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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飘影家出来杨思扬直接回了家。
卓言不在家。杨思扬打电话,卓言却不接。她一个人玩了会儿电脑等着老婆,等到天快黑了,也不见卓言的影子。杨思扬又打卓言的手机,还是无人接听。她再把电话打到卓言妈妈家,也是无人接。难道她们一家人都开始躲着自己?
直到晚上9点,卓言才回电话。卓言的妈妈昨晚心肌梗塞住进了医院,经过抢救脱离了生命危险。下周准备做心脏搭桥手术。今晚卓言要陪床。
杨思扬忙向卓言解释说,昨晚为了调动工作的事情与同事喝酒,结果有些晚,怕回去惊动了卓言,就在所里睡了一宿。
如果实话实说,卓言指不定会认为她与飘影关系不正常。卓言是在逼着自己扯谎。
卓言对她的一番解释不置一词。杨思扬又问需要自己过去吗,卓言说暂时她一个人能行。
杨思扬想了想还是开车去了趟医院。卓言坐在床边的椅子上,一脸的疲倦,见到杨思扬进去也没起身。
老太太睡着了。杨思扬询问老太太的病情,卓言也是懒得搭理她,有一句没一句的。
杨思扬看看自己也帮不上忙,就说先回去抽空再来。
结果周一上班,所里一大堆的事情等着杨思扬处理。她不愿意在这个关键时刻请假,怕被同事说她现在居功自傲。
杨思扬给卓言去了电话,想问问老太太的情况。卓言没有接电话。一直把工作忙完,杨思扬才买了一些水果跑到医院。
卓言妈妈一见到杨思扬就把眼睛闭上了。
卓言仍旧很冷淡。“今晚,我陪着吧。”杨思扬知道,卓言是家里的独生女,其他的亲戚平时也很少来往。卓言当教授的爸爸只懂学问不懂生活,他自己的日常起居还要人照顾。陪床照顾老太太只能靠卓言。
“不用了。”卓言摇摇头,“就是你在我也不放心。你回去吧。”
“那就雇个护工吧,你一个人扛不住。”杨思扬知道,卓言的妈妈不喜欢自己。老太太不会让她陪床。
卓言没有吱声,盯着面前的输液管发呆。卓言不搭理她,杨思扬觉得挺无趣的,坐了会儿就告辞了。
一连两天,被公务缠身的杨思扬没有去医院。卓言在电话里说,她妈妈现在就是输液,等着做手术。她自己一个人能行。
那天,杨思扬晚上回家。卓言正在家收拾东西。“我最近不能回来住,我拿点东西。”
杨思扬没有说话。她不知道这是否是卓言的借口,借此机会不回家然后分手。
杨思扬发现茶几上放着一个牛皮纸袋子,袋子上有两张打印好的纸张。她拿起来一看就懵了。卓言都想到要分家产了?!
杨思扬耐着性子把这份协议看完。卓言把她们的财产做了详细的说明,提出两种分割财产的意见。
房子是4年前买的,当时卓言和杨思扬都从家里拿了些钱,付了房子首付。房子在杨思扬的名下,房贷也由她还。汽车是前年买的,付的是全款。
卓言提出,如果杨思扬要房子,她就开走汽车,但杨思扬要再给她10万现金;如果杨思扬不要房子和汽车,她们就都卖掉,钱平分。
卓言现在比杨思扬挣的钱多,而且当初买房子时,卓言妈妈拿出10万。她妈妈只知道女儿要买房子,但不知道房子是在杨思扬的名下。
杨思扬明白无论哪种分法,她都不吃亏。可她不能同意分手。
“你这是什么意思?你百忙中想的还很周全啊。”杨思扬把手里的协议扔到了地上,“你以为你决定了就能分手?”
卓言盯着她半天才开口,“我给你考虑的时间,等你想好了告诉我。”
杨思扬气不打一处来,“我说过了,我不同意分手。”现在对卓言说软话根本就不起作用。
“感情是两个人的事情,你说不分手就不分手?我对你没感觉了。”
听着卓言的话,杨思扬反驳道,“我是犯了错,你也得给我改过的机会吧。我还爱着你,老婆。”她尽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柔和些。
“是吗,可我不会再爱你了。我们已经回不到从前。”卓言拿起收拾好的东西要走,“我要回医院,你先考虑吧。”
杨思扬急了,一把夺过卓言手里的包,“把话说清楚再走。”说话的同时她推了一下卓言。结果,手上的劲大了,卓言趔趄下跌坐到沙发上。
卓言瞪大了眼睛惊诧地看着她,质问道,“你想干什么?!”
杨思扬并没有要动手的念头,如果她真要动手,卓言哪里只是跌坐到沙发上,早趴地上了。“老婆,我不想离开你。你原谅我吧。”杨思扬蹲在卓言腿边,仰起头可怜兮兮地看着她。
卓言叹口气把脸扭向一边。“思扬,我也不愿这样。可我真是不能……”她没把话说完,手机就响了。
是催卓言回医院的电话。卓言收起手机站了起来,“你好好考虑下,我先走了。”她提上东西匆匆地离开了。
杨思扬把协议从地上捡起来撕碎了。一扭脸,看到茶几上的牛皮纸袋子。估计是卓言忘了拿。
袋子里装着三本当期的《精英》杂志。沈慕琛身穿银灰色套装,双手抱臂目光远视,一副心怀大志的自信样。
杨思扬胡乱地翻了翻杂志,也无心看下去。她盯着封面上的沈慕琛,愤慨地想,卓言之所以会提出分手,全因为这个烂货。她的日子不好过,她也不会让别人好过。
沈慕琛,沈总咱们走着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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