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莹然被打入了天牢?”
莹然虽是皇上安插在栖凤宫的眼线,可自从影舞为后以来一直都是由她照顾着。久而久之,影舞对莹然产生了依赖,把她当做了自己的朋友。现在突闻此消息,影舞不由大吃一惊!
难道,继小卓子后,又有一个人要因自己而死么?影舞感到深深的恐惧,一口气没顺过来,引得一阵剧咳:“咳、咳、咳......”
欢颜见影舞咳得厉害,心里害怕,刚止住的泪又冒了出来:“来人啊!快来人啊!不好了,娘娘......”
紫雨端着刚熬好的药,还没进内殿就听闻有人哭喊着“来人”、“不好了”。紫雨心下一惊,快步走进内殿,正好看到影舞吐出一口鲜红的血来,接着沉沉倒回床上,昏了过去。
宣璘给影舞喂下血莲晕倒后,便一直昏迷不醒。杨毅并一众太医守了两日,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他体内的余毒清除干净。
宣璘第三日醒来之时,正好遇到紫雨来报:皇后再次吐血昏迷。宣璘一听这消息,立刻挣扎着要起床去栖凤宫。却被守在他床前的向太后制止:“给哀家老老实实的躺好!好不容易才捡回条命来,你还要怎么折腾?你非得折腾到爬不起来才甘心是吧?”
两日的担惊受怕,向太后身心俱疲!如今看着自己的儿子一醒来就要去栖凤宫,不禁怒从中起:“你要再怎么折腾下去,哀家只有先你一步,去到九泉之下,给列祖列宗赔不是!”
自己的儿子为了一个女人如此,自己到底该高兴还是悲哀?她不希望他像他父皇那样,冷酷无情;可作为一国之君,他这般痴情,又到底是好,还是坏?
宣璘闻此,终究是安安分分的躺回了床上。赶走所有人,独留自己一个人躺在床上,望着帐顶,发呆。
右手腕被刀划破的地方,隐隐作痛。解下绷带,一条尚未愈合的疤映入眼帘。宣璘定定看着这道不深不浅的疤,陷入迷惑!
自己为何会做到如此地步?那个人就真的有那么重要么?
宣璘回答不了这个问题!他不知道,那个人对自己而言到底是怎样的存在。重要不重要他不知道,他只知道,他不想她出事!他不能让她出事!到底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念头,他自己也弄不清楚。
莹然被放了出来,送回了栖凤宫。
“莹然姐,你总算回来了。”欢颜一见莹然,连忙迎了上去。看到莹然憔悴的模样,又忍不住双眼含泪,哽咽着喊道:“莹然姐!”
莹然勉强露出一笑,安慰欢颜:“我没事,不用担心!”
欢颜抹着泪,点头!
“娘娘怎么样了?”莹然在牢里听闻了影舞已经回宫,可是身受重伤。这个消息,让莹然在牢里一直坐立难安,后悔着自己的大意!
欢颜听莹然问皇后娘娘,泪更是止不住的往下掉,焦急的把莹然往屋里推:“快进去吧,快进去吧!皇后娘娘,一直在叫你的名字。皇后娘娘......呜呜......”欢颜说不下去,只知道一个劲儿的哭!
昏睡中的影舞一直在做着噩梦。梦里,莹然满身是血,哭着求着自己“救命”。影舞想要过去救她,可是怎样也动不了。她心急,可越心急就越发动弹不得!恍然间,眼前的人,好像又变成了小卓子。小卓子跟在自己身后,开心的唤着自己“影舞姐”。等自己回头去看时,小卓子却满身是血的倒在自己面前。
莹然、小卓子交替出现在影舞的梦中,影舞想要救他们,可是却无能为力。只得不停的唤着他们的名字。
莹然进得内殿,紫雨正站在影舞的床前,无可奈何的看着床上的人,被梦魇折磨。她也曾试着唤醒影舞,可怎样都唤不醒她。
莹然来到床边,果然听到影舞在唤着自己的名字。那一刻,莹然忍不住流下了泪。长这么大,第一次有人肯如此待自己!
小时候家穷,自己被送进了宫。宫里的勾心斗角,尔虞我诈,让自己吃尽了苦头。时间久了,自己也学会了如何去保护自己:察言观色;少说话,多做事;必要的时候,要能狠得下心!一步一步,爬到了现在的这个位置!
可这其中的艰辛没一个人在意过,没一个人真心的关心过自己!所有的人都带着功利,目的而接近你!现在,躺在床上的这个人,在昏迷中还念念不忘自己!她这一生,得此“知己”,是何其有幸的一件事!就算是以命相报,她也愿意!
莹然双手托起影舞苍白纤细的手,紧紧握在掌心,泣不成声:“娘娘......奴婢在这里,奴婢在这里!”
昏睡中的影舞像是真听到了莹然的话般,反手紧握住了莹然的手,用力之大,让莹然都觉得微微生疼。影舞渐渐的平静了下来,沉沉睡了过去。
影舞再次醒来时,窗外月光正好。
一转头,就看到趴在床边睡着的莹然。影舞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也不知道莹然什么时候回来的,又守了自己多久。
看到莹然的时候,影舞有股莫名的安心的感觉。她很高兴莹然没事!很高兴,又少了一个因自己而丧命的人!
浓冬腊月,虽然屋子里笼了好几个火盆,可莹然这样睡着,也定是会着凉的。影舞思及此,便伸手推了推床边的莹然。只这么一个简单的动作,影舞做起来都觉艰难无比。影舞不免苦笑:“看来自己的身体当真是弱到了极致!”
半睡半醒间,莹然感到有谁在推自己。第一感觉是不耐,随即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儿。猛然抬头,果然看到影舞正微笑着看着自己。自己还来不及说话就听影舞沙哑的说:“天这么凉......小心着凉!”
莹然听着影舞关心的话语,不由得流下泪来。这个人,醒来的第一句话竟是关心自己!自己何德何能,能得她如此关怀?
莹然站起身,后退两步,直直跪倒在影舞床前,恭恭敬敬的磕了三个响头:“娘娘,莹然何德何能?从此后,娘娘就是莹然的主子!主子在,莹然在!”
“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影舞想要起身,却使不出半分力气。
莹然却并不起身,而是面朝外,指天发誓:“莹然在此对天发誓,今后就娘娘一位主子,此生绝不背叛!有违此誓,必遭五雷轰顶,不得好死!”
听着莹然的誓言,影舞心下苦楚。自己要的并不是她的忠心,自己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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