然发现自己似乎从来没有主动关心过游森森,对他的家庭背景朋友圈子也是一无所知。
“嗯,那是我朋友家开的,对我很照顾,工作还蛮轻松。不多说了,先走了。”说完,游森森伸出食指和中指在额前敬了一个礼,坏笑着走了。
简帘看着他的背影慢慢消失,心里突然冒出很多疑问。“为什么高中就要开始打工啊?不会太累了么?他爸妈也让他这样做?”想了一会儿,“呀!芳子!”简帘惊呼出声,马上跑回到ATM机旁,拿出刚才在出租车上记下的卡号,按照号码打了过去。
走出银行,简帘这下发了难,刚才一下把一千六百快全打过去了。现在身上只剩几十块了。看来,得赶快回家想办法编点钱才是。
简帘坐车回到了家,看到刘阿姨已经在厨房忙活了起来。平时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徐应萍居然也在帮忙,不过看刘阿姨紧皱的眉头,想必,是祈祷徐应萍不要帮倒忙才好。简帘笑嘻嘻的走进厨房,喊了声:“妈,刘阿姨,做什么好吃的呢?”
“哟,帘帘回来了,快去洗手,准备吃饭了。今天刘阿姨做了你最喜欢吃的糖醋排骨和啤酒鸭,嘿嘿。”刘阿姨一边掰蒜,一边笑呵呵对简帘说道。
“妈,你这边头发上粘到葱了。”简帘伸手细心的把母亲头上的葱丝拈了下来。
这个温柔的动作居然让徐应萍有些不好意思,她轻轻摆了摆手,说:“没事儿,妈晚上还要去打麻将,吃完饭会去做头发的。这点葱丝粘两下也没什么。”
“额.....”简帘郁闷至极,这么晚还要出门做头发,真受不了。
看着两个深爱自己自己也同样深爱的长辈在厨房里为了自己一周回家的日子忙东忙西,她心里感觉妥帖安心。厨房里洗菜的声音,切排骨的声音,徐应萍无措慌乱的拖鞋啪嗒声,甚至油烟机的呜呜声,这些平时再常见不过的声响,在此刻听来,竟是丰盛悦耳的。简帘忙着摆碗筷,擦桌子。接着又端出刘阿姨老早打好的花生豆浆,光是闻闻,就觉得清香甜腻。
刚摆好碗筷,简治维就回来了。他疲惫的扯了扯领带,顺手把皮包甩在了沙发上。然后用力吸了一下鼻子,笑笑说:“好香啊!今天为了我们家帘帘,又整什么好吃的?”
“呵,你俩还真是俩父女,默契的很啊!帘帘刚回来就问我今天弄什么好吃的,这不,你回来和她一个样儿!”徐应萍笑嘻嘻的打趣道。
“好了,开饭了,开饭了啊!”刘阿姨从厨房里出来,端着熬好的鸡汤。
简帘几乎算是老刘带大的,简帘爷爷奶奶都去世得早。徐应萍老家是东北的,老两口习惯了整日大豆高粱的日子,硬是不肯来这边。加上徐应萍个性傲娇,不肯喂奶,又没有带孩子的经验,所以简帘出生后不久,徐应萍就在D城一个小村镇里找了个奶妈,这一带就是几年,直到简帘稍微懂事后,才辞了职。后来,老刘的儿子也已经成了家,一个人在老家也无聊烦闷,简家又习惯了老刘烧的菜,硬是好多歹说把人又高价请了回来。
四人因为简帘的回来,和和气气的笑着挨个坐了下来。一家人吃饭,其乐融融的气氛很是和谐。看着父亲和蔼的笑容,不断给自己夹菜,她笑说:“爸,我在学校吃得很好,你不要给我夹了,再夹我就得再去拿个碗来盛了。”
简治维憨厚的笑笑,僵在半空中的手把菜放回了自己碗里。这时全无严肃狡诈的商人形象,在简帘面前,他是一位踏实且感情深刻绵长的父亲。
“嗡.....”简帘的手机震动了起来。她看了看父母,说:“同学打来的,我接下。”说着,便拿着电话到了小阳台。
确认父母没有在意,她才看了看屏幕,果然是另一个陌生号码。她下意识的觉得是芳子!
“喂,简帘!”上官芳子的语气已不如刚才那般着急了。
“芳子,你现在在哪儿?”简帘只想知道她是否安全。
“我在汽车站,现在买票去福州。我没事儿,你别担心,对了,我刚才去查我的卡,里面有一千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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