眠自己。
可是脑中某些不堪的画面又在开始作祟,搅得他心神不宁,无法安然入睡。
突然一声尖锐的惨叫声穿透空气刺痛了他的神经。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脸上的血色在黑暗中迅速消失殆尽。
有些人被那尖叫声撩拨起了心中的施虐因子,欲望膨胀的结果是肆无忌惮地索取。
粗重的喘息声、兴奋的谩骂声、激烈的厮打声、压抑的低吼声、凶猛的撞击声、崩溃的哭叫声以及微弱的求饶声纠缠在一起汇成一曲堕落的挽歌,在昏暗的夜色里不停奏响。
那些邪恶的声音化成了利爪,正一根一根撕扯着苏扬的神经。
他的身体微微颤抖起来,绷紧的胸膛压抑的起伏着,再次睁开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天花板。
监狱里乱七八糟的声音丝毫没有影响到克里格的作息,这间囚室里他是最先睡着的人。
虎子侧身朝外,望着多纳上铺的苏扬,温柔的眼神里藏着一丝担忧。
不知过了多久。
铁窗外的大地已经因为渐深的夜色完全褪去了温度,开始变得冰冷。
四周万籁俱静,整座监狱也早已陷入休眠当中。
但苏扬却觉得时间一直在停滞不前,他如身在炼狱,被心魔抽走了思绪,灵魂也欲破体而出。
多纳不知何时起身站在床边正静静地的看着他。
昏暗的光线里仍旧能看清苏扬面无血色的脸。
大脑对危险的本能反应让苏扬的眼睛里迅速重新聚起了焦距转过头对上了多纳的视线。
男人面无表情地伸出食指竖在嘴边,然后塞了颗药进苏扬嘴里。
苏扬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眨了眨眼,正欲开口,眼前却早已没了人影,只有口中的微苦提醒着他,他下铺的某人与他一样,半夜未眠。
药在半个小时后发挥作用,苏扬在昏昏沉沉中阖上了眼帘。
入狱的第一夜总算过去,谁也不知道明天又会发生什么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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