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胤回到府上,喝的酩酊大醉,只觉天旋地转,一闭上眼,都是阮清秋痛苦与决绝的表情。心里那种被撕裂的疼,和着醉酒后的难受,令独孤胤想着往昔两人的历历在目的爱恋,如今全都没有了,越想越伤心,最终抑制不住心理和生理上的双重难受,腿一软,蹲在地上,哇哇的吐了出来。
这一边,独孤琦正加紧处理刑部洗牌的收尾工作,她把刑部的秘密文件藏好自后,又热情的招待大理寺、宗人府以及御史院的主事官员,通过分析利害关系,希望她们在皇帝面前淡化刑部火烧秘密文件一事,在亲自监斩了刑部尚书、侍郎之后,命下人带来了楚云空。
楚云空怀着无比感激的心情看向独孤琦,独孤琦终于露出了难得一见的笑脸,她的笑容原来这样和善,这样令人心动,还透着一种淡淡的孩子气,心想她毕竟只是一个二十岁的小女孩,自己二十岁时还依偎在父母怀抱中,而她却要和那些比她大上许多的狡诈老臣一一过招,这其中的困难可想而知。于是心里更加崇敬,同时有一个声音仿佛在隐隐约约的说:“告诉她你是男儿身”。
“楚小姐,案子已经结了,你被无罪释放了。”
“十三皇女,您的大恩大德云空,没齿难忘,云空的这条命是您给的,以后每活一天,都是您所赐予的恩惠。如果大人不嫌弃,云空愿意鞍前马后服侍您,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好,听说你武功不错,既然你不怕委屈,就做我的侍卫吧。但我事先必须向你说明,作我的侍卫并不是什么轻松的工作,而且随时可能面对危险,你想好了吗?”
“想好了,奴才一定尽心尽力侍奉主子。”
“十三皇女,皇上召您火速入宫。”
“儿臣参见母皇,给您请安”独孤琦机械的跪下道。
“平身,是这样,琦儿你也不小了,朕这一次给你物色了一门亲事,朝中阮丞相的儿子。”
“一切全由母皇做主”独孤琦早就料到自己的婚姻一定会是一场政治婚姻,倒也不吃惊,虽然她很讨厌这种被人利用、被人安排的政治秀,但除了能欣然接受还能怎么样,反正是个男人,不喜欢就找别人呗,这一次的赐婚是一次难能可贵的机会,自己必须要牢牢把她抓在手里。
“阮丞相的儿子,温良娴熟、知书达理、品貌都算得上一流,你可以放心。只是大婚之后,你就是大人了,你要管管你那‘天不管,地不收’的性子,性子要学会淡泊一点,别那么急功近利,学会包容别人,学会韬光养晦,收敛锋芒,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
“儿臣谢母皇聆讯,儿臣一定会扬长避短,改掉身上的不足,真正做到‘海纳百川,有容乃大;壁立千仞,无欲则刚’。”
“其实也许是朕管你管的太严了,我二十岁时还是个不谙世事的皇女,而你能有今天的所作所为,你爹爹在泉下有知,也可以瞑目了。”
“阮丞相的儿子是朕千挑万选出来的,品貌像极了你爹爹。相信你们可以伉俪佳美、琴瑟和鸣,有他陪着你,相信也可以补偿朕这二十年对你的亏欠。”
“儿臣知道母皇您用心良苦,是儿臣没有用,从小惹您生气,还让您如此记挂,是儿臣不孝。”独孤琦最会演这种忽悠人的政治戏。
“好了,婚礼就定在下个月初五,真看了黄历,这个一年之中难得的黄道吉日,由你四姐主持婚礼,婚礼在宫中举行,你也回去准备准备,下去吧。”
“儿臣告退”
第二天,皇上就下旨阮家,准备婚事。阮丞相一家之后的几天喜气洋洋、张灯结彩,以为攀上了皇家,又是为如今炙手可热的的十三皇女独孤琦作正夫,也算是祖宗显灵。随着婚期的临近,屋子里的里里外外都贴满了喜字,虽然婚礼不在自家举行,但却丝毫不敢马虎。
阮清秋待独孤胤走后的接连几天,都是神情恍惚的,饭也不知道吃,觉也不知道睡,一旁的陪嫁小侍婉儿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关切的对阮清秋说:“公子,您何苦这样折磨自己呢,那个人对您那么绝情,您何苦一直记挂着。马上十三皇女就要娶您过门了,您可千万别让她知道啊。”
似乎是听到婉儿的话,阮清秋从思索中回过神来。这几天,他把自己和独孤胤的点点滴滴都痛苦的回忆了一遍,事到如今他除了认命还能怎么样,只能告诉自己,独孤胤从来没有真正的爱上自己,是自己一厢情愿,这样的女人不值得爱等等等等他所能想到的安慰自己的话。但回到现实之中,还是抵挡不住锥心的痛。
马上就要做人家的正夫,而且要嫁给皇女,一切的礼仪当然容不得半点马虎,宫里特地调来管事的教习公公,从下跪、下轿、敬酒等等一切所能想到的和想不到的琐碎细节,阮清秋像提线木偶一样被人东拉稀拽,有时候要磕一天的头,直弄得头晕目眩、腰酸背疼。
教习的公公看在眼里,自以为他漫不经心,于是愤愤的严厉的道:“阮公子,老身是皇上派来亲自教习您礼仪的,这大婚的事容不得半点马虎,您要是出了岔子,不只老身要挨罚,您也会被贻笑大方不是吗?到时候,十三皇女怎么看您,您往后又怎么能的道十三皇女的宠幸。”
阮清秋听到这些,只能板着小脸赶忙认错,强迫自己专心下来,就这样训练了半个月,越发的消瘦了。
另一边,独孤琦也被拉去裁衣服,整个十三还能府顿时变成了红色的海洋,看的独孤琦直眼晕,最后在她的强烈反对下,才把新房布置在茗沁轩以外的茗雪阁。因为她不想一直住在让自己神经质的红色屋子里。独孤琦怎么也不能容忍婚礼搅乱她忙碌的户部工作,就一连几天住在户部。直令那些个教习公公叫苦连天,虽然独孤琦不用像阮清秋那样天天学礼仪,但这么隆重的婚礼,怎么说也得彩排个几次。独孤琦却不吃这一套,只去了一次就再也不见踪影。直弄得教习公公跑到独孤胤那里诉苦。
独孤胤这一个月来也没什麽心情,尤其是看到一个个大红的喜字,虽然她极力的克制,但心爱的人嫁人,新娘却不是自己,各种感觉交叠在一起,弄得整个人也心不在焉的。听到教习公公的抱怨,只说:“你们先找别人替一下吧,十三皇女一天公务在身,岂是你们这些人可以理解的!”弄得他们灰头土脸的走了。
独孤琦也隐约感觉到独孤胤的情绪变化,就特意到四王府去看望独孤胤,“四姐,你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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