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娜?你怎么跑厨房里来了?”
说这话的是一个面目慈祥的大叔,他是索尔曾经为我请来的人类厨师,叫陈瑜。算是同乡的缘故,我和他关系特别好,私下里他直接叫我露娜,我就叫他陈叔。
“哦,琉克西想喝粥,所以我帮她熬一点。”
陈叔穿好厨师服走过来,看了看锅里的半生不熟的粥,嘴巴一扁,摇摇头说:“手艺真是一点都没长进。”
“哦!真是!我能亲自下厨就不错了!”我斜眼。
“就是这个。”
“什么这个?”我停下手中的活,不解地看向他。
陈叔拿过我手中的汤勺,替我搅拌锅里的粥。“你啊,明明心里难受,又何必去做这些事情。”
我呆呆地看着这个有些发福的大叔,不知道自己的情绪原来这么容易被人看穿。
陈叔边搅边说:“你这么大的人了,说起来岁数也是我的几倍了,怎么一点都不知道对自己好一点?”
“我哪里对自己不好了?你看,我吃的白白胖胖的,健康着呢。”
“你骗得了别人还能骗得了我?”陈叔圆圆的眼镜片挂在鼻尖,眼睛从镜片上方看向我,“都要做母亲的人了,有时间给别人熬粥,还不如给自己做点好吃的。”
我惊愕:“你怎么知道?”
“别忘了我是陛下给你请的厨师,你喜欢吃什么我都了如指掌。最近总是吃酸的吧?”
我呵呵地笑:“真不愧是陈叔。”
陈叔笑一下:“那是。行了,这粥我替你熬,你赶紧歇着去吧。”
“那可不行,还是我来吧。”我夺过汤勺,一脸坏笑,“陈叔一插手这粥肯定特别美味,这么好喝的粥哪能给琉克西喝啊,所以还是我来……”
陈叔看了我一会,随机哈哈地笑起来:“哈哈哈!行!有这个精气神儿就行!”
我把粥端到琉克西那里,推门发现索尔也在。
索尔坐在床边的椅子上,外套随意地敞开着,头发也散下来,金色的眼眸正注视着床上美丽的孕妇。这样的场景,让谁看了都会羡慕。
一丝嫉妒悄无声息地从心底窜起,当我意识到的时候,没有哪一次像现在这样觉得自己丑陋无比。
不能胡说,姐姐我是天下第一美女。
“啊,粥来了。”琉克西喊了一声,索尔随即回头看向杵在门口的我。我动了动僵直的腿,避开索尔的视线,把粥放在床头柜上。
“你熬的?”索尔眉头紧了紧,随即又松开。
“嗯,她想喝的。”
索尔看向琉克西:“你想喝粥让侍女去做,何必让露娜去,她厨艺不是很好。”
“怎么会呢?有人跟我说露娜厨艺最好了。”琉克西端起碗。
我迫切地想知道那人是谁,然后一定找到他私定终身。
“别喝了。”索尔把碗从琉克西手里拿过来,对着门外叫了一声:“来人。”
一个侍女立刻出现:“陛下有何吩咐?”
“把这东西丢出去。”
侍女愣了一下,很快说:“知道了。”
“陛下是不是有些过分了?”我压低了声音。
索尔没有看我,而是直接站起身对琉克西说:“我很忙,以后没什么重要事情不要在工作时间把我叫来。”说完便走出门。
我盯着门口很久,一直到眼睛干涩。
琉克西拉拉我的袖口,笑着说:“露娜,你别生气,索尔他就是这个脾气。”
我看着琉克西,果然是个聪明的女人。
我回笑道:“我没有生气,索尔是什么脾气我当然清楚。我还有事,先走了。”
回到房间里时,看见桌子上放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粥,一张纸条压在下面。
露娜:
好好吃饭,注意好自己的身体,你陈叔还等着逗小屁孩玩玩呢!
陈叔
我捧起那一碗最爱喝的黑米粥,喝了一口。陈叔知道我爱吃甜食,特意加了糖,不多不少刚刚好。
我笑着,一口一口认认真真地喝完这碗粥,终于再也忍不住大哭起来。我不想这样的,不愿意去想自己的处境,不愿意意识到自己的悲哀,我只是努力地维护好自己仅剩的自尊。
别人都说单亲妈妈最惨,我多少也有些理解了。自己本来能够挺下去的困境,带着孩子的话不知怎么的就变得无比凄凉。
第二天我就去索尔办公室找他,跟他说我要搬出去住。索尔想都没想就立刻否决:“不行。”
“为什么?”
索尔依旧没有表情:“我说不行就是不行。”
“你管不了我,去哪里是我的自由。”
“你别忘了,你的身份是叛徒加上战俘。”
“少用这个来压我,有本事你再把我关进地牢,反正我皮糙肉厚,什么酷刑都没感觉。”
索尔盯着我的眼睛,我也盯着他。对视几乎持续了十分钟,他金色的眼睛还是一动不动,眼神太过深邃,太让人看不透。最后还是我坚持不下去了,“明天我就搬走,除非把我关进监狱。”转身走出去,余光瞥见书架上放着一个粥碗,非常不应景。
总觉得这个粥碗有些眼熟,但没有多想便走出去。
在实验室里工作了一天,终于把药剂的调制完成了。我把调制方法写在牛皮纸上,交给神殿的炼金术主管,算是完成了任务。晚上回房间想收拾东西,却发现没有什么好收拾的。屋子只不过是标准的客房陈设,没有什么东西是我自己带来的,就连书架上的书都是神殿提供的。我所有的东西都在索尔的房间里,于是走到索尔的房间门前,敲敲门,但没人应。
看了看门框上的身份识别器,没有索尔的指令谁都进不去。
试着推了下门,门居然没有一丝阻力地开了。索尔可能是没来得及修改指令。
我走进去,屋子略显凌乱。桌子上有两三本书随意摊开放着,羽毛笔散落了一桌子,床头柜上还摆着两个杯子。床上更是惨不忍睹,被子皱成一团,其中一个枕头以诡异的造型奇迹般地立着,另一个倒是平平整整的放着。床单被单似乎没有换过,以前就是这个花纹。
我惊讶地看着屋内,一向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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