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在上南五台山的路上。
萧霆雲站立在门口看天空乌云密布,群鸟回窝,大雨已刷刷的飘落下来,把门窗关闭,坐在房中读书;小翠看见落在地上的雨,更加心忧了,她知道门外的人肯定没走,此人没有携带雨具,门外亦没有避雨之处,肯定是被淋湿了,而自己又不能私自放其进来。
山道中的沈灵雁与门童已撑开了伞在雨中前行,沈灵雁担心连奕志被雨淋着。
看着雨越下越大,小翠再也忍不住了,欲走出鲁樊房间,鲁樊叫道:“站住,你这是去哪?”小翠道:“我,我去找萧大哥!”鲁樊道:“你可知门外之人是敌是友,对你萧大哥是否有敌意?”小翠道:“我……我……可是不能眼睁睁看着他在门外淋大雨呀!”
鲁樊道:“还是我去吧,你去厨房熬点姜片汤。”小翠高兴道:“是!”因为小翠知道她师傅愿意接见外面的人了。
鲁樊撑着伞走出门外,连奕志已经被淋成了落汤鸡了,浑身上下都湿透了,雨水打的眼睛都模糊了,身上的单衣褶皱不已。看见了一位老者撑伞出来,连奕志用手抚了一把眼睛,猜得此人肯能就是鲁樊师太。鲁樊问道:“你是何人?”连奕志道:“在下连奕志。”
“来到此处有何事?”鲁樊又问道,“来找我兄弟萧霆雲说清一些事!”连奕志回道,鲁樊道:“究竟所为何事?”连奕志道:“这是我,他和沈灵雁三人之间的事,不便相告。”
鲁樊也能猜得一二,便道:“非但我不让你见他,只是萧霆雲不想见你!”连奕志道:“多谢师太指点,但晚辈既已来此,如若不能亲眼见上一面,实难相信?”
鲁樊笑道:“好一个固执的人,那好,如果萧霆雲当面拒绝,你当如何?”连奕志连想都没想便道:“真如师太所言,我立刻离开!”鲁樊道:“那好,你在此等一会儿,我去唤他前来。”
辗转来到了萧霆雲的房间门口,她没有敲门,只是在门外喊了一声:“萧公子在吗?”萧霆雲正在看书,不想却被打扰,听到有人喊便放下书去开门,惊讶道:“怎么是师太?我还以为是小翠呀!”
鲁樊进去后,道:“小翠在厨房熬生姜汤呢,天下骤雨,以便驱寒。”萧霆雲道:“师太所为何事而来?”鲁樊道:“门外有个叫连奕志的人找你。”
萧霆雲一听,算来他的伤已经好了许多,已快近两个月没有见他了,欲走出房门,但却被鲁樊给拦下了,道:“你也不想想什么事,就这样去见他!”萧霆雲忽又站住了,鲁樊继续道:“连奕志此来是询问你为何抛弃沈灵雁?为何一个人独留庵中?
你如何回答?你是告诉他实情呢?还是做一个不守信的小人呢?”萧霆雲听到此话,也不知该如何面对,告诉他实情吧,又违背了自己的初衷;与他下山吧,自己又违背了誓言,怎么做都不妥。只好听鲁樊的想法了。遂问道:“那我该怎么办?”鲁樊道:“你只有一条路可走。”“什么路?”
萧霆雲道,鲁樊道:“那就是当面拒绝他,让他走!”“让他走?”萧霆雲道,“对,让他走!”鲁樊紧接着道。
萧霆雲亦明白,此次如若当面拒绝连奕志,那么只能令误会与矛盾越发严重,但是如果不这样做,又当如何?要知道,这也许就是最后一条路了,更何况要早做决断呀!
连奕志大病初愈,不能老是这么在雨中站立呀!算了,就这样做吧!于是萧霆雲答应了下来。
鲁樊领着萧霆雲来到了门口,当门打开的时候,萧霆雲与连奕志愣住了,看见了雨中的连奕志是既兴奋又忧虑,兴奋的是面前的连奕志大病初愈,已经完全康复了;忧虑的是当自己说出拒绝之词时,又要弄得来连奕志伤心。
萧霆雲跨出半步欲为连奕志撑伞,但被鲁樊的一个警示眼神给制止了。鲁樊跨过门阶对连奕志道:“人我已带来,记住你之前的话!”再次跨进门阶,站立在萧霆雲的后面,连奕志问道:“我今天来此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
萧霆雲打断道:“不必说了,我知道,我如今在庵中生活很惬意,你走吧,我不想见你!”连奕志听后大为吃惊,难道真如沈灵雁所说,萧霆雲已经背叛了她,连奕志不信,再次问道:“你当真变了心,不愿意见我?”连奕志的眼神如金针般刺进萧霆雲的心坎。
萧霆雲痛心不已,再次沉重道:“是的!我不想再见你!你走!走!”这下可算是把话说绝了,连奕志伤心悲愤,大声怒道:“好!既然你已不顾我们三人之间的情谊,就算是我瞎了眼,白交了你这个朋友,你听着,从此以后你我二人恩断义绝!”
顺手割下断袍以示绝义,萧霆雲看见这一幕,心在滴血,连奕志怒道:“从此我们再无瓜葛!”
顺手把断袍抛向空中,跪倒在地。恰巧就在这时,随后的沈灵雁赶了上来,看见连奕志跪倒在雨中,立即扑了过去扶住他,并为其撑伞,怒视着屋内的萧霆雲,与门童将连奕志缓缓挽下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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