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等十束回过神的时候,宜野已经推开门走进房间。定了下心神的少年,在迈进去的一霎,脸上调整好的表情瞬间定格,他现在只能注意到床上闭着眼躺着的人,眼里是毫不遮掩的惊讶:“哥哥?”
“他已经昏迷一天,那你暂时留在这里照顾他。”听到他在说什么的少年,视线立刻转到宜野的身上,有点兴奋的眼睛看上去有点闪闪亮亮:“真的可以吗?不用做检测也可以吗吗?”
“不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明显不习惯的别过脸推了推眼镜,“我刚才已经做过测验,如果有问题,就不会带你来这里。不过这里也有监视器,你敢做出什么事情的话……”
“谢谢你,宜野君。”少年的凤眼里面带着笑意,清秀到漂亮的面孔让宜野不由地怔了一下,然后下一秒直接皱眉,留下一句话就直接离开了。
“少废话。”
虽然看上去不爽的模样,但是关门的声音意外得轻,见此,十束眼底的笑更加灿烂。
笑完之后,房间里一下子就安静下来,似乎都可以听到吊瓶里的药水一滴一滴进入血液的声音。
十束坐在床的旁边,静静地凝视着闭着眼的脸,没有放松的眉头像是困扰什么事一样,不自觉地握着放在床边的手,或许是被风吹得有点久,他意外地感觉到慎也的手要温暖得多。
“他们都说没有血缘关系就没有任何关系,我们又不是亲兄弟,怎么可能会有血缘关系?这真是很可笑的问题。”黑色的发丝垂在脸颊边,侧脸的线条在温暖的灯光下显得格外得迷人,他的语速很慢,不过眼睛没有从慎也的脸上移开,“我很喜欢哥哥呢,但是哥哥似乎改变了很多,现在也会不习惯我的接触。”
十束敏感到极点,这种细微的现象他很早之前就察觉到了,有时候在病房的时候,只要自己一靠近,慎也的身体总是会微微的僵硬。
“这到底是为什么呢?明明我也在努力笑不是吗?哥哥以前不是说过,只要这样就不会被人排斥,为什么最后连你也变成这样?一点一点地疏远我。”
少年吸了下鼻子,然后站起来,拿起旁边的毛巾小心翼翼地给慎也擦了擦脸和额头,最后轻闭上眼在他的脸颊边吻了下,嘴角勾起有点幸福的笑,“其实我一直很喜欢哥哥的,从小时候开始就一直喜欢哥哥。”
他的声音很轻,轻到几乎听到他在说些什么,陈述的语调平静地没有任何波澜:“就算每个人都怀疑也没什么关系,只要哥哥相信我就足够了,这种已经被数值化的世界。”
*****
第二天的阳光很灿烂,这种温暖让身体的每个毛孔都舒展开一样,封闭的窗被人推开,带着幽幽花香的微风吹进来,把额前细碎的刘海都吹散了。
枕着双臂睡过去的少年缓缓地抬起头,刺目的光让他一时间难以适应,过了好一会儿,才清醒过来。
“你一直都在这里吗?”
陌生的声音让十束注意到站在窗边的人,他看上去像是四五十岁的模样,而且两颊带着一些深深的皱纹,不过脸上的笑容看起来没有让十束觉得隔阂,似乎很好相处的样子。
“因为我要留在这里照顾哥哥。”十束把毛巾洗干净后,然后给还在昏迷的男人擦脸,他的动作小心细致,从脸到手的每一个动作很仔细,这让征陆智己不由地讶异了下,然后脸上又浮现出爽朗的笑:“狡兄会开心的,毕竟他从来都没有被别人照顾过。”
“这样吗?”他的动作停顿了片刻,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过了一会儿笑着望向征陆智己,挠了挠头有点不好意思地问道,“请问,您知道这里有什么厨房吗?哥哥醒过来应该会饿的。”
“我想想……隔壁好像就是吧,我带你过去。”
“非常感谢。”
不管是是警署厅还是执行官的宿舍,都不会配备所谓的智能管家这些高科技的电子产品,所以厨房就像是古董一样地被保留下来。
除了滕秀星之外,征陆智己从来没见过这么擅长料理的男孩子,他的动作很熟练也很快,没过多久就把需要的食材切好。
他靠坐在椅子上看着瘦弱的背影忙来忙去,心里不免有些感慨,这样的人身上没有一点犯罪的黑色因子,就像是普通天真的少年一般,如果真的是凶手的话,连敏锐的猎犬都发现不了,那这种伪装的手法也太可怕了。
就在征陆智己出神的时候,耳边传来少年清越悦耳的声音,以及浓郁到让人忍不住吸了吸鼻子的香味:“您还没有吃早饭吧?这些是替您准备的。”
似乎是发现了他的小动作,少年的声音带着一点笑意,征陆智己讶异地看着面前冒着热气的粥,隐约可以看得到里面的丰富诱人的食材,而且还配鸡蛋煎土司……
“骨折期间应该能吃一点清淡的东西,但是不知道合不合您的……”
十束的话没有说完,就见征陆智己喝了一口粥,满意地说道:“很不错,以后狡兄有口福了。”
听到的他话,十束笑着点点头:“谢谢,那我去看看哥哥醒了吗?”
厨房离治疗室并不远,不过十束还没有走到房间,就听到里面传来细微的声音。
哥哥醒了吗?
心里带着疑问的十束走进房间,已经清醒过来的狡啮慎也看到笑容灿烂的十束时,眼睛不由地眯了起来:“你是谁?云雀恭弥……还是十束?”
“哥哥,你怎么了吗?”十束把手中的餐具放在一边,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不解地喃喃自语道,“明明没有发烧啊,怎么会说奇怪的话?”
“你……”慎也突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却见少年捧着一碗粥笑盈盈地坐在床边,“哥哥应该饿了吧,先喝点粥吧。”
说完,十束就舀了一勺,吹了一下放到慎也的唇边,用期待的眼神看向他:“我刚刚做的,应该不会太难吃。”
因为背部轻微骨折的关系,他现在暂时不能动弹,但是这种亲密的行为让狡啮慎也很不习惯。
即使十束仅仅把他当做哥哥,不过他知道这这是一时的错认而已,而且除了年幼时期之外,从来都没有被别人喂过东西,所以他现在真的不习惯。
“哥哥不喜欢我做的东西吗?”
少年沮丧的声音让慎也皱了下眉,黑色的发丝遮住他的表情,只能看得到轻抿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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