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复了波涛翻滚的心情,姜己仍旧背好了鱼竿,打算继续自己的计划去钓鱼。
失恋不代表世界末日,这是天下间所有女人的共识。
尽管这个人自己喜欢了两辈子。
皇城外的天气还算给姜己面子,万里无云的晴朗。
摆好了帽檐,姜己抱着鱼竿一瞬间突然感觉无所适从。
如果是一开始期待重生是为了回到余子渊身边,如今她拼死拼活的做任务又是为了什么?
认真反省了一下自己,以前的她的确太过信任余子渊,天真的把所有生活的重心都放在他的身上,以至于现在仿佛失去了他就等于失去了自我。
活着总要有个目的吧,如果说以前她在锦衣卫付出一切的工作是为了扶持余子渊,如今她被欺骗还呆在锦衣卫是为了什么呢?
反倒向余子渊复仇吗?她可没有这种闲心。
或者从心底来说,姜己还是没有放弃余子渊的,等了两辈子的人,怎么可能因为一眼不明不白的拥抱就放弃了自己现在的一切。
那么……再给他一个机会吧?
鱼竿轻轻点头,姜己抽杆钓上了一条大鱼。
三个月后,朝中出现了很大的变动。
姜己在短短半年连升两次,受任锦衣卫佥事,四品官职,离上一世的锦衣卫统领只有两步之遥。
此时的姜己只有十八岁,不但在锦衣卫,甚至在朝中的争议声都很大,但得知了姜己这些年对锦衣卫司的贡献,这股明火也就稍稍平息了一些。
主要因为所有人都知道姜己明摆着是朝野举足轻重的余丞相安插在锦衣卫司的心腹,从进入锦衣卫就是他亲手栽培的人,于情于理都没有人敢和丞相抗衡。
从姜己的晋升就可以看出,这几个月余家在这次东厂的变动中没有吃亏,史将军为了自己爱女的后宫之路无暇他顾,所有的注意都在皇宫内和东厂的密报中。
如嫔也在魏公公的势力倒塌中从嫔位升格为妃位,三个妃子中,唯一没有子嗣还能封妃的只有如妃。
而夜染也在东厂的争权中不负所望,坐稳了东厂督主之位,只是东厂内的元老,死的死,残的残,具外人说新任厂公心狠手辣的下了死手,所有有意反叛的人全都被灭了口,也在东厂灌输了一批新鲜血液。
夜染废弃了魏公公原来的府邸,在城外不远的位置盖了一座小型的门殿,姜己有一次曾经路过那里,当时门殿还没盖好,但那时富丽堂皇的雏形就能看出比某些王府的排场还要阔气。
姜己还腹诽不是夜染贪了一肚子油水,就是他把魏公公的遗产全部占为己有了。
在这三个月,姜己和余子渊以及杜鹃的关系还是很糟糕,面对杜鹃的冷嘲热讽姜己开始沉默寡言,对余子渊也有意无意的疏离。
可笑的是他竟然没有发现她的态度的转变。
胸无大志的姜己还曾想过,如若她真的和余子渊分手,她就辞去锦衣卫的职位浪迹天涯,若锦衣卫派人追杀过来,来一个她就杀一个,来一对她就杀一双。
当然这种玉石俱焚的念头也只是想想,她还没那么笨,能安全脱身是最好。
冒出离开余子渊这种想法的悲伤,还不至于让姜己天天以泪洗面,除了不怎么搭理余子渊外,姜己被整整放了三个月假,一切都算正常。
一日夜晚,姜己正托腮坐在锦衣卫司的后院,看着不远处的角落偷情的月雪,心里不知怎么就想起了夜染来。
如果脱离了锦衣卫司,那么她和夜染也就算不上敌人了吧,如果真的要离开这里,她一定会通知给这个特殊的“老朋友”道别。
姜己正没头没脑的想着,眼前骤然落座一个灰衫身影。
拢边的单簪官帽,官帽正中央镶嵌了一颗纯黑色曜石,颊侧落下入颈的鬓发,灰色宽大的官袍,内里是黑色的锦衣,风情万种的夜染正笑意盈盈的望着姜己。
“我正想到你了。”姜己和善的回了个笑容。
淡色的眉毛显得脸色更加苍白,稍侧过身的眸尾滞而一顿,夜染骤然间一脸漠然,瞳仁划过姜己的身上不停打探。
看着夜染捎带错愕的防备,姜己深吸口气微微一叹,“这里也没什么好的,如果有一天我离开了这里,你也不必惊讶。”
收身一侧,夜染露出一个高深莫测的笑容,“该不是因为爱上了本座,妄想脱离锦衣卫吧?”
怔住看着面前绝美的脸庞,姜己脸颊温度飙升,忽然不适时宜得害羞起来。
姜己回神后垂头,握住了左手的酒壶,好像是因为喝酒的缘故,脑子都有点烧起来了。
“其实无论答案是什么,只要你想脱离锦衣卫,我都可以保你安然无恙。”
倾覆而下的薄唇隔着石桌含住了颤动的绵软,姜己蓦地张嘴,牙齿磕碰的声音像是穿透了她的耳膜,让她觉得头脑嗡嗡作响。
起身握住姜己的腰,夜染直接将姜己揉进了怀里,不安分的大手划过她每一个敏感的角落。
这味道真是讨厌,她好像上瘾了。
姜己的心像是被人刺中,压抑到心底的窒息让她泪如泉涌。
疯狂的吮/吸顿时停住,温柔的仿佛使人融化的亲吻专注的吻去姜己眼底滚落的泪珠,夜染因动情变得沙哑的声线尽可能不想吓醒眼前默默落泪的挚爱,“为什么要哭呢,我又做错了什么吗?”
顺势埋入夜染的怀中,姜己这三月积攒的委屈仿佛都跑了出来,万念俱灰的悲伤冲击着她的心头。
破涕而笑的颤抖了一下肩膀,姜己突然自嘲说道:“还真是让你说中了,我果然躲到你怀里哭鼻子了。”
因流泪变得鼻音加重的声音微微有些调皮。
夜染低头看向在自己胸口的狭缝里哭得极丑的姜己,好像明白了她落泪的原因。
“可是就算你因为别的男人躲在我的怀里哭,我都受宠若惊的未曾想要推开你。”冷却情/欲的嗓音带着稍许无奈。
迟缓的脚步声沙沙划过地面,听到声音的姜己目光凛冽的抬头。
在远处看到姜己的眼泪余子渊的眉头陡然皱起,脚步加快了几分。
“阿己。”余子渊的声音带着一丝愤怒。
姜己仅是脱离开了夜染的怀抱,却又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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