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扬一直记得他遇见单小乔那天。
那天他借口到外地谈生意,与朋友相约一起到海风习习的三亚旅游。只为逃开他与章沙沙七周年结婚纪念日。七年之痒,男人都躲不过。何况,这七年来,他早已厌倦了章沙沙。这个精明能干的女人,像一块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这段名存实亡的婚姻,不过是他扶摇而上的阶梯而已。
飞机按点到达,因为事先没有计划,兴起出发,朋友请了一位当地导游,希望可以玩的更彻底,毕竟很多有意思的小地方只有本地人清楚。
这个城市并不像电影里那样轻盈温和,它热情得忘乎所以,年平均气温26度。导游小龚戏谑道:“要是夏天你在沙子上放个不锈钢碟子,煎个荷包蛋完全不成问题!”朋友们听了都笑起来,他也附和着笑笑。平时严肃刻板的样子终于开始瓦解。孟扬品着这座城市,这座城市有清爽椰风,有玲珑贝壳,也有迷幻霓虹。“这里一定有很多故事。”他心想。只是没有想到,这里也即将上演印刻于自己生命的故事。
到了三亚,不可不尝尝鲜甜的海鲜,虽然这几位大老板平时什么山珍海味没有吃过,但三亚肯定有自己的海鲜味儿。本准备去某家高级私人会所,一起讨论这饭桌众生相,导游小龚却没有给他们这个机会。只是不动声色的指示司机拐弯又拐弯,转角再转角,弄得死机敢怒不敢言。
三亚被誉为中国空气质量最好的城市,负离子含量世界第二。这座城市不仅空气澄净,人心也是透明晶莹的。小龚一路与他们说说笑笑,几位大老板完全没有那种有钱人的骄傲,这让小龚也很开心。他们在一条略显安静的街道边停了下来,导游领着几个老爷们拐拐进街口处的另一条巷道,仿佛柳暗花明又一村,这个大排档虽然地势偏僻,生意却兴旺得很。眼尖的伙计见到他们一伙人,连忙走过来,热情的招呼着:“老板,几位啊?”
“五位,你给弄张干净点儿的桌子啊。”走在最前面的老谢说道。
“好嘞!几位老板,这张,这张好!喝点什么?”伙计领着一伙人到一张大圆桌前。
“先扛一箱啤酒过来,另外......”老谢拿出烟,点燃很享受的吸了一口,“小龚,你是本地人,你清楚些,帮我们整点好吃的。”
“行!伙计,那个青石斑,刺鲍,军曹鱼都上点。芒果螺,面包螺各五斤。鲍鱼,大花龙虾什么的,你看着办吧,反正好好招待几位大老板,知道?”小龚显然对这家店铺很熟悉。
“好嘞!你稍等啊。”伙计爽朗的笑笑。
没过多久,海鲜陆续端上桌。几个男人啤酒白酒陆频频举杯,把盏甚欢。虽然几个都有上十年的交情,但能像今天这样抛开家庭和事业的担子,不带任何商业性质,痛痛快快喝酒还是第一次。这群50年代记事的同龄人,经历文革,所受教育,自身拼搏经历,兴趣大都相同。大多有鸿鹄之志,希望闯出一片天。
“您好,这是您点的大鲍鱼。”一把清凉的女生传来。
孟扬瞬间被这个声音吸引,这是怎样的声音呢?带着暖暖的,湿润的海风一样的气息,让他感觉像有一只手无端的伸进自己心里,搅皱一池冰凉。
接下来的时间里他完全没有心思吃东西,只是盯着背影离去的方向发愣。朋友见他犯傻,打趣道:“怎么?看美女看傻了?小心嫂子飞过来收拾你!”
老谢他们哈哈大笑,孟扬却笑不出来。他灌了口酒,发出滋滋声,转头问小龚:“她是这里的服务员?”
“不是,她是老板的侄女,是我们这里一所艺校的舞蹈老师,偶尔也客串下剧场什么的。估计今天生意好,人手不够,才过来帮忙的。”小龚一板一眼的说道。
“那今晚有她的演出没?”孟扬急不可待。
“还别说,真巧让你给赶上了,今晚海风剧院好像还真有一场她的舞。”
“我说,小龚,你怎么对那位美女这么了解?你别不是准备和老孟杠上了,争当驸马吧?”老谢笑的开怀。
“哪能啊!再说那单小乔也不是公主啊。她身世挺可怜的,我和老板有点交情,这些都是听来的。听说她爸妈在她小学时就出车祸去世了。是寄人篱下,被叔叔婶婶带大的。”
“哟,这身世还真可怜,怎么?老孟,动心了?”老张插嘴道。
孟扬没有吭声,心思早飞到了小龚口中的海风剧院里。
饭局还没有结束,孟扬就坐不住了,他拉拉小龚,“哎,那个表演什么时候开始?”
“大概九点,早着呢,慢慢喝,喝高兴了我带孟老板去。”小龚脸色潮红,看来喝得不少。
“算了,算了,你把地址给我,我自己去。”孟扬不耐烦的催促道。
“着什么急嘛!老孟,再待会儿,等会儿我们大家一起去凑个热闹。给那个谁?”老张转头问小龚:“那个姑娘叫啥名儿?”
“姓单,单小乔。”小龚搭话。
“哦,给那个单小姐捧场去,是吧,老谢?”老张笑得一脸肥肉都在抖。
“哈哈,就是。老孟,别急,等会儿大伙一起去!”老谢掐灭了烟,又夹了两筷子小菜吃得津津有味。
“好,你不说地址我找人带我去!我自己去!懒得和你们扯!”孟扬站了起来。
“哈哈,哈哈.......”几个人笑的直拍大腿。
孟扬窘迫的离去,其实他能够理解为什么老张老谢他们笑的前俯后仰。因为长年压抑郁闷的婚姻生活,加之公司也正步入发展高速路,操心的事情实在太多。压力大难免给人一种不苟言笑的印象。处事一向很会拿捏分寸的他今天居然如此失态,也难怪老张他们取笑自己。
他理了理衣领,对司机说道:“师傅,先到附近最好的花店。”
“兄弟,买花送女朋友?” 司机笑嘻嘻的问。
“嘿嘿。”他没有回答,居然有点不好意思,傻傻的干笑了两声。
虽然朋友喊惯了“老孟”,其实只是尊称罢了。他并不老,三十出头的年龄,男人的壮年时期。整齐的西服,挺直的腰板,英俊的面孔,优雅的谈吐,是极易让女人心动的那类男人。
孟扬抱着一串扎眼的红玫瑰坐在海风剧院门口,离演出开始还有半小时。他买了票,又仔细看了看节目表,第五个!西班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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