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块地势是北低南高,这片竹林处在一大块山峦上。已经来到了城南,这片地方他俩走过,所以并不感觉陌生,因为他俩第一次发现葛洪的门徒就在此处,当天因为晚上,没能观赏这片美景,现如今重登山坡,二进竹林,喜不胜数。
一条清澈的小溪穿过竹林中心,宛如一条蛇。竹林有密有疏,密的地方成人过不去,疏的地方可行马车,地上的竹笋完全不见,因为是春季,还处在生长期,唯一不变的就是它的翠叶,再加上嫩芽,老生交替,万物规律。萧踯坐在溪水旁谈起了人生。
萧踯道:“此番风景只怕北国少有。”方褚道:“没错,你想去江南吗?”萧踯乐道:“当然了,在北方生活了二十年,一直有个闯荡天涯的夙愿,况且允姑娘的家远在南海,我此番回去与她成亲后,就打算和她到南国去游玩一番。”
方褚亦道:“我和大哥的想法一样,只可惜,我这次回去要兑现诺言,为师父守灵三年,这三年之内不再外出,埋剑息影,所以不能与你同行了,有点遗憾。”萧踯道:“没事,今后有的是机会,武林中人,日后与江南武林中人打交道的时间不少呢!”
方褚道:“嗯,的确。”萧踯又道:“褚弟,你对江南武林了解多少?”方褚道:“不甚了解,只听我师父生前说过,他说南北武林向来不和,南方重拳,北方重腿;
南方重财,北方重义;南方武林人士多深机,北方武林人士少城府;南方武林复杂,北方武林基业稳固。外派一直想入主中原,染指关中,但都未成功。”
萧踯道:“这南国武林还真挺复杂的!不过究其根本原因,还是为了利益而已,东洋人、西洋人从海外不远千里来到东南沿海贸易,当朝新政。掌控力度不足,故而局势复杂,武林混乱。”方褚道:“大哥分析的是。”
两人一直畅谈到黄昏时分才返回了客栈。景观赏玩了,事情也已办妥,萧踯与方褚二人没有多留,启程返回。赶了好几天的路才踏上了这熟悉的关中土地。一入庄,发现了久已等待的同道朋友。
站在最前面的是允碧霞,跟萧踯走之前没有什么变化,还是素妆淡雅,端正丽质,还是那么美丽动人,身上俨然已少了几分江湖气息,更像是一个将为**的大闺女。
萧踯迅速走了上去,允碧霞也走出人群,两人含泪抱在了一起,只听允碧霞道:“没事吧,一切还顺利吗?”萧踯松开手,用手擦掉了允碧霞挂在眼角的泪珠,道:“此番北上,不辱使命,葛老贼的头颅已被砍下。”
方褚立刻放下了手中黑布包裹的葛洪头颅,道:“这,就是葛洪的首级!”众人顿时欢呼起来,大家把钦佩的目光与热烈的掌声朝萧踯与方褚投去,因为大家伙都认为,只要葛洪一死,关中乃至整个北方武林将会不再遭受劫难了,江湖可以太平了!
此时的允碧霞也笑了,对萧踯更是万分的敬仰与钟爱。待众人退却之后,在客厅里,方褚看着允碧霞道:“允姑娘,近期庄中没事吧?”允碧霞道:“一切都顺利,只不过仍有远方的朋友同道还不时来祭奠老庄主。”
方褚道:“嗯,这个很正常,有劳允姑娘操心了。”允碧霞道:“方公子客气了。”又望着桌上的宝剑道:“这就是你们从葛洪手中夺回的宝剑?”方褚道:“没错,这就是凤钺剑!”
允碧霞并没有提出要看此剑,而是叮嘱道:“此次宝剑回归,想必早已传开,然而夺剑盗窃之人不在少数,望方公子妥善保管,我们二人此次离开,庄中又少了几分力量,护剑大任就全交由你了!”
萧踯道:“碧霞说的很及时,褚弟,夺剑之不易,你已知晓;护剑之艰难,你尽力为之。”方褚拿起宝剑道:“萧大哥、允姑娘,你们放心,我绝不会让凤钺剑再次落入坏人之手,我定会誓死护剑!”萧踯与允碧霞在庄内停留了一晚,第二天早上便向方褚辞行了。
临行前,方褚带领庄中弟子一同向萧踯与允碧霞送行,方褚把佩剑递给手下人,走上前张开双臂紧紧地与萧踯抱在一起,久久乃道:“大哥大哥,我永远是你兄弟,你永远是我大哥,即使分开,也还是!”
方褚的声音宏大而果断,萧踯依依不舍,惜道:“褚弟,褚弟,保重,保重,来日相信会有你我相逢的时候!保重!保重!”
方褚又把目光转向在旁的允碧霞,道:“我大哥就麻烦姑娘照顾了。”允碧霞道:“你放心吧,我保证你下次见他的时候,他会变得白白胖胖!”
方褚笑了道:“保重,一路保重!”萧踯合拳行礼对着一众的武林同道道:“各位保重,再见!”随后萧踯牵着允碧霞的手在大家的目送下缓缓离开了。
眼看就是戚老庄主的百日大祭了,北方人把这个看得很重,不管是亲戚朋友,还是至交兄弟,都得参加。这天来的江湖朋友还挺多,关中有名的剑客周潜水、吴子金、甄雷彪……
方褚和管家冯铝在门口招待宾客,忙活了一天,待宾客走后已接近黄昏了,晚上方褚把庄里的上层人员召集起来,大家伙均按时到达客厅,方褚坐在最上面数了一下,人全到齐。
才开口道:“各位,师父之仇已报,凤钺剑已归,师傅的百日大祭已过,我已了桩心事,只愿履行诺言,为师父守灵三年。
这三年之内,我将在师傅墓旁筑草为屋,搭竹为柱,三年之内我不再回庄,不再过问江湖中事,若有人上门拜访,皆不接客,庄中大小事宜暂由管家冯铝打理,大家伙听明白了吗?”“明白!”大家伙异口同声道。
说完之后,方褚单手撑额,众人一一退去,方褚忽然淡道:“冯铝,你留下。”冯铝走到方褚跟前见状道:“庄主,你没事吧?”
方褚道:“没事,只是一谈到师傅,我就不由得悲从中来,现在好多了,你跟我去一个地方!”冯铝心中不解,庄主要带他去哪呢?唯独把自己留下?走了好长一段时间,才来到了目的地。
噢,原来是老庄主的书房。又是这个地方,上次方褚就是在这发现了密函,而现在又来到此房间,不知又有何事。冯铝也没来过几次,只是过年大扫除的时候,才来到此地打扫,还不能进去。
方褚在门外久立一会儿,推开门与冯铝进去了,还是没变,和方褚上次出庄前没有什么两样。方褚径直走到悬挂师母的画像下,在下面看了好久,不忍道:“把它收起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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