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天佛玉坠 擂前磨刀【第四更】第(1/2)页
回到家中,众人坐定。
老太太对欧阳宇说道:“我儿八郎,且到为娘这里来,娘有话对你说。”
及至欧阳宇身前立定,老太太正色道:“你虽然名义上是我的义子,可在娘心中却如同亲生骨肉,咱们李家早年本是前朝巨贾的一支,因得罪了一些人而避难至此,得罪的那些人在本朝仍有为官者。你义父去的早,但定下一条规矩;每生一子便要赐一样东西。你二哥得了太原府一地契和一小酒楼,只不过他低调做人,怕得罪之人还有心机,才去别人府中做了管家,只是暗中操作酒楼罢了。你五哥得了一份股契,是陇右沙洲玉门关附近一马场的四成股,你义父的朋友在那里主持经营。你七哥得了京城长安一小宅的地契,租给他人去住了。今日你也要承得一样东西,你且少等,娘去去就来。”
说罢进了内屋,片刻后出来时手中捧着一匣子。
小心的打开匣子,从中取出一玉坠,只见玉坠是一弥勒佛模样,蜡状光泽,纯洁乳白,多半透明,再仔细看去,内中貌似有一金色小物,闪闪发光。“此物叫‘天佛’,是你义父机缘下从前朝一官宦世家手中购得,据说只是一套中的一件,其它三件名曰‘地莲、星剑、月环’,若四件集齐,可得知一秘密。不过百多年来,没人见过另外三件在哪里。不过单是此物也是华贵异常,今日便赐给你罢。还有,二郎你过些日子,早些去给村正等人说下,把八郎落户在这里。他久居山中,出来也得有个户籍,方便些。”
“儿谢过娘亲!”欧阳宇从母亲手中取过玉坠,又喜又悲。喜的是在这个穿越过来的世界落地生根了。悲的是他不禁想起了自己的父母妻儿,不知道父母过的怎么样,在失去自己和妻儿后能不能接受那样的打击。而妻儿则不知道在哪里,他们母子...哎,找个机会和义母他们吧妻儿的事情巧妙地说下吧,总是多一分机会的。直到此时,他才慢慢的感觉到自己活在大唐,也渐渐有了融入大唐的想法。
“今日大喜,你们兄弟妯娌几人去操办下,中午想必热闹的很!”老太太嘱咐起来。
“是,娘亲。”几个都恭敬的领命,商量如何操办去了。
正午大宴,村中百十户来了八十有余,直把桌椅摆满了街道和邻家。幸亏有二郎在,安排的妥妥帖帖,否则光是摆个桌椅、上个酒菜都能乱了套。村民们尽兴而来,满意而归,自不必多提。
算算日子,还有两天便要擂台比试了,一家人又把能想到的,该注意的都想了一遍,欧阳宇也抓紧时间训练五郎熟悉使用复合弓,顺便找笔纸把前世和大书虫父亲一起背过的对联都写出来,再温习下,临阵磨枪,不快也光嘛。
比擂前一日,二哥请的书生赵文峰也已经赶到。要说人家摆架子到不至于,毕竟二郎的主人家也曾托言于他,不看僧面看佛面。况且不管成与不成,都有谢金拿。何乐而不为?
比擂当日一早,可爱的公鸡演唱团又把欧阳宇从被窝中呼唤醒,今日可是五郎的大日子,自己不能贪睡的。也不拖沓,早早起身,走了一趟拳,吃了早点。一直都没看到五郎的面,而二郎、七郎、素梅、云娘都已早早起来做准备了。
“二哥,五哥去哪里了,一早上都没看到他的人影?今日可是擂台,别睡过了。”欧阳宇奇怪道。
“他睡的着才怪!顶着两个白熊眼在那儿和娘亲说话呢!”七郎笑道。两个嫂子也在旁边捂着嘴直笑。
“忍则心静,静则智明。”二郎摇摇头说道,透着一股子禅味。
“五哥!有个遮了面的女子要见你!”欧阳宇怕五郎太紧张,决定开个玩笑。
“哐哐哐”只听得堂内脚步踏的极响,五郎奔了出来。
“她在哪里,她在哪里?”五郎边说边望。本来无神的眼睛尽然“精光绽放”。
“哈哈,五哥,我怕你闷坏了,和你开个玩笑,一会去了擂台,你自然能见到你的意中人!”欧阳宇笑了起来。
“臭小子,敢骗哥哥!”五郎笑骂着佯装发怒,放松多了。
待都收拾齐备,借了村中一辆马车,让一众女眷和孩子入内,四个兄弟雄赳赳、气昂昂的步行着向擂台所在的蒙山而去。
路途中的五郎还是紧张,出了笑话,好多次走路都同手同脚的迈去,走的那个别扭直叫人笑。
临近正午,欧阳宇和众人已赶到蒙山擂台外。其实这个擂台就设在五郎师父家门口宽阔处。擂台旁边还有一个比试射箭的地方,早早圈了起来。
擂台外早已人山人海,这个时候娱乐不多,又是在这山中,听到要擂台定亲,那便是一个很大的䦆头。附近的几个村子,扶老携幼、坐驴赶车都早早来到擂台求个好位置,以便看个真切。甚至有小买卖人早已想到如此,推了车,铺了摊卖些瓜果零嘴,小钱赚个盆钵满。直让欧阳宇看的大为感叹,这个时代的人既有八卦精神,又有商业嗅觉。比之后世也不遑多让。其实众人根本就没有参加比试的,都是来娱乐看热闹的。没看到人家两个“种子选手”:一个是县丞之子,得罪不起,另一个是十年徒弟,怎么比?怎么争?
午时将至,只见楚天府门大开,从中走出五男一女。
领头的人年约四十,藏幞头,身穿圆领白色长衫,系一雕花革代,一脸严肃。身后四人恭敬相随,穿着统一的黑色短打。最后是一妙龄女子,一身绿纱长裙,走起路来摇曳生姿。只不过戴了纱巾帽,把面容遮掩了去。
不用多想,这应该是五郎的师傅、师兄弟和小师妹了。回头向五郎看去,只见他双眼盯着那女子,再也挪动不了半分。
楚天走上擂台,拱手说道:“鄙人楚天,今日设擂,是为小女择婿。小女年方双十,才貌双全,尚待字阁中。此次擂台,设一文一武一匠作之物。先决文武,平局则再比匠作之物。文比对子,武比弓射。三局两胜。无它要求,三十五岁以下,品端,容貌方正,未婚。满足这四个条件的人都可上来相比。今日不少父老乡亲来此,某先谢过,也请大家作个见证。欲参加者请速上台来!擂台开始!”
“我来!”楚天话声刚落,就见一年轻公子走上台来,头戴进贤冠,身着宝蓝杉,唇红齿白,生的俊美,就是举手投足间总有一股子 纨绔轻浮劲儿。
“某刘子鸣,现年二十三岁。县丞刘远山之子。”说罢背手而立,下颌轻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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