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珍的眼中也含着泪,见雪女走到面前,傻傻的说不出话来,伸出颤抖的手,却不知该放在何处,
“公主……”雪女霍的跪下,伏在她脚边,失声痛哭起来。
一珍哽咽着抱住她,两人一起大哭了一场。
采叶和阿罗跟在后头,擦了擦眼睛,采叶上前道:“何苦来,见了面就哭鼻子,也不怕那些军士们笑话。”
两人止住了哭泣,相扶着起来,一珍又哭又笑,骂道:“小蹄子,你不常说想你雪姐姐吗?如今一见面就挖苦人家,也不知是真想还是真不想。”
采叶故意嘟着嘴,说道:“谁想她了,您没听见,她如今是雪妃了,到难为她还想着主子您。”
雪女一听,又哭道:“好妹妹,你是骂我不成,我何曾真当自己是什么雪妃,只希望能用这身份,帮到公主就行,公主,旁人不知我的心意,您还能不知么?”
一珍忙点头道:“我自然是知道的,罢了,你们别在这儿斗嘴,小心让他们听见了,真笑话咱们。”
于是,四人相携着回到一珍的营帐内,雪女怕触及到一珍的伤心事,便没有问别的什么,只管将自己在瀚哲王府的情形说了一些,一珍细细观察,见她说到瀚哲王时,脸上洋溢着小女儿家的甜蜜柔情,心中顿时明了,忍不住又冒出些许酸意,但随即又压制下去,自嘲的想着,瀚哲王这样的男人,恐怕天下没有哪个女子会不为之所动吧!
雪女正说着,阿罗忽然轻笑了两声,众人诧异的看她,她笑道:“主子刚交给我一项为难的任务,我正愁没法子想,正好你来了,这事儿啊,可就交给你了。”
一珍心中一动,笑着不作答,雪女虽不解,但也笑道:“既然是主子交代的任务,你做我做也无甚分别,可不知是什么样的任务,连咱们的智多星阿罗都派不上用场呢?”
阿罗微微一笑,凑在她耳边如此这般,雪女顿时脸色就变了,怒道:“原来如此,我当初瞧着她就古怪,你们只管放心,只要能把她的秘密挖出来,为小皇子报仇,别说这个,就是要了雪女的命,雪女也在所不惜的。”
一珍笑道:“用不着你的命,只要发挥一下雪妃的本事便可以了。”
雪女面上一红,众人皆笑,如此笑闹一番,也很快到了晚上。
晚上,一珍早早的躺下,虽然闭着眼,却怎么也睡不着。断断续续的,听到外面有群马奔腾的声音,马蹄声渐行渐远,营帐外又恢复了平静。
不知过了多久,一珍有些模糊的快要睡着,蓦然听到营帐的门打开了,接着便是轻盈的脚步声,离床越来越近……
“是谁!”一珍轻叱了一声。
脚步声停止,那人轻笑道:“是我,想不到你睡的到挺警醒。”
一珍长吁一口气,“云睿,是你呀,到吓我一跳。”
刚刚说完,就觉得唇上温热,原来赫连云睿又吻住了她的唇,她很配合的挪动了一下身子。
赫连云睿将手探入她的怀中,她嘤咛一声顺势倒在他怀里。
营帐里伸手不见五指,不过,有些事在黑暗里做反而会效果更好。
缠绵过后,一珍摩挲着他厚实的胸膛,轻问道:“突袭如何?”
他的声音模糊,好像很累了,“跑了一个,不过,你不必担心,他受了伤,跑步了多远。”
一珍笑道:“我有什么可担心的。”反而放下心来,枕在他臂弯里沉沉的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