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舞台剧最后的大排练,武振东前一天去电子城打工的时候跟自己的负责人请了一天假。工作日里人不算多,所以柜台少一个两个人的也没什么大区别。
这天晚上徐杨枕着手臂躺在床上,武振东在用电脑查资料。徐杨一听说武振东请了一天假,而大排练他只需要到场一个小时,便抓着武振东要一起出去:“明天陪我去买几件入冬的衣服吧!”
武振东也是很爽快地应了:“排练完一起去吧。”
过了一会徐杨又想起了武振东帮他买电脑的时候杀价好像很厉害:“你就帮我杀杀价吧……”
“我不会杀价……”武振东笑。
“诶?不会吧?买电脑的时候你都杀价了……”
“比较了解的东西杀起来有底气,衣服什么的还是不行。”武振东道出原委。
“唉……这样啊。”徐杨遗憾了,然后又振奋起来:“看明天我去杀它个片甲不留!”
武振东还是低着头默默地笑。
过了一会儿徐杨又像自言自语地叨咕:“买个啥样外衣呢?买个夹克衫好了。不对,夹克衫已经有了啊……”
“你前几年的那个袖子不都快磨坏了么?得买件新的了。”其实武振东也不理解为什么堂堂用来挡风的外衣袖子都快磨坏了是怎么造成的。
“哦哦,对。我还要买件毛衣!不对,毛衣不知道我妈今年还织不织啊……嗯,围巾我也想换。到现在一套还都是我高中的衣服呢……”
“明天看情况都买了吧。”武振东附合。
“对了社长,你明天也一起买了吧,不然下次再上街不知道什么时候了。”
“我就不买了,我冬天的衣服都好好的呢。”
“不买白不买啊,你要省钱吗?哦……你家里困难吗?上着学还打两份工,都没别的时间,我都看不下去了……”
“家里不困难。”武振东否定道。
“那你还这么累干嘛?你家锻炼你不给你生活费?!”
“不啊,每月一千二,生活足够了。”
“那你为什么?!”
“为你负责啊,”武振东半开玩笑地说,“等我毕业了总不能再拿家里钱了。早点起步就早点脱离家里。”
徐杨翻了个身,觉得嗓子里有些涩:“说负责我也要负责啊,不然……”
“我是来年就毕业了,你这正大三紧张的时候,就消停点好好上你的学,毕业找你的工作吧。帮了大忙了。”
可你倒是从我认识你开始就急着打工啊。不过徐杨没有说出口,难得以他的沉默结束了对话。
第二天俩人一早就出门,武振东去参加最后一次排练,徐杨去上课。课上他一直在想该做点什么来支持武振东呢,就是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吗。回想过来就算他上课也不怎么认真考试经常临时抱佛脚,到现在还没有挂科呢。
对了,说到挂科,武振东这学期应该开了高数上,他也没时间去听课。徐杨顿时找到了自己该做的事,一下课先跑回了寝室向小二借来了高数书。无视小二哭诉小三不在自己没饭吃,小三抱着书一溜烟跑回了武振东的租住房——还有约要一起去逛街来着。
在逛街途中,武振东发誓在徐杨身上看到了徐松的影子。虽然他不知道徐松逛起街来什么样,不过徐杨在跟人讲价的亢奋劲就有如徐松努力把她弟弟推销给自己一样。
最后徐杨进购了一件灰蓝色的夹克外套,一件羊毛衫,一条黑蓝相间的围巾,再加上果冻等零食若干。本来他想连羽绒服都一起买了来着,可惜他看中的一件漆皮羽绒服被武振东说跟他原来那件样子差不多给驳回了。
下午在商业街里的地下美食街一起吃了顿不当不正的饭,俩人便回了租房去。徐杨还是照例给作家邻居送去了小食品,对于武振东有些不解的目光,他大剌剌解释:“处好邻居以后出点什么事好办。”
武振东还是认为挺没必要的,但徐杨有这样的习惯那还是随他去好了。其实徐杨的习惯正是徐杨家里的习惯,邻居们做些糕点或者煮饺子煮苞米都会送一些过来,自家弄点什么吃的自然也要去回礼,来往多了人也就熟了,有什么事拜托人家也就好开口了。
回到屋里徐杨把桌子挪到床边,然后俩人面对面开电脑。徐杨拿过高数书煞有介事地翻看起来,让武振东忍不住问:“你又报高数了?”
“没啊,我打算给你讲课,你不是没空上课吗。”徐杨理所当然地说。
武振东虽然莫名其妙地感到好笑,但也从心里觉得感动。他已经做好了把高数推到最后大补考的打算了。
再然后,校庆也顺利举行了。校庆第二天的晚会徐杨也打破头挤去就为了看武振东的正式表演。一旦校庆开始,对志愿者的需求也小了,徐杨终于逃脱了被李小航捉去做志愿者魔爪。
不过就算是不情愿的被抓去做事也是有学分加的,做志愿者有学分,被选上节目的所有表演者和幕后工作者也都有学分,这才让徐杨有了一点心理安慰。
现在没了每天的排演节目,徐杨也还要每天晚上都跑去轮滑社凑热闹,看到他徒弟也收了徒弟更是欣慰极了,盯着有些羞涩的可怜学妹要她叫声师公来听听。糖糖成天除了推着眼镜金馆长笑就是阻止他师父欺负他徒弟。
社里跟其他学校举行的新人赛也如期来临了,因为校庆的关系,带新手的第一次刷宿延后到了新人赛后面的一周。徐杨如期去凑热闹,刷宿也帮着带了新生,可惜武振东打工忙,能跟武振东一起玩的机会变得少之又少。
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武振东属于已经死透的前浪,徐杨属于还在苟延残喘的前浪。苟延残喘中他又结识了一堆学弟学妹,豆芽的参与减少似乎让给社里熟人取外号的习俗也消失了。叫徐杨咩咩的人更是寥寥无几,让他感到不是一般的遗憾和客气叫名字的疏远感。
话虽如此,在田秀的领导中,一个跟以前有着不同风格的严谨的轮滑社诞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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