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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夜之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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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机会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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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女两名武士之所以风尘仆仆,从象城来到小镇红山来寻找阿育,完全是因为阿育那个倒霉的的哥哥。

    阿育和哥哥都是红山镇人。这个小镇地处希毒邦国西北部边陲,归十一个邦里最靠西部的纳霞邦辖治。兄弟俩虽然也是武士种姓出身,但父母过早地双双辞世,家道没落了。他俩都由姑父抚养长大。

    兄弟俩虽然都信奉红教,但是从小个性就截然相反,也由此走上了不同的人生道路。

    哥哥性格内向,沉默寡言,和陌生人说话从来超不过三句,仿佛永远怀揣着无数心事;阿育好动不安分,从小就是红山镇上的打架王;

    哥哥一心求上进,先是考上了象城步军武官学院,毕业后又留校当了一名赞事官,可谓顺风顺水,镇上的老人甚至说他是战神的宠儿;

    阿育则更像是战神的弃徒,当了几年小混混后,又在当地的主保大人家做杂牌土兵,好不容易弄到的几个钱全部挥霍在赌博泡妞酗酒打架中。

    由于性格不同,人生轨迹也相反,兄弟俩的感情也有些疏远。

    然而,伟大的生主天也有睡着的时候——前途远大的哥哥突然栽了。

    那一年,象城步军学院的高层被人举报收受贿赂,违规招收了一批平民种姓的学生,并且私自为他们篡改了身份。

    在种姓严酷的希毒邦国,什么种姓出身的孩子能读什么学校,都有严苛的规矩。

    最牛的学校当然是红教神庙办的布经院,那里是学习威力无比的红教咒术的地方,连普通健达缚子弟们都望尘莫及;差一级的就要属各种名目繁多的武官学校了。

    象城步军武官学院的头儿不但在受贿后违规招收干沓婆种姓的学生,更让人震惊的是,居然有一些不信奉红教的孩子也因为行贿,被胡乱招了进来。

    也就是说,在伟大红教统领下的希毒邦国,竟然有异教徒可能成为邦国的军士,不,是军官!

    这简直是无法容忍的罪恶。神庙专司扫荡邪祟的秩序士们嗷嗷叫着扑了上来,要把这事查个底儿朝天。

    阿育的哥哥虽然只个赞事官,是个小人物,却不幸被当成了调查的突破口,因为学院招生的具体工作很多都由他经手,高层的许多龌蹉勾当都是他经办的。

    要挖出有军方背景的大鱼,调查手段不能太过简单粗暴。秩序士们少见地客气了一把,把阿育的哥哥请了去,对他循循善诱,晓之以情,动之以理,要他交代自己的上司特别是院长的问题。

    由于他哥哥的外表太老实了,太没有危险性了,秩序士们甚至罕见大度地让他回家“考虑考虑”,不过考虑的时间有限——只有一天。

    这个沉闷的青年于是心情沉重地回家了。事实上,他已经处于严密的监视之中。

    他把自己关在家里的祝祷室内整整一个上午。到了中午,他径直走出家门。秩序士们尾随在后。

    这个青年步履稳定,没有喝酒,没有任何不正常的迹象。秩序士们判断,他应该是在卷入这件大案后压力有点大,想散散步,清理一下思绪。

    然后,阿育的哥哥走来到附近最高的一座桥上,突然跳进了下面汹涌而浑浊的卢干河。

    后面的秩序士大吃一惊,急忙组织救人,但为时已晚。滔滔的卢干河水吞没了一切。最后,年轻赞事官留给他们的只是一具已经泡得肿胀、还被河里的大鲶鱼吞掉了眼球的尸体。

    武官学院的院长阿耆尼当时正为自己卷入案子而心慌意乱。听到这个让人震惊的消息后,老院长激动不已,且喜且怜。“忠诚!真是忠诚!这样的好部下可不是随便能碰见的啊!早没发现,早没发现啊!”他反复叹息着。

    由于阿育哥哥的“壮举”,几条关键的线索断了,案子最终没有查彻。虽然也有几名学院的高层涉案,有的除职,有的下狱,还有一人被处死,并被制作成尸旗,吊在了神庙前的秩序柱上示众。但最大的大鱼——阿耆尼院长平稳着陆了。他在军方的后台并非泛泛之辈,秩序士们没搞到关键证据,也不好胡来。

    躲过一劫的阿耆尼院长没有忘记他忠诚的属下。等这件事的风头刚刚一过,老院长便作出指示:一定要把这位忠诚部下的亲人安排好!

    于是,学院的赞事官们风尘仆仆地赶了一百多里路,来到“烈士”阿密的老家红山镇,寻觅他的亲属。

    一番寻访后,他们终于在一家简陋的妓院找到了“烈士”阿密唯一在世的直系亲人——正在因为嫖资纠纷打架斗殴的阿育。

    “没劲,老子不喜欢读书。我还以为去当官呢。”面对两名赞事武官的耐心劝导,阿育连连摇头,“我在这里不说别的,光是给主保大人家当土兵,每年都有差不多五十个银希尔!”

    “这么多?怎可能?”男赞事官大奇,心想这薪水都快赶上我的了。

    阿育得意洋洋:“我能打啊。像你这样的大块头,如果没有练过的话,我一个能打五六个,主保大人多花钱雇我也划算那!”

    女赞事官清清嗓子:“这么说吧,虽然你现在是当学员,补贴不高,但三年后业满了,你就能当军官,拿饷银。”

    “是吗?真能当军官?什么级别啊?”阿育的兴趣重又点燃。

    男赞事官为人相对厚道,还在犹豫该如何回答,女赞事官已经说道:“毕业以后至少是个佐领,手下管着几十号兵呢!”

    听见这大言不惭的谎言,男赞事官脸上现出不忍的神色,但仍然咕咚一声,把自己本想说出的实话咽回了肚子。

    谁说业满后就能当佐领?能混个副佐领都算关系硬的了,而且还不一定是邦国护国军,弄不好是各个邦的土旅。

    阿育半信半疑:“有这样的好事?可别骗我。”

    “那当然,你也不打听打听象城步军武官学院的背景?你这么能打,到了学院潜力大得很咧!”

    阿育咬着牙,用手敲着桌子:“这样的话,我倒可以考虑考虑……嗯……好吧……我回去问问姑父……”

    问姑父的结果显而易见——姑父当即兴奋得一拍桌子,差点把心爱的粗陶杯子都震裂成几片:“好事儿啊!去!赶快去!这是你的死鬼爹妈和哥哥在保佑你啊!”

    就这样,阿育稀里糊涂地开始了一段新的人生——从一个没落的健达缚青年、帮人看门护院的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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