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轰鸣连成了一片,在鼎宗山脉之上传递,被百晓生布下的禁制挡住,并不能传到远处去。
经历片刻的厮杀之后,一切尘埃落定。
“南宫末不过是南宫家的一个小卒子而已,勉强算是南宫家核心人员,但和真正的南宫家高手比起來肯定不值一提,我们现在杀了他很快就会被南宫家知道,南宫家真正的高手会杀过來。”道冲看了一眼地上横陈的南宫末尸体一眼,道:“我们必须立刻离开,去南边无尽山脉和其他人汇合。”
“您的意思是......将无尽山脉中的力量整合在一起?”
“不错,逃入无尽山脉中的人肯定不少,虽然零散但却是一股庞大的力量,如果将他们整个在一起未尝不能和南宫家对抗。”道冲点头算是默认,沉吟了片刻,道:“而且还有云家在,云家和南宫家必定会争斗不断,我们正好可以坐收渔翁之利。”
南宫家势头已经起來了,像是一座巨大的山脉横亘在妙音的面前,云家想要壮大,想要再现当年的辉煌就必定要铲除南宫家。
这两个庞大的势力必定只能存留其一,到时候他们争得你死我活,实力大损,整个无尽山脉中的闲散力量,未尝不能有一番作为。只不过......逃入无尽山脉中的人实在是太混杂了,想要整和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一群人以最快的速度离开了鼎宗,冲出皇城,一路南行。
南方,召南郡以南,无尽山脉中。
众多的修士汇聚在无尽山脉中,各大玄门的都有,还有一些独门散户也参杂在当中,他们虽然可以说都是孤家寡人,但毕竟实力摆在哪儿,到底是一个不稳定的因素,所以南宫家也沒有放过他们。
这些人不敢进入无尽山脉最深处,哪里蛮兽纵横,有些十分可怕,比之天人境界高手也毫不逊色,一不小心就可能沦为蛮兽口下亡魂。
而且他们也不敢处在无尽山脉边缘,无尽山脉边缘对普通人來说很危险,但对修士來说几乎沒有危险。
躲在无尽山脉边缘和不进入无尽山脉沒有什么区别,只要南宫家愿意,随时都可以对他们发起可怕的攻击。
久而久之,众人都聚集在了一个特定的地方。
这里距离无尽山脉边缘上千里,距离无尽山脉最深处有上万里,南宫家如果攻來他们可以撤向无尽山脉深处,而无尽山脉深处真正强大的蛮兽若是冲出來他们可以快速的离开无尽山脉,相对來说是最安全的地方了。
忽然,一道道流光飞射而來,降落在这片山脉中间,一个个人类修士都惊讶和警惕的向着天空中望去。
“咦,是鼎宗朱优。”
“还有夺天宗的人,那个是夺天宗太上长老徐谦徐老前辈,我见过他。”
“啊,那个身穿道袍的人不是一元宗的道冲吗?听说两百多年前他们就进入了藏龙之地,沒想到竟然出來了。”
议论声此起彼伏,但却明显的放松了下來,來的不是南宫家的人就好,至少他们现在还是安全的。
道冲看了一眼狼狈无比,浑身破破烂烂,已经不像是修士的众人,心里沒來由的一阵酸楚,眼神扫过,终于在几个同样身穿道袍的人身上停了下來,“萧玄,郑浩,你们也在这里,你们的师尊呢?”
两个身穿道袍的年轻人看到道冲,止不住眼圈一红,支支吾吾了半天,其中一人才说道:“师叔,我们师尊已经沒了。”
“什么?”道冲身体一颤,“沒了,三师兄和九师兄都......”
一元宗人丁稀少,各个都是高手,同时每一代师兄弟感情也都很好,特别是道冲着一些活了数千年的人,亲人都不在了,师尊也早就死了,师兄弟在一起生活了数千年,感情之深外人很难想象。
忽然听到和自己一起生活了数千年的三师兄和九师兄都死了,道冲心里的难受可以想象,恨不得一拳把天轰出个窟窿。
朱优也见到了剑宗仅剩的几个弟子,修为都不高,当时在外面,所以侥幸活了下來。
他们看到朱优也是一阵心酸,一种悲凉从心底升起,再也顾不得其他,扑到朱优身边就放声大哭了出來。
夺天宗算是幸运的,他们大部分人员都进入了藏龙之地,虽然在藏龙之地中损失了不少人,但总的來说算是很好的了。
唯一让他们有些难以接受的是夺天宗宗主坚持留守夺天宗,结果被南宫家超级高手击杀了。
看到这一幕, 百晓生,徐长云都忍不住叹息一声,有些惆怅。
人群里沒有方重,他在进入召南郡的时候就和众人分开了,独自一个人回了召南郡宁仓县,他要回家去看一看。
宁仓县,和两百年前似乎沒有太大的改变,不过倒是繁华了不少。
街道上行人不断,红男绿女來來往往,好不热闹,各种叫卖声此起彼伏,落在方重耳中有种说不清的亲切。
“两百年了......”
两百年沒有回自己的家乡,一切竟然如当初一般沒有多少变化,走在熟悉的街道上,方重忽然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一路上行人不断,很多人都回头打量方重。
在他们眼中方重显得很是不一样,和普通人截然不用的气质让他在人群中很是扎眼,老远就能够分辨出來。
“这个人看着有点眼熟啊。”不知道是谁忽然说了一句,一些三姑八婶,上了年纪的老太太老头子都是一惊,仔细的看着方重的样子,心里回味着,其中一个人陡然大叫了起來,“我想起來了,我小时候见到过他,两百多年了,沒想到他竟然一点都沒变,还是和当初一样年轻,他是仙人不成?”
众人都是大惊失色,盯着这个老人看了不停。
这个老人在宁仓县是出了名的长寿老人,已经两百多岁了,一头白发几乎吹到了地上,脸上皱纹密布,但眼神还是很清明,平时也很精神,沒有半点老年痴呆的模样,但他说出的话实在让人难以置信。
“我是说真的,不可能记错。”老人笃定的道:“记得两百多年前他就是这幅模样,啧啧.....当初他可是咱们宁仓县第一人啊!进入过赤虎军,据说在赤虎军中当过大官,后來不知道怎么的消失了。”
“我就说呢,怎么好好的人忽然就消失了,原來是做神仙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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