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深夜,本应万籁俱静的时刻,整个曼伯斯监狱却如同炸了锅的蚂蚁窝。
虎子那两声枪响惊醒了习惯浅眠的囚犯们,刺耳的警铃与狱警粗亢的爆喝令囚犯们瞬间热血沸腾,他们就像是看到了希望的笼中困兽,急切而暴躁地敲打着限制着他们自由的铁笼。
此起彼伏的咆哮和怒吼在各区域的牢房里奔腾翻涌,欲冲出监狱高高的穹顶,异常的震撼人心。
多纳千算万算,却没算到虎子也会跟他玩阴的——走之前竟然在自己的床板下面贴了个窃听器,中途还拦截了他和威尔森的通讯器联络信号,阻止了威尔森及时通知他,那边的突发状况。
当时虎子正在传资料突然听到苏扬的惨嚎,回过味来,顿时怒发冲冠,端起枪飞速往回赶。
结果回去的途中遇到一群不要命的假狱警,他这才恍然大悟。
多纳让他去典狱长的办公室不光是为了查海默的下落,更是为了阻止他回去救苏扬。
亏得他还以为多纳再怎么混蛋起码应该还有点人性。
可是现在他才明白这混蛋根本连禽兽都不如,禽兽尚且还有半点怜悯之心,他半点都没有。
明明知道有些事情对于苏扬来说是禁忌,是碰不得的疤。
他却还是不顾苏扬的挣扎,硬生生将那伤口重新撕开,让它流血。
况且他和苏扬怎么说也是多纳现在的战友兼士兵,就算不是心甘情愿的在为他卖命,但他们起码知道遵守道义和游戏规则,不会利用他,也不会在他背后捅刀子。
他妈的,多纳就是个人渣,吃了枯炭,满肚子黑水,做事从来不计较过程和手段,只要结果。
一路上,虎子越想越气愤,怒气冲天的赶回囚室,当时要不是狱警赶得及时,他真能杀了多纳。
一晚上,整个监狱被他搅得天翻地覆,处罚自然是逃不掉的。
狱警将其电晕后扔进禁闭室足足关了一个星期。
理由是他企图越狱、私藏枪械、打伤狱警以及扰乱监狱公共秩序。
虽然与原本的计划有些出入,不过多纳仍旧智珠在握,牢牢地掌控着全局。
鲁卡丁死了,他是凶手,却没有受到任何处罚,因为他是为了‘救人’而‘失手’杀了鲁卡丁。
没有人提出异议,就算有,那人的意见也不会被采纳,这个监狱里典狱长才是老大,他说了算。
苏扬在医务室呆了一天,昏昏沉沉,噩梦不断,高烧令他满口胡话,而且吐字不清。
直到傍晚苏扬才终于彻底清醒,猛然想起自己昏迷前听见了虎子的声音。
他急忙起身下地,跌跌撞撞,想要冲出去。
狱警喝斥着拦住他,苏扬急红了眼,抄起凳子就往人身上砸。
妖妇眼疾手快将其拦下,告诉他虎子没事,可苏扬根本不信,一脸‘挡我者杀’的表情。
她很无奈,让狱警把他带回去了。
回到囚室,苏扬看见多纳,胸中怒火滔天,恨不得立马将他挫骨扬灰:“阿虎呢!?”
多纳坐在床边整理装备,听见苏扬的咆哮,斜斜地看了他一眼:“妖妇没告诉你他在禁闭室?”
“你他妈混蛋!”苏扬聚起全身力气朝他挥拳砸去,却被男人一把擒住了手腕,冷冰冰的问:“是因为昨晚没发泄完,所以才火气这么大的么?我不介意再为你‘特殊服务’一次。”
苏扬像被烫到了神经,身体猛弹了一下,从牙缝里蹦出两个字:“放开!”
对于昨晚发生的事情,最让他痛恨的不是鲁卡丁企图对他用强,而是这个罪魁祸首的算计。
因为这个男人清楚他的死穴,知道用什么方法能让他痛到不堪一击。
没有人会喜欢被人扼住弱点的感觉,苏扬也一样。
多纳制住他乱动的身体,静静的看着他,眼底的神情冷静到麻木:“如果还想见周东虎,这几天就给我安分点,否则我让他永远出不了那间禁闭室的门,不信你可以试试看。”
“你也最好别让我有机会,不然我会把你撕了喂狗!”苏扬原本苍白的脸庞因为怒气而染了红晕,白净中透着几丝粉润,竟让他那精致到华丽的五官显的有些妖异。
多纳回神,不悦地皱了皱眉,松手的时候推了苏扬一把,将他推坐到对面的床上。
苏扬轻喘着气息,面露凶光,却不再上去纠缠。
多纳有本事让典狱长为他护航,肯定也有办法让虎子死在禁闭室里,这一点根本不用怀疑。
他现在元气大伤,连外面的狱警都搞不定,更别说救虎子出来,然后悄悄离开。
所以他需要好好休息,尽快恢复体力,然后才能有精力去弄清楚脑中的诸多疑问。
而且这次的事情他可没打算就这么算了。
大家都是人,谁会喜欢被当做工具使,他没本事弄死多纳,但至少也得让某人疼上一疼。
这几天多纳为了‘补偿’苏扬,所有的行动都没让他出力。
威尔森根据虎子提供的那份不太完整的资料大致圈定了海默·曼雷拉的藏身之处。
黑熊和大兵顺藤摸瓜,用了一个晚上就找到了关海默·曼雷拉的那间牢房,并且与他说明了具体情况,海默十分愿意配合他们。
计划进展的异常顺利,多纳便没让山狼和西煞他们进监狱里帮忙,命他们全都在外面守候,随时准备接应。
苏扬的肌肉恢复速度远比他胸腔里某个东西的恢复速度快得多,不到五天,手上和身上的伤已经好了近九成,没了虎子在身边,他连微笑都不愿再做给别人看了。
总是孤零零的一个人,眼底透着冷漠和沧桑,觉得这世上什么都不可信。
还有就是自从那晚鲁卡丁偷袭他之后,康龙似乎也在刻意与他拉开距离。
工作的时候碰不到一起,放风的时间找不到人,连吃饭的时候也不见人影。
要不是唐恩说康龙每天晚上都在,他都以为那家伙早已越狱。
晚上六点半,放风时间,昏暗的灯光,破旧的篮球场,密密麻麻全都是人。
苏扬靠着围墙,隐身角落,漆黑的眼睛锐利无边,直勾勾地盯着某个高大的身影。
那人也在警惕地观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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