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宫尚浩话还没说完,却被慕容华峰打断,他脸上笑容不知道什么时候消失了,一张面无表情的脸上却让作为他师傅的宫尚浩心不由得一条,甚至真的下意识闭上了嘴巴。
慕容华峰衣袖掩盖下的手死死的握紧,许久后,他松开拳头,冷漠的话语传来:“师傅,说这些没有意义,那是我的事。”
他站了起来,迎着风望着院子里盛开的那束玫瑰花,他觉得有些冷,高处不胜寒。“如果师傅你今天来,没有其他的事情,徒儿就先走了。”
宫尚浩一个移步就挡在了他的面前,他脸色很阴沉。“慕容,你不要这么过火。”
“我哪儿过火了?”慕容华峰皱眉盯着他师傅道。
“既然今天我来找你了,就不会让你再回去,你要明白自己的身份和使命。”宫尚浩面巾下的脸上全是无奈。
慕容华峰讽刺笑笑:“要是让世人知道这个从来都潇洒不羁的‘逍遥公子’今天竟然在逼自己的徒弟去做他自己不喜欢的事情,不知道世人会怎么传言啊。”
宫尚浩无所谓的道:“那些虚名,你师傅我从来都没在乎过。”
“那你在乎的是什么?或者说是谁?”慕容华峰不给他喘息时间的问道。
宫尚浩被他这么一问,一张脸是变了又变,他身上表露出来的杀气让慕容华峰明白,如果自己不是他的徒弟,他会毫不犹豫的动手杀了自己,但是那又怎么样呢?慕容华峰冷冷一笑:“师傅,无论当初你教我武功是为了什么,徒儿觉得,都已经还给你了。”
虽然表面上无所谓,但是慕容华峰心底,却是犹如冰天雪地一样的刺骨寒冷。
宫尚浩沉默了一会儿,他捏着手里的剑,一双如炬的眼睛盯着慕容华峰,道:“是为了她吧?那个女人?是为了她你才这么说的?她到底是什么身份!能让你做出这种牺牲!”
“够了!”慕容华峰高声打断了他的话,怒气和绝望一点一点从心底涌起,他觉得自己的浑身都在颤抖:“你明明知道我落到今天的地步到底是为什么,你却觉得自己做的都是对的是吧?还把责任扔给别人?行啊,师傅,我们今天就坦白吧。你喜欢母后,所以当初才会教我武功,所以,才会有后来的灌输什么天下大任给我!我知道,这一切我都知道是为什么,我以为她其实还是关心我的,我来只是为了得到她一句话,见一见她的面而已。仅此而已,到今天我被公祖陵抓住你们都觉得是为了那个女人是吧?还是说为了心里好过一点你们就将这一切都推给了那个女人?”
空气里传来他急促的呼吸:“够了,师傅,我累了,我说过,最后一次,最后一次她如果不见我,我就不会再去这边见她,在她心里,权利和天下永远比我重要……呵呵,现在好了,我连仅有的武功都还给你们了,就这样吧,不要当我那天说的话是假的,今后的路,我要怎么走是我自己的事情,师傅,如果你来见我只是为了跟我说什么她很忙的话,就不用了,我自己知道该怎么办。回去吧。如果你认为守在她身边,为她做任何事情都是值得的,就回去吧,不过,不要再来找我。”
他说完,有些狼狈的从屋顶跳下。
跟了他二十年的武功既然不得已丢了,那就让他把所有都丢掉吧,他觉得,自己什么都不需要了。
也不管屋顶上的人是什么时候走的,他回到屋里,坐到床边,望着熟睡的白清歌,许久后,他望着她温柔的笑笑:“即便是失去了所有,至少还有你在我身边,难道不是么?”庆幸,当时他带走了她。
他轻轻俯下身子,揽住她的腰,将睡梦中的她拥进怀里。
白清歌早上醒来的时候,觉得昨夜没睡好,耳边是嗡嗡的吵闹声,原本还警惕的她见慕容华峰规规矩矩的躺在里便,她口中呼出一口气,这才小心翼翼的从床上爬起来,好吧,看来昨天的确是失误。
两下整理好出门后,她去厨房端了早点回来,慕容华峰已经起来了。
“好了,太子殿下,您老人家的早点来了。”白清歌将门关上,对坐在床上还有些发呆的慕容华峰道。
慕容华峰这才回过神来,听到她的称呼,他有些好笑,好吧,他知道了,白清歌已经不耐烦了。
“谢谢。”很自觉的端过自己的那一份,慕容华峰开口道。
白清歌有些愣神:“哇!太子殿下,你刚才说什么?”她一双眼睛汪汪的盯着他,道:“你刚才说‘谢谢’啊,我好意外。”
慕容华峰被她这么一说,有些皱眉,他道:“难道我是一个很不懂礼貌的人么?”
白清歌语塞,貌似慕容华峰还真没给她什么意外的很坏的形象,不过:“我以为你们高高在上的人都不会说那两个字的。”
她翻了翻白眼,貌似电视剧里的人高高在上的人都不会说那两个字吧?好吧,是她多想了。
“什么高高在上的人啊。”慕容华峰眼里闪过一丝痛苦,不过白清歌只看到了他眼里的笑:“真不知道你的脑子里都装了些什么东西,我可不是什么高高在上的人,或许在明天,我就连这个太子的头衔都没有了。”
白清歌呆了呆:“神马?”随即看了他两眼,觉得他是在说笑:“你在开玩笑吧,吓了我一跳。”
“没开玩笑。”慕容华峰一本正经的道:“正好,问你一个我纠结很久的问题:你对权利有什么看法?”
“额……没什么看法啊。”白清歌盯着他看,不知道他到底是认真的还是在跟自己说笑。
“什么叫没什么看法?不要敷衍我!”原本不想将这些话跟任何人说的慕容华峰突然觉得,白清歌她脑子里都装了些奇奇怪怪的想法,或许她能给自己一些指点也是有可能的是吧。所以,在想开后,他很认真的问道:“说说啊。就当我们两个在聊天,说说你对权利的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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