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翎又笑:“好闲情,我去看看,你们只管忙,不用招呼我。”说着自进了里屋,四儿好奇,汀兰说这是九王殿下,四儿暗自称叹。
萧翎进了夕菡内室,只见里面的陈设极为清雅,迎面就是一个高大书架,架子上堆满了书,当地放着大梨花实木书案。夕菡正伏于案前,案面摆置着宋朝米南宫款的墨;黄庭坚款的砚;李清照的燕子笺,手中握的是西洋犀角所制笔杆,阗玉镂空磨尖笔套,云南红毛黄鼠狼笔毫。那一边设着斗大的一个汝窑花囊,旁人都拿来插花,她倒好,插了满满一囊画卷。西墙上当中挂着王摩洁的丛竹图,左右挂着一幅对联,乃是苏东坡的墨迹。
圆形拱门内便是她的卧室,床前立着西汉时期的彩绘琉璃屏风,萧翎看了两眼,微笑道:“高雅,也金贵。”
夕菡不妨有人,一惊抬头,见是萧翎。笑道:“你怎么进来了?也不让人通报一声,堂堂的九王殿下,闯入妃子的内室,该当何罪?”
萧翎抱拳一笑:“但凭娘娘责罚。”
夕菡把笔搁在笔架子上,向外唤道:“有客人来,你们到偷懒,还不奉茶?”
萧翎笑道:“不用唤她们,我也不渴,这么清闲,也不去看看我。”
汀兰上了茶,退了出去,夕菡苦笑着说:“哪里闲情,才消停下来,也不敢往你那里去,你可听说我出事了么?”
萧翎一惊:“并未听说,你出了何事?”
“罢了,过去的事了,也是误会,只是连累了莫羽。”
萧翎沉吟了一会儿,徐徐说道:“到是听说禁军统领和后妃的事……”
“那便是了,”夕菡笑了笑,“你不必觉得尴尬,这皇宫里有什么是瞒得住的?怕是传到你耳朵里,已不堪了。”
萧翎忙说并没有,夕菡也不解释,复又拿起笔写字,萧翎便静静的看着,时而过去帮她磨墨,两人相视一笑,又各自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