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一听东子说起唐建华,风哥顿时来了精神。
“看你这样子我就知道你肯定不知道华哥的光辉事迹吧?”东子轻笑一声,自豪道:“华哥从不用枪,他只用刀,但是却从来没有人敢用枪指着华哥。知道为什么吗?”
风哥含笑道:“因为他的出刀速度很快。”
“哟!看来没白跟华哥练过几年功夫啊!”东子赞叹了一句,接着道:“当年我们有一个对头,那人拿枪顶在华哥的脑袋上让他跪下。华哥当然没跪,他只说了一句话‘你的枪没有我的刀快’。妈的,你们当时没在场,永远都不会知道华哥说这句话时的那种霸气。妈的,什么叫男人?这就叫男人。什么叫……”
看他又有了要滔滔不绝的趋势,我终于再也忍不住了,于是我打断他的话问道:“你还没说后来华叔怎么样了呢?他说了那句话以后,那然后呢?”
东子也没和我计较我打断他的话,只见他嘿嘿一笑道:“然后?嘿嘿!那人当然也不是什么好脾气,当场就想开枪。你们知道然后怎么样了吗?”
没等我们说话,东子又继续道:“哼哼!华哥没有同意他能开得了枪?就在他扣动扳机之前,那把枪突然就掉在了地上。”顿了一顿,东子又缓缓道:“连同手枪一起掉下的还有……他的手!当时我就在华哥的旁边,我甚至连华哥是怎么出刀的都没看清楚,那人的手腕就被华哥给砍断了。妈的,那血还喷了我一身。”
东子虽然看上去比我们大很多,但是却和我们很谈得来。甚至我有时候都会有种他比我还小的感觉,和我们谈开了以后他就一直嘻嘻哈哈的,说了不少社会上的奇闻异事。同时,也让我更加的了解到了我们学生和他们这类人的差距。
东子在把我们送到一个酒店的套房以后又给我们三个人拿了三套衣服,然后他就走了,他说他要回唐建强那边去。按照他的原话就是——从今天起,W市再也不会有二虎子这个人了。
在酒店里,我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打电话回去。已经八点半了,还不知道家里人会急成什么样子呢!
“喂?妈,我是赵翔。”
“哦,儿子啊!你吃过饭了吧?我和你爸今晚有事情,可能要晚点回去,你自己早点睡吧!”
哟!听我妈这话的意思,她和我爸都不在家,好像还不知道我还没回家啊。我心中顿时有了主意:“没事。那我等会睡觉了啊!还有,同学组织明天早上爬山看日出,你们就不用喊我起床了。”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从不骗人的我也开始学会了说谎,我没有因为这种胡扯话可以信手拈来而有丝毫的得意,我只感觉到可耻。可是有时候,人必须要学会无耻。
我妈听后并没有反对,只是让我早点睡觉,让我明天爬山要注意安全,最后还加了一句要让我好好学习。
打完电话后,我和杨光还有风哥吃了点东西,又聊了会,然后就各自回房间休息了。睡在那张洁白的大床上,我没有再去思考今天发生的种种事情,不是我懒得想了,而是我实在太累了。
第二天一早风哥就把我和杨光叫醒了,他说他不和我们一起回C市了。刚开始的时候,我还以为他是想在W市再多呆一天。但谁知道他竟然说他不念书了,要去别的城市。
太突然了,真的是太突然了。我们谁都没有想到风哥竟然会在这个时候说他要不念了,说要离开C市,离开我们。
我大声质问道:“你这算什么事?你就这样走了?就算你真的要走,难道你不准备回去和阿旭、小青还有云天他们三个说一声吗?”
“云天的号码在我的手机里,但是手机昨天掉了。阿旭和小青没有手机,想联系也没有办法。”
“我是说你最起码应该回去一趟。”
风哥摇头道:“不说了,等会我送你们到车站吧。”
就在我还想说什么的时候,杨光拦住了我:“算了,不要说了。他肯定有自己的苦衷,有自己的原因,你就别勉强他了。”
“就是。”风哥给我点了根烟道:“阿醉哥,就算我长的帅你也不要赖着我啊!你也不是美女,我是不会喜欢你的。”
我没有笑出来,因为一点也不好笑,我看着风哥问道:“那你准备什么时候回C市?”
风哥一愣,过了好一会才回答道:“很快的,要不了多久就会回去的。”
杨光弹了弹烟灰说道:“唐风,你在骗我们。”
“呵呵!我就知道瞒不过你。这次是真的有事情,起码得半年才能回去。”风哥笑了笑说道。但是我看得出来,他的笑是那么的勉强,我知道,他肯定还是在骗我们。
我不知道风哥为什么会这么突然的要走,也许这和他的父亲有关,又或许是别的什么原因。但是那些都不重要了,我只想知道风哥什么时候能回C市。我看着风哥说道:“别骗我们了,谁不了解谁?有事情是什么不能说的?”
风哥低头沉默了一会,过了许久他才说道:“说实话,什么时候回去我也不知道。我爸只说我不能呆在C市了,要么呆在W市像坐牢一样哪都不能去,要么就去别的城市。我不想坐牢,所以我要去别的城市。我问他我什么时候能回来,他说可能很快,可能要很久,关键是得看他这边什么时候能稳定。”
唉!我心里暗叹一声,看来还是因为他父亲唐建强的原因啊!虽然我不知道具体是什么原因,但是我能猜得出来,唐建强无非就是为了保护自己的儿子不受到伤害而已。
风哥把我和杨光送到了车站,买好了去C市的票,还差半个小时就要上车了。这半个小时中,我们三个坐在休息厅里,我们聊着以往的事情。
从第一次在游戏厅认识到后来他们山下水塘里游泳差点淹死,再到我们冒险取刀,说了很多很多的事情。说到开心处,我们会大声地笑,说到伤心处,我们会低头沉默。但不论是大笑还是沉默,过了没多久我们又会再次大声畅谈。
我们无视了周围那些旅客以及车站的工作人员那些异样的眼光,我们只顾着自己的谈话,因为过了这半个小时,我们不知道什么时候还能再见。
时间在缓缓地流逝,但即使它留得再慢,半个小时也总有到头的时候。临上车之前,风哥拍着我的肩膀说道:“不知道你自己有没有发觉,反正我是看得出你变了。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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