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年华中,不愉快的事情总是短暂的,就像阿育每次被沙恭揍出来的瘀伤,虽然每次都触目惊心,但总是恢复得很快。
除了这个不时出现的小恶魔,以及枯燥的“秩序”和“神明”两科之外,阿育对学院里的生活尚算是满意的。在他的记忆里,更多的是自在和欢笑。
这里平静、安全、独有一片小天地。近几年来,城市的治安每况愈下,非法聚集、暴乱、教派冲突年年不断,连专门负责治安的治保所都被乱民放火烧过,但很少有乱民敢到武官学院里来撒野。毕竟木棒和石块干不过这里锋利的箭矢矛头。
何况,学院还有两头宝贝般的战象,是从一线部队退役下来的,虽然年老,却依旧孔武有力,足以震慑群小。如果有暴徒敢来撒野,那么结果只有被战象平推一途。
光阴易逝,阿育一晃已到了三年级。这期间,他也交了一些女朋友。但诡异的是,当阿育和这些女学员在校园里幽会时,不管时间多晚、地点多隐蔽,总是经常会“偶遇”沙恭小姐和她的一大帮跟班。
一般来说,这些女孩都会在小恶魔沙恭的威压、恐吓、讽刺、挖苦下自行跑路,然后和阿育彻底划清界限。
只有一次例外。
这一次,有位女学员比较大胆泼辣,主动约了阿育晚上幽会。
当晚星月黯淡。当沙恭小姐又在树林里和他俩“偶遇”时,看见了喷血的一幕:阿育仰躺在地,那姑娘双手提着裙子,张开雪白的大腿,竟然骑坐在阿育的脑袋上!嘴里还发出该死的呢喃!
“你还晃?还晃?”沙恭小姐浑身颤抖,美目中喷着火,几乎是从牙缝里迸出字来。
那姑娘很倔,居然还顶了一句嘴,结果被肥壮的女跟班们揪住头发,拖到沙恭面前。大小姐左右开弓,噼噼啪啪猛打她耳光。直到阿育穿着亵裤奋勇驱散众跟班,才把女孩子抢走。
“你去死!猪!不怕脏的猪!”沙恭在后顿足大骂。
这件事传出去后,据说有人听见阿耆尼院长在办公室里大声咆哮,还看见沙恭抹着眼泪从里面飞奔出来,然后就一连两天没上课。据说,那个喜欢骑男人脑袋的姑娘也颇有来历,父亲是前线军镇的一个佐领。
自此之后,沙恭和阿育就再没有了交集。她再也没有来蹭过技击课,每次看见阿育都绕道走开。这个过去如阳光般扎眼的少女从此忧郁了许多。
阿育对她一直有气,但看见这一幕后,气虽然慢慢消了,也乐得她不来找自己的麻烦。
这以后,整个步军武官学院也再没有女学员和阿育恋爱过,哪怕连暧昧的也没有了。阿育最后一任女朋友叫茉儿,不是学院的,是南城的一个年轻寡妇,职业是个占卜师。
除了这些八卦的插曲,阿育的生活尚算不错。学院对这些三年级老兵油子的管理十分松散。阿育对未来的生活充满希望,感觉只要再混过几个月,就能成为那能“带几十个兵”的威风凛凛的佐领了。
故乡红山忽然有喜讯传来,姑父大包大揽地为阿育订了婚,给他选择的对象是一位同样健达缚出身的姑娘。
姑父打包票说,她美丽大方,心地善良,“见到她以后,你这个狗崽子一定会醉在她甜美的笑容里的。”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阿育应该在今年秋季业满。作为邦国的一名步军武官,他将在伟大战神那罗延天无上荣光的庇佑下,靠一刀一枪在沙场上赢得荣光。
他还将和未婚妻成婚,在她体内播撒生命的种子,他们的子女也将是健达缚,世代从军,信奉红教,为伟大的战神效力。
然而,意外在这一年发生了。
和许多血气方刚的男儿一样,他们人生中的第一次重大挫折都是因为同一件事情——女人。
这是六月的一天中午,一个哭哭啼啼、精神处于歇斯底里状态的年轻寡妇跑到武官学院来找阿育。她正是阿育的最后一任女友茉儿。
当时,茉儿语无伦次,不停地流泪,完全没有平时占卜时能说会道、滔滔不绝的样子。
此刻正是学院的午餐时间,阿育正和几个狐朋狗友们在一起,一边忍受着粘稠辛辣的学员餐,一边大谈几个月后的毕业去向问题。
“去哪里都没有‘阿修罗’兵团好,就是他娘的门槛太高,非要杀过人的老兵不可,而且还得有人推荐。‘夜叉’也不错。我舅舅说了,只要北线战事一开,刀上沾了几个北鬼的血,不怕不能升官!我只要三十五岁弄到个副镇军,就心满意足了。”学员里最年轻的帕古尔说。
“嘿嘿,说的容易,你以为北鬼是什么善茬吗?”学员罗西鄙夷地说。
帕古尔挥挥拳头:“有什么对付不了的?他们不也是一个脑袋两只手,一根**两个蛋?”
罗吉冷笑说:“我一个叔叔、一个表哥都在北方报销了,他俩可都是杀人不眨眼的老鸟,但都把命送在北鬼手里。像你这样的货色,到了北方也只有他娘的送死的份。照我看啊,最好还是去西边,更容易混战功。”
“西边?你以为西枭就是吃素的吗?你怎么不想想,为什么邦国向西打了一百多年,没有一兵一卒打过撒黑亚德里山脉?”
一番争执后,有人问阿育说:“老家伙,你有什么打算?”
阿育滋噜滋噜地喝着胡萝卜汤,叹了口气,说:“我可没你们那么大的志向。我就想出来后能混个佐领,管几十个人,最好不要打仗,在自己地盘上横行霸道,多威风!”
众人都哄笑起来。
学员们正在大发议论,忽然值哨传来消息,说有个哭哭啼啼的女占卜师来找阿育。
学员们一下炸了锅。步军学院的这帮饿狼们少不了在外拈花惹草,欠下些情债,但要说有女人真跑到学院来打滚闹事的,今年还是头一遭。
阿育大窘。“茉儿这个小骚货,看来是耗上老子了。”阿育和她虽然曾胡混过一段时间,但后来茉儿嫌他年轻浮躁,阿育也在老家订了婚,两人分开已经半年了。
“你一定是把人家肚子搞大了吧?”帕古儿坏笑着说。
“搞女占卜师多好啊!”罗吉起哄说,“那女人可以在床上占星,还能够准确说出阿育的老二是否指向大熊星座。”
阿育嘿嘿笑着,颇有些不以为耻,反以为荣,故作烦恼状:“这些女人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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