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中,自己回到了那个昏暗、血腥的地方,场景一幕幕的出现,就像看着自己演电影:
入目是暗红色的天空,四周偶有黑绿色的植物,而且雾霭极大。
“我还活着?这是哪里?”这就是他醒来的第一个问题。他慢慢起身,四周静寂无声,安静的下人,只有偶尔的风声表示这里不是一个真空的空间。
“梦馨!~你在哪里!”他突然想起坠山的瞬间,这里为什么只有自己!?
此处无法辨别方向,没有太阳,没有月亮,没有星辰,一个标识物都没有。他发疯般的四处高喊着,奔寻着,却一无所获。
不知跑了多远,不知跑了多久,就在他即将崩溃的边缘,发现前面不远处耸立着一高台,下面有一桥和一河,还有一老妇在那桥边静立。他快步走跑向那里,总算有人能问一下这里的事情了。
直至近了,才发现这几样人和物当真骇人,惊的他汗毛直立,连话都说不出。快速稳定下心神,细细看去,那桥头所立之高台上刻有 “望乡”二字,“望乡?望乡是什么。”在他记忆里并没接触过这个词。桥旁老妇衣着似古非古,手中持一碗,脚下置一桶,却只自顾自的站着。而那个桥下的河水呈血红色,波涛翻滚,隐有腥秽味道传来,更吓人的是,河中偶有虫蛇蹿出!
这到底是什么鬼地方,如此恐怖!
他快步走至老妇面前,压下心中涛天惊骇问道:“阿姨您好,请问这是什么地方?”
老妇依然面无表情,只是右手对着桥侧一指便不再说话。
他顺着老妇手指方向看去,先看到紧贴桥边一大石,上刻“三生石”,“三生石?三生石!三生石!!”这,这是...再看桥侧刻有着“奈河桥”三个大字!
这里是轮回转胎的第一站,地狱!
“XX你个老天爷,你玩我呢!”他愤愤的想着。
对了,梦馨和儿子,如若不幸,也必定要过这一关!最起码先找到他们,哪怕说几句话也好。如若没事,那自然再好不过。
他快步走到老妇面前问道:“您是孟婆吧?敢问您可见过一个约三十岁的女子,怀中抱着一不到两岁的孩子从这里走过?他们是我的妻子和儿子。”孟婆不语,只是看向他的眼中有了笑意,似怜悯,似嘲笑。
见孟婆不理睬自己,欧阳宇有些急了。“求您了,如果注定要死,我只想知道那二人可曾来过这里,和他们说说话,希望您告诉我!”
“你已死,何苦执着?”一语轻飘入耳,孟婆开口道。
“我知道我已死,但我知道过了这桥喝了这汤就忘却了今生记忆,我没办法舍却!我只想见着他们!哪怕和他们说些话。”
“不甘,留恋?似你之人也不少见,看见那块三生石么?上面有你的前世今生,去看看吧,然后等下去望乡台看最后一眼人世,喝了我这忘川河水煮的汤,就没有那么多思念的痛苦和不舍,今生有缘无分何必强求?”说完此话,孟婆似不愿多言,闭目而立。
“我不问往生,不管来世,我只求此生的生活和记忆,白发苍苍的父母,苦守多年的妻子,还有尚未看够这人间的儿子,您让我如何割舍,如何忘却!如果象你说的那样,我又与禽兽何异?!我宁可守此处,任凭时间流逝!”不自觉间,他的语气竟转为责问。
孟婆一笑,又道“千年的回眸,百年的约定,也许这一世的夫妻情缘,开始于斯,恩断于此,来生什么道,你不知,我亦不知,若想寻得他们要一个来生的约定,只是此生的一种后续。这奈河桥过者何止亿万,痴情痴义者又不知何几,但最后不都走上了那望乡台?不都喝了这碗婆婆我做的汤?投大未来去了。放下吧,孩子,更何况....”
“更何况什么?”他追问道。
“更何况奈河桥不止一座!”孟婆淡然道。
“什么!?据我所知,只有一座,人间并没人说过有几座啊!?”如果是这样的情况,岂不是意味着守侯这里等待自己的妻儿只是一个概率问题!“
静立良久,他走至孟婆身旁求道:“孟婆,求您指点我一条路,只要有一丝可能让我遇到我的妻儿,不管什么代价,我都愿意尝试!”
“也罢,你倒比一些天天求神拜佛只求来生富贵做人的人强了不少,来世未必不是往生的重复,我便指点你一次。”
“多谢孟婆,多谢孟婆!”他赶紧谢道。
“不要急着谢我,需知我并无十成把握达成你所愿,而且你要付出一些代价。准备两份精血,染于布上,一份来给你妻儿做指引,一份留我这里,我自有用。你回头看,这条来路名曰黄泉,沿此路回走,约二里之处路边有一井,叫乱投,只是不知道多少年无人用过了,你投身进去,若我界有你妻儿消息且她和你一样意坚,我将一血布给她,让她入乱投,凭血布指引追你而去,只是能保证同一空间和大致时间段,并不精准,而且不能保证你进入其他空间后依然能保持现在的身体、年龄和样子,你可愿意?”
“我愿意,我愿意!还请婆婆您费心,一定要找到我的妻儿!此恩铭记于心!”说罢,从身上撕下两片衣服,将额头磕破时流的血染于其上,交给孟婆。
“走吧,莫回头。”孟婆说完,闭目休息,又恢复到了没有一丝烟火气的样子。
欧阳宇鞠躬再拜谢,掉头往那乱投井寻去。
约莫走了二里左右,他停步开始细细搜寻那口井。片刻后,只见一块暗青色石砖角在暗绿色杂草中露出,并不显眼,亏得自己搜的仔细,拨开杂草,只见一口直径一米多的班驳古井,探身查看,不见井底,井中漆黑一片,深不可测。
站立片刻,他似是对自己说道:“我们一生不分离,永远不分开,一定要在一起!”说完便纵身跃入井中,消失不见。
就在此时,奈河桥边的孟婆孑然一叹,自言自语道“若来一人便求我,我就帮一人,我还如何在此立足无数年。罢了,以后总有用到你的时候。命数弄人啊。”
当欧阳宇投入井口不久,只觉身边深幽无比,没有半点光亮,好像在虚空飘荡。
不久后感觉身边好像无数双手在撕扯自己,浑身痛不可言,像是把自己做手术般弄个支离破碎。
“啊~!”欧阳宇大叫着翻身坐起,浑身是汗,刚才是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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