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长得有点像小狡呢。”惊奇的声音让宜野的视线再次定在少年的脸上,刚才的照片模糊所以看不清具体的长相,不过现在相距不到五米,他刚才也觉得奇怪,不过滕秀的话确实点明了这一点。
狡啮慎也的五官和那个少年的相似程度已经接近百分之七十,如果不是知道慎也没有亲属的话,真的让人怀疑是不是有血缘关系。
滕秀好奇地戳了戳少年的脸,滑腻的触感让他又来了几下,用手托着下巴打量着昏迷中的少年,疑惑地嘟囔着:“为什么还不醒过来?医生不是说全身麻醉剂的效果已经消退了吗?”
“大概被吓到了。”慎也走到病床前拉起少年紧握的右手,用力地掰开,手背光滑的皮肤没有任何的伤痕,而且正如滕秀说的,掌心里一点薄茧都没有。
除了颈间被重重勒出的痕迹之外,现在裸、露在外面的皮肤似乎没有其他伤口,不过刚才护士拿出去被血液浸满的衣服。
正准备松开他的手时,狡啮慎也突然感到自己的手被反握住,昏迷中的少年像是被人掐着喉咙喘不过气一样,他紧紧地握着狡啮慎也的手,仿佛是可怕的梦中唯一的依靠一样,“哥哥……”
他的声音很轻,轻得几乎很难让人听到他在说什么,但是在安静的病房里格外得清楚。
夹杂着哽咽的声音让其他人都有些愣住,没有那种撕心裂肺的哭声,仅仅只是简单的呼喊声,但是那种情绪仿佛一点点渗入人的内心。
梦中的他像是预料到失去什么重要的东西一样,透明的液体从眼角处顺着脸颊滑落,不过他的手依旧没有放松地紧握着慎也。
“他……不会有事吧。”被这种情绪感染到的滕秀,声音都低了好几度。
狡啮慎也没有顾自己已经发红的手,盯着少年的脸看了几秒,然后伸出手在少年蓬松柔软的黑发上抚摸了几下,这种安抚的动作让宜野不由地侧目,别过头嘲讽地说道:“猎犬竟然也会安慰人。”
听到他的话,狡啮慎也的表情没有一丝波动,也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不过他难得对于陌生人难得放下戒心。
像是感受到什么,少年的情绪意外地平静下来,只是紧握的手没有放开,过了大概十分钟,紧闭的双眼终于慢慢地睁开。他的瞳色不是纯粹的黑色,睁开缝隙的凤眼晕染着淡淡的灰蓝色,其中还带着刚醒过来的迷茫以及未知。
“完全像啊!”滕秀在看到那双眼睛之后,不由地惊叹道,“简直是小狡的缩小版。”
他的话虽然加了一些夸张的成分,但可信度还是比较高。几乎一模一样的瞳色,除了比较尖的下巴以及略微上挑的凤眼之外,相似程度也直线上升接近百分之八十。
少年似乎还没有彻底清醒过来,听到陌生的声音,身体反射性地往后缩了一下,这让他们不免想到之前征陆智己提到的“自闭症”。
但是手中温暖的感觉让他不由地抬头,进入视线一双凌厉没有危险的双眼,少年明显地怔住了。不过没有见到滕秀星的退缩,他眼睛一动不动地看着床边的男人,然后抿着的唇慢慢地扬起:“哥哥,你回来了。”
他的笑容很愉悦,没有自闭症少年那种对外界的冷漠,他脸上笑意嫣然,眉眼之间带着一种让人很舒服的温和。
哥哥??
滕秀和宜野对视了一眼,他们从对方的眼中看到相同的困惑。
备用站:www.lrxs.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