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
秋分也忍俊不禁,其实她心中清楚小姐原是不爱跟着众人来来去去闲累,这一坐下休憩精气神立马就回来了。
宛宛闲着无事,把注意力放在了这座禅院上。
她们只呆在离门口最近的回廊,往里走似乎曲折环绕,还有很深的路径。能进来喝神泉的人也只有三三两两,大部分参拜之人都被拦于门外,是不进来由小和尚取了少许神泉水就离去的。现如今,望眼望去,好似在禅院里休憩的好似就她和秋分而已。
宛宛不禁拿出了那块刻着运来二字的腰牌来,古朴的木质,也不见有多少蹊跷。
也不知季老太太从何得来这块腰牌的。
宛宛也是目光乱瞟,随意打量这幽深的禅院。无意中,发现一个很是眼熟的人。
行走如风,神情凌冽,不就是塞德。
塞德怎会出现在这所禅院?
难道江子清也来了……
看塞德的样子,似乎熟门熟路,对着曲折错落的回廊甚是清楚,隐隐是朝着一个目的地而去。
这一下可充分挑起了宛宛的好奇心。
其实,刚进这禅院,宛宛就有些想偷偷进禅院的想法,但又怕迷了路或是出了事,拿着季老太太的腰牌进来的,最后不少收场,所以迟迟按捺住自己的好奇心。
这一会,倏尔跳出个引路的,正合着了宛宛的心意。
宛宛看着塞德的路向,默记于心,然后拉着秋分就走。
秋分先是怔住,随即反应过来,也不多问,跟着宛宛开始朝着禅院深里去。
几个小和尚都在门口扫地施与参拜之人神泉,皆未注意起先进来的两位女子已然不见。
塞德步履如飞,似有急事,宛宛极尽轻着步子快速跟着,未免被发现还留有一长段距离,目光却是丝毫不敢离乐儿塞德,怕一个晃神,就会失了方向。
在门口所见这回廊之幽深远远不及此时身入其近。
不仅错落迂回,且偶尔一个岔口分出好几条不同的路,若不是有塞德在前,宛宛足够聪慧,眼力又极好,怕是根本就绕不出这弯弯廊子。
秋分跟在宛宛身后,一颗心七上八下,不知自家小姐到底是在作何。
秋分站在后方,注意不到远远塞德的那个身影,即便眼神瞟过,也不会如宛宛这般死死盯着。秋分更加在意的是自家小姐的身子,刚刚慢悠悠爬天梯那会,小姐哪有这般矫健的身姿,怕几阶就歇一会,累得脸色苍白。
这现在一看,这步伐哪是平常人能追赶上的,秋分跟在宛宛身后都自觉很是吃力。若秋分知道,宛宛现在还是一心二用,目光都在追寻着前方一个步履如飞的人,想必定会是佩服的五体投地。
也不知具体过了多久,因为一直身处暗光之中,加之注意力集中,浑然不觉时间流逝多少,直至塞德绕完了回廊,从一个拱形门准备出去,突而回头往后往了几眼。
宛宛一见,连忙拉着秋分蹲下闪躲避开塞德的视线。
因而,宛宛也在此时失去了塞德的踪迹。
只留有塞德最后的方向,就是出了拱形门。
路已走了大半,若要现在回去,宛宛也记不得来时的路了,只能硬着头皮进这拱形门看看。
于是,她带着秋分迈了进去。
才发现里面有好几扇拱形门,纵深着建造,一圈大过一圈,甚是庄严。
值得庆幸的是,路是笔直的一条。宛宛和秋分就一一往前走便可。
直至最后一个拱形门下,有一扇开着的红色大门,与云来寺庙的门有异曲同工之妙。这门微微敞开,正好供一人穿过,宛宛与秋分相继通了过去。
门外,立马豁然开朗,阳光照射,春风拂面,令从那么长一段幽暗回廊里穿梭出来的宛宛与秋分疏朗了不少。
此处是一座雅致的院落,似乎与云来寺连为一体,只是更为僻静安逸。
宛宛环顾四周,找寻塞德的身影。
秋分倒是先一步看见了他,道:“小姐,您看那边是不是有一个人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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