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姜己措手不及的接住夜染倒下的身体,心忽然不知为何猛然提起。
咬紧的牙关,手心划破的血痕,无一不在预兆着夜染在承受极大的痛苦。
“你中毒了?”姜己第一个想法是不知道他还有没有救。
然而没有得到回应。
“我帮你找大夫?”姜己再度询问夜染。
“不用,”隐忍了小会儿,夜染再度挤出一句话,“扶我上床。”
心无杂念的姜己本着救了他就是能尽早完成任务的想法,威武雄壮的直接双脚离地的把夜染抱起,何其汉子的公主抱了这个太监。
看着夜染万受无疆的躺在床上嘤嘤,姜己嘴角还抽搐了一下。
气氛越来越奇怪了。
还是走为上策。
姜己把厚重的棉被盖严在夜染身上,转身准备离开时腰间被一拦,跌回了床上。
若有似无的清香渐浓,后背隔着棉被靠着一个虚弱的男人,姜己刚想打身后这个不知好歹的死太监,就听他说道:“无论你想要知道什么,只要今晚能陪我。”
所以这是条件吗?
纤细干净的手臂紧紧箍住了她的腰,手掌却还在死死攥紧,姜己低头在腰间看了看,随即把夜染僵直的手指一根一根打开,左手钻进他的掌中与他十指紧扣。
既然是完成任务,表面功夫就要做足,反正对方也只是个太监。
抹去心底实在的担忧,姜己不知道这算不算心中的自欺欺人。
硬撑着勾起的嘴角渐渐落下,低吟溢出一声满足的叹息,靠着身前的温暖,夜染凑近嗅了嗅姜己的头发,做了满满一夜的梦。
梦里阿己没有再排斥他,甚至对他很温柔,感同身受的握紧了他的手,同他一起度过体内寒毒发作难捱的疼痛,所以他觉得——这不会是真的。
一夜未眠,夜染总是怕自己若是睡着,这个美梦就会破碎,直至第二天清晨,夜染吻着姜己的发顶,感受身体的疼痛在缓缓消隐。
早晨和煦的阳光隔着窗子懒懒洒入房内,夜染弓身搂着怀里的小家伙,虽然他们之间还有棉被,可夜染还是感觉自己的兄弟在渐渐起立。
真糟糕,不知道阿己看见会不会生气。
心里打鼓的夜染在偷偷放纵一下和做个正人君子之间徘徊了很久,最后随着姜己的苏醒,所有躁动的想法都抛到了九霄云外。
明明一夜姿势未动,可在这变态的怀里竟然非常舒服,一点都没有疲惫。
姜己松开和夜染相握的左手,推开夜染的胳膊站了起来。
怀中的温暖消失,夜染的心凉了半截。
空空握拳,再度放开,夜染总感觉自己好像丢了什么东西一样焦虑。
早就是协商好的交易,姜己直接开门见山的说道:“还请你遵守承诺,告诉我如何抓到巡抚的疏漏。”
料到了姜己只是利用自己,夜染无力笑道:“阿己你有没有想过我是来做什么的?”
姜己找不到适合的答案,直接回绝夜染的问话:“东厂和锦衣卫虽然多年不和,可还未到闹僵的地步,我们各司其职不好吗?”
似是考虑沉默了许久,夜染最后一刻还是做出了回答:“东苑藏宝阁,有巡抚克扣赋税的明细账簿。”
即日深夜,姜己就换上夜行装潜入了东苑。
每个贪赃枉法的腐败官员府邸里都有一个美其名曰为藏宝阁的赃物藏匿地,只可是姜己只知道名字却不知道位置。
绕了整整五个圈子,姜己终于发现一间屋子在空地之中尤为突出,姜己约莫这个藏宝阁可能是在地下,将窗子割下钻了进去。
果然在房内躲过四五个机关,姜己找到了镂空的砖块探进了地下室。
刚下入漆黑的藏宝阁,姜己没来得及点亮烛火就感觉到了这房间里还有其他人。
片刻间,凛冽的杀气骤然逼来,来人没带武器,直接出掌擦过姜己的身侧,姜己露出手心的刀尖,随时准备出手。
根据身边的脚步声判断对手的方位,勉强瞎子摸象出掌的姜己和对方过了不下白招,虽没有用尽全力,其亦是个高手。
听到纸声滑过,姜己判定对方也是奔着账簿而来,循着那账簿在他手上的位置,姜己更下了几分死手,在黑暗之中只能听见彼此过招的声响。
打了约一炷香的时间,头上忽而听到疾呼,姜己猜到是有人发现异常,现了行迹,最后飞了一腿挡住了对方的追击,跳出了地下室。
刚想将砖块合上,一个身影也跳了出来。
姜己忽然望着夜色中的人影愣住。
同样穿着黑色夜行衣的夜染头发梳起,侧脸的阴影突出了他高挺的鼻梁,手上的一本账簿搭在脸庞,“阿己,身手不错。”
来不及多说废话,姜己在三四个侍卫的追击中逃命,绕了两圈才回到自己的院子,回头看见夜染还跟着,一口闷气压下。
夜染是告诉了她账簿的位置,可自己先去取得了账簿,如今这关键的证据还在他身上。
姜己不想暴露身份,没和夜染交流直接套上了丫鬟的衣服,头发盘起,恢复了小家碧玉。
衣服刚穿利索,姜己杀气腾腾的闯进内房,抬头一瞧,姜己差点觉得自己瞎了眼睛。
夜染这位大爷可好,慢慢悠悠的把上衣全脱了,刚披上了遮羞的亵衣,常年习武的身体从他腹部紧实六块腹肌便能看出,窄腰翘臀胸膛宽厚结实,若不是姜己来追讨账簿,真心想吹个口哨流口水。
手上的暗镖甩了出去,夜染躲过系好了衣服,身体一弓,好似移骨恢复了女人的身材。
“账簿交出来。”
夜染挑眉,套上外衣走近姜己,“不如你摸摸我把账簿藏在了哪里,若是摸到了,我就把它给你如何?”
没等姜己发火,夜染识趣的把账簿递到了姜己面前。
“喏,这可是我冒着生命危险给你偷的。”
姜己先是辨别了一下外部没有涂毒,随后接过账簿翻开确认,“说出你的条件吧,我姜己不会欠你人情。”
无所谓的耸肩,夜染歪头靠着门框,“喔,我还以为你不会告诉我你姓什么呢。”
重点不是这个好吗?姜己越发的讨厌这个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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