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林如娇从昏迷中醒来,看到自己光着身体一个人躺在空空荡荡的大红喜床上,而独孤琦早已不知去向。再看自己的左臂,已经没有了那大红的印子,心里顿时悲愤交加,在心里把独孤琦骂成是“畜生”、“禽兽”,恨不得自己与她同归于尽:自己将清清白白的身子交给她,没想到换来的确是她的讥笑讽刺和粗暴的临幸,自己死的心都有了。林如娇越想越伤心,想着自己这么优秀的人儿就毁在独孤琦的手里,心里一万个不甘心,可除了穿好衣服、嘤嘤唧唧的哭和摔东西他又能怎样,求死?他那里有那等勇气。
“林公子,王爷叫您到茗沁轩去见她!”独孤琦派的公公冷冷的道。
“你去跟她说,我身子不舒服,那里也不想去!”林如娇正在床上哭个没完,一听独孤琦要召见自己,本在气头上的他怎么可能轻而易举的答应。
“林公子,我们王爷说了,你要是今天因为身子不好不去见他,以后王爷也会因为您身体的缘故再不会来见您!因为我们王爷说了,林公子要是娇弱,她便不会再碰,省了您有个大病小灾的,到时候和皇夫没法交代!”独孤琦早就料到林如娇回来这手,故意派了个凶巴巴的公公转达自己的话,顺便看看这男人到底长没长脑子。
听到一个下人说着如此奚落的话,这要换作以前,他早就会闹个没完,可是当听到“皇夫”这两个字的时候,心里不由一抽,想着之前皇夫对自己说的话,还有告诉自己成为正夫的前提,心里越来越觉得委屈:自己嫁给独孤琦看来是要认命了,如果今天不去见她,这辈子都只怕在冷宫里度过了,想到这里心里隐隐有一丝害怕,但还是倔强的翻了翻一双杏眼,“我们大家公子不比那些小家小院出来的男人,怎么王爷连我们这点子矜持都不懂?实在太没妻主风度了!”
“那林公子,您倒是去还是不去?”
“没看到人家正伤心哪吗?急什么,害怕我跑了不成?”
“那你就快点儿,王爷还等着上朝呢?”
“真啰嗦,你一个下人,怎么连这点儿眼力价都没有,总得叫我梳洗打扮一下吧!她要是真的惦记我,又何必急于这一时!”
林如娇一边说,一边故意磨蹭,慢腾腾的叫来小侍伺候自己穿衣服,又在梳妆台前挑三挑四,“你这头是怎么梳的,我明明要你在这边插一朵花,你却在这里挽一个髻!”
吓的腊梅赶忙到首饰盒子里找来一朵黄色的小花,正要插在林如娇头上。
“笨死了,大夏天插一朵黄花招蜜蜂啊!我要插那多淡粉色的!”
腊梅赶快照做。
“哎呀!不是这个款式的!”
就这样反反复复,让一旁本不耐烦的公公更加厌恶,“林公子,请您注意自己的身份,王爷一天日理万机,不会在府上等你,你要是不快点儿,到时候没见到王爷别说那次没提前知会你,再说了王爷传召就连正夫都不敢怠慢,你一个侧夫,不过是给人做小的!”
没想到林如娇起身就给那公公一巴掌,“狗奴才,你是什么东西,也敢这样和我说话!”一边说,眉毛一边微微上调,“正夫又这么了?到时候还指不定谁得势呢!”
那公公又岂会是省油的灯,“我家王爷不过是看你是新进门的,又未□,这才尝尝鲜,你还指着得宠?你见过新婚第一夜,妻主夜不留宿的吗?真真是笑死人啦!”一边说一边冷笑,“我劝公子还是安分点儿好,这种丑事传出去,我都嫌臊得慌,林公子您说不是吗?”
“你!”林如娇被气的没话说,怎么这独孤琦不好惹,这她府上的下人也个个牙尖嘴利的。
“对了!忘告诉您了,王爷要我来服侍您,顺便教教你府上的规矩,我们晋王府不比寻常人家,稍有行差踏错,王爷会动用家法的!”顿了顿,“林公子您今天怠慢我们王爷,按家法是要挨板子的!你倒是走还是不走啊?”
“哼!”听了这些林如娇还哪有心思在装下去,起身变向茗沁轩走,可是却不知道路,于是不耐烦的说,“怎么走?”
那公公也没理他,自己朝茗沁轩走去。林如娇只能乖乖的跟在他后面,心里想着:以后一定有你好看!
终于来到茗沁轩,林如娇刚想闯进屋中好好地和独孤琦理论一番,没想到却被一位下人拦住,“王爷她上朝去了,王爷临走前叫您去见见王夫和侧王夫。
“岂有此理!她那我林如娇当猴子耍啊!”说完便要往回走。
“林公子,您这要往哪走啊?王夫住在这边!”
“我要回我屋里,我不舒服,哪也不想去!”
“这恐怕不能遂你的愿了,违抗我们王爷的命令,是要挨板子的!”
“去就去!谁怕谁啊?”林如娇故作倔强的说,“不就是个王夫吗!”
茗雪阁
阮清秋坐在里屋的椅子上慢慢的品着手里的茶,一脸娴静的样子,见林如娇来,只是微微抬一下眼,便有开始拿着被盖撇茶叶末子。只见眼前的男人一张瓜子脸,长的很是标志,大大的杏眼圆瞪着自己,樱桃小嘴微微紧闭,身材消受,腰板倒是挺得直直的,一副不服输的样子。
对于独孤琦娶侧夫的事儿,身为男人的他心里原本不是滋味,但昨天独孤琦放着洞房不去住,偏偏跑来找自己,顿时觉得心里暖暖的,本以为独孤琦会喜新厌旧,没想到在独孤琦于自己对话的简单的字里行间,她发现独孤琦对于新娶的男人,是很不满的。阮清秋本是个本分的男人,但作为晋王的正夫,他必须收敛起他那份心境。独孤琦不止一次的和他说,他是个好哥哥,却不是个合格的可以持家的王夫。今天送来的这个林如娇,看来就是自己操持晋王府的开始。
林如娇见阮清秋看到自己来了,眼皮抬都没抬,心里早就不服了,于是便站在屋中也不言语,只是瞪着大大的杏眼狠狠地看向阮清秋。阮清秋则只当没看见。
“林公子!请您给王夫请安磕头奉茶!”那公公一边说,一边将垫子放在阮清秋面前。
林如娇见屋里上上下下十几个人的眼睛都在盯着自己,知道这头是不得不磕的,但他却只是跪在垫子上,并没有磕头,“我昨晚没睡好,今天身子疼,所以弯不下腰!”
“怎么连基本的礼貌都不懂?妄你还是大家公子!”说话的这人也是个厉害的角,是独孤琦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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