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我的头硬生生的给我转了过去。这已经不是冷汗或者是尿失禁能够分散开的恐惧。生平的恶梦也不过如此。而今活生生的发生在眼皮子底下。我感觉到死亡不过是一件极其平凡的事,死后化为黄土,魂归千秋也是安乐。难道暴尸荒野,为它鱼肉,还是人死后的另一种命运?人们对生命的敬畏,多半是因为活着,便可以主动的去改变什么,去挣脱什么。听由天命不是活着的人该做的事!
老哑巴推着我入了庙门,月光清晰的照在关公的石像上时,远处的背后传来一声凄厉的嘶叫,噪哑、坚硬,像是削尖了的指甲划过大理石玻璃,让人心神突然暴躁。哑巴冲关公像拜了一拜,便急匆匆的从石像下的佛龛里取出一卷着的羊皮纸,又费力的把石像挪开,从石像下面抓出两个木盒,用他那脏不拉几的袖子抹了抹上面的土,欣慰的一笑,大黄牙锈迹斑斑。
“走!”
老哑巴掰着石像的手臂费力的转了半轴,庙的后墙轰隆隆的一阵响,陡然开出了一山门,老哑巴拿出火点上烟,把木盒丢给我,说了句,拿好咯!开始佝偻着向那后门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