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琦又来了精神,“美人伺候剥果子,这主意不错!”
独孤琦用嘴结果阮清秋递来的剥完皮的新鲜荔枝,突然觉得自己在政治上的付出远没有感情上的付出来的值,也许退一步,活在这种胸无大志版的小小满足中,试着学会知足常乐,自己也就不会那么痛苦了。
阮清秋看独孤琦了发呆,“怎么了琦儿?这荔枝不甜吗?”
“嗯?喔!没有,没有,很甜的,好哥哥剥的,怎么会不甜呢?”独孤琦恍然回过神来陪笑道,同时舔舔嘴上溢出的汁水,朝阮清秋憨憨的傻笑。
独孤琦的心态终于放平和了。
自从自己被软禁之后,独孤琦便在也没有见过独孤胤,只是听说自己被判决之后,独孤胤在大殿上跪了一天一宿,结果换来的确实皇上的视而不见。对于独孤胤的所作所为,虽然于事无补,但独孤琦从心底还是很感激的。独孤胤肯为自己如此付出,还是可以说明自己之前所做的努力,总算还会有人看在眼里。
接下去的日子,依旧是漫长的挨着,独孤琦原本觉得穿越到女尊社会是一件大好事,如今看来这个破古代,没电视,没电脑,什么打发时间的东西都没有,自己在穿越过来之前又不会打麻将、下围棋,简直快被无聊死了。以前一天忙得团团转,连睡觉的时间都没有,独孤琦当然没有这种感觉,可是如今,简直是度日如年!
知子莫若母,皇上当然知道将独孤琦这么长久的关着,她一定会憋得要死,于是就每天给她安排国子监的名师,日日授课,独孤琦看着这群满口“之乎者也”的迂腐之徒怎么也提不起兴致。
“啊!”独孤琦长长的打了个打哈欠,揉了揉惺忪的睡眼。
“十三皇女,臣刚才讲到了那里了?”
“那个……是‘上善若水’,还有‘惧溢满,则思江海下百川’”独孤琦当然知道这是《谏太宗十思疏》里的话,这里的老师不可能知道,但刚才听她讲的祖训关于谦虚之类的话,心想大概也就是这样吧。
国子监的名师沉思了片刻,脸板的异常严肃,“十三皇女所言自由一番道理,可是臣刚才明明讲的是‘从善如流’,‘上善若水’是在这之前!”
“老师,你天天都在讲这些祖训,就不能讲点儿有趣的,或者讲点儿有用的?”
“课业是皇上安排的,臣也无权更改!”国子监的名师一本正经的道。
“学生有一事不明,还望老师不吝赐教!”
“不敢!”
“学生府上的卢春湖漏水,下人们说只要三个时辰水就会全部流走,命下人往湖里注水,空湖需要五个时辰才能注满,学生在湖里养了好多鱼,我要让我的下人在几个时辰把湖底的窟窿堵好才不至于把鱼死掉?”
“这个……”那人不仅头上冒汗,想了好一会儿,终于面漏难色的道,“恕臣才疏学浅,臣自当禀明皇上,另请高明!”
第二天,皇上又派了一个自视甚高的新科状元,独孤琦对她的假大空更是不屑。
“听说状元诗词歌赋俱佳,在下也喜好这些,不如献丑说说我写的小诗,还望您不吝赐教!”
“不敢!”
“离离原上草,一岁一枯荣。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那状元脸上顿时显出惊讶的表情,独孤琦见一招奏效,再接再厉,“还有一首‘春眠不觉晓,处处闻啼鸟。夜来风雨声,花落知多少’。”
说罢之后笑着看向那状元,“怎么样,我的小诗还说的过去吧?”
“十三皇女您天资聪慧,天赋异禀,是在下有眼不识泰山,回去自当虚心求学,日后再向您讨教。
第二天,这状元果然没来,取而代之的是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礼部侍郎,说起话来满嘴的油腔滑调。独孤琦更是看不惯此人的这副嘴脸。
“大人,晚生一直有一个词不甚明了,请问大人‘口蜜腹剑’一词作何解释?”
这礼部侍郎面漏难色的,还是支支吾吾的将这个成语解释完。
“那再请问大人,如何看待眼下的奸臣当道呢?”
“十三皇女,臣是奉皇上的旨意教您鸾凤国的历史,不是来陪您议论朝政的!”
“那敢问大人,可否给晚生讲讲‘安史之乱’和‘靖康之变’呢?”独孤琦一边问,一边心里发笑,她要是知道自己就白穿越了。
“这个……臣从未听说过!”
“喔!我突然想起我在一本书上看过!这两件事是这样的……”说着独孤琦将这段历史倒背如流,足足讲了有半个时辰。
讲完之后,礼部侍郎汗颜的说:“臣才疏学浅,自当让贤,还是请皇上领派高明吧!
已经一连气走了三个老师,独孤琦不是不知道皇上肯定会大发雷霆,但她似乎对这个皇上有一种压抑在心底的厌恶,就算做了她的阶下囚也不想就这样完完全全受她摆布,于是也就不避讳,对于她的安排一点儿也不给面子。
一连气走了三个老师,皇上当然是气的不行,可仔细想想知道独孤琦这是在向自己宣泄不满,于是也就压着火不予追究。又给她派了一个之前与独孤琦关系不错、学问高深的大学士,同时作为处罚,要求独孤琦一天抄一遍他亲自抄写的祖训。
对于新老师,独孤琦这次总算是满意了,抄祖训虽然不情愿,就全当是练字了。
于是独孤琦就开始抄祖训练字,独孤琦在每穿越之前就写得一手很漂亮的毛笔字,来到鸾凤国之后,字写得越发长进。如今闲来无事,独孤琦便每日练字,字写的越发雄浑有力了。
这天独孤琦正在书房挥毫泼墨,突然听到下人来报,“主子,沈公子他要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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