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郊行宫的避暑队伍,已经返京了,但是皇上却没有直接回京,而是率领御驾,亲自往江南去,接皇后凤架回朝。
苍佑四年夏末,皇帝萧豫亲往江南,赵家接驾。
百姓纷纷议论,赵家不愧是江南首富,唯他家能先侍奉皇后,再迎接皇帝。果然不是一般富庶可比,更兼皇亲国戚的身份,只怕皇上有了好处,也不会忘了他们,那些商户都争着要和赵家来往,也好沾点光。
是夜,赵飞扬包下整个镜月楼,专门侍候帝后。
再见夕菡时,萧豫似乎眼前一亮,夕菡虽然生育了三个孩子,姿容却显得更加妖媚。
漆黑如缎子般的乌发,挽成高髻还有一缕长发垂至前胸,高髻上正插着珍珠翡翠累丝金凤,她原本不愿意戴这个,但为了显示身份,不得不戴。一边斜插着紫玉钗,钗头嵌了一颗紫水晶,垂下一串缨络。乌发后面点缀着数十银白珍珠,各个都是饱满光滑的极品。面容娴静,如娇花照水。细看眉眼,果然见其肤如凝脂,眉若墨画,眼如秋水,唇若点樱。纤鼻玲珑,粉颈细腻。身穿宽袖粉白露胸礼服,里面裹着杏黄月华长裙。袖口滚边银线,露出的雪白酥胸,锁骨可见。未免单调,脖颈上戴了一拇指大小的珍珠,也穿以银线。
萧豫的眼睛直直盯着她,见她伸出玉手,十指纤纤,指甲上涂以兰蔻。从奶娘怀中接过孩儿,抱在胸前,冷不防露出半截玉臂来,玉臂上戴着沈夫人所赠的碧绿手镯,更显得肌肤胜雪。
“孩子的身子可还好吗?”萧豫见她媚态横生,比以往更甚,顿觉口中干燥,饮尽一杯酒,问道。
“多谢皇上挂念,我们母子总算福大命大。”夕菡斜睨他一眼,轻快答道,孩子在她怀中醒来,看了她一眼,又闭上眼睡去。夕菡轻轻一笑,拔下头上的金凤,扔到桌上,“戴着它就头疼。”
侍候的虽都是帝后亲近之人,但酒楼的活计上菜时,偷偷看了一眼,正看到夕菡先轻笑后微怒,眼波流转,仿若天人降世,他哪里见过这样的绝色,顿时酥倒了半边身子。
萧豫凑过去看孩子,恰看到夕菡若隐若现的**,心似乎少跳了一下,慌忙坐直了身子。正色道:“明日就随朕回宫吧。”
夕菡明知不得不回,但嘴上强硬,说道:“不要。”
萧豫一愣,亲自夹了一块鸭肉放到她碗里,说道:“毅儿和珍儿都很想念母后呢,若你再不回去,我……恐怕也撑不了多久。”
夕菡夹了那块鸭肉放在嘴里,慢慢咀嚼了吃下去,缓缓道:“只是因为孩子想我吗?”
萧豫握住她的手,动情道:“我也很想稚儿,很想……”说到此处,声音仿佛也哽咽了。
夕菡惊讶的看着他,之前都没有仔细瞧过,只见萧豫穿着明黄龙袍,头戴紫金冠,面容竟似憔悴了许多。脸庞愈发显得棱角分明,原本深邃的眼眸,如今添了几分忧愁,薄薄的嘴唇轻抿着,嘴角也不再上扬了。她看着顿觉心酸,就这么心软了,投降了,她暗自长叹了一声:“明儿就回去。”
“真的?”萧豫眼中放光,握住她的手也颤抖了起来,若不是要顾及皇家威严,此时必定会抱起夕菡欢呼了。
夕菡报以一笑,轻轻的点点头。萧豫又说:“以后,无论如何都不要再离开朕了。”夕菡只是笑,心道,我还没弄清楚为什么恨你,若有朝一日知道了,恐怕也再难留在你身边了,若不是为了孩子……以后还是不再生下你的骨肉为好。
萧豫哪里知道她的心思,只一味开心。
如此,第二日,御驾就回朝了,百姓相送数里,也代表了皇上治国有方,皇后端恭持肃,皆得人心。
回宫之后,夕菡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拜见太后,她的聪明众人皆知,所以自然知晓行刺她的人是太后派来的。
夕菡抱着孩子在寿安宫外跪了半个时辰,太后仍不肯接见。直到萧豫过来劝服她,她才起来准备离开。
(自古以来,婆婆和媳妇之间的战争就永无止境,似乎成了中国的传统,笔者在此多说一句,望广大女性擦亮眼睛,切不可被表面现象所蒙蔽:80%的婆婆都认为自己的媳妇是狐狸精,所以这婆婆有多疼爱儿子,就有多恨儿媳妇。)
夕菡虽然讨厌规矩,但有时候却不得已,毕竟她是皇后,是六宫之首,言行都要记录在案的。纵然萧豫对她再宠爱,她也懂得分寸,否则哪个男人受得了这没完没了的折腾?
从寿安宫回到中宫,立刻就有其他妃嫔过来参拜,先是刘,郑三人,接着便是新进的秀女。她们都对这位皇后很是好奇,所以听到皇后回宫,纷纷过来参拜,一睹尊容。谁知她们看到夕菡之后,果然见其国色天香,非常人可比,但也有几个紫色绝佳的女子不以为意,仗着自己年轻,也想和她一分高下。
“皇后娘娘总算回来了,臣妾几个着实想念的紧,”芸芳不忘礼节,毕竟此处还有旁人。
“尔等幸苦了,后宫之事有劳你们,本宫不胜感激。”夕菡点头笑道。
她三人都说分内的事,为皇后分忧,理所当然。
萧豫见夕菡有些疲倦,而且未见孩儿,所以命人都散了,又让人去请惠太妃,离宫时,他将孩子放在惠仪宫安养。
过了一会儿,惠太妃带着萧毅和一珍前来,两人看到母后,都扑上前哭了起来。夕菡更是抱住两个孩儿痛哭,此情此景,催人泪下。汀兰和四儿低头哭泣,玉芹和福海也偷偷抹着眼泪。惠太妃哭了一会儿,勉强笑道:“回来就好,该高兴才是,怎么一屋子的人都哭哭啼啼的,传出去让人笑话。”
夕菡止了眼泪,也笑道:“可不是嘛,我们是母子重逢,哭会儿就罢了,怎么你们到也哭起来。”
众人也慢慢住了哭泣,萧豫站在夕菡旁边,手搭在他肩上,笑道:“看你以后还敢离宫,累这么多人陪你一块儿掉眼泪。”
夕菡不理他,只是抱着孩子,又让奶娘抱萧离过来,给大家看看。见众人欢喜,唯独少了莫白,问过萧豫,萧豫说早讲他放出宫去了。夕菡心中释然,莫白本就不该属于这里,让他在宫外自由自在的也好。
谁知过了两天,莫白却又回来了。
那个傍晚,残阳如血,夕菡信步走出中宫,站在黄昏下,看到前面那熟悉的背影。白衣胜雪,芳草萋萋,那修长的身材,白皙的双手。再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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