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丝。
夜染冷冷盯了姜己半响,又闭上了眼睛。
“我早知道和你这种疯子在一起不会有好下场,所谓的农夫与蛇说的就是你与我。”姜己恶狠狠地瞪眼。
夜染再也没有回答姜己的话,闭目瘫在一旁,像是睡着了。
姜己浑身疼的又絮絮叨叨念了许久,才在疼痛中昏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姜己醒来就发现自己动不了了。
再四下一观察,姜己吓出了一身冷汗,顿时睡意全无。
原来姜己睡得太沉,被人绑了四肢都不知道,而且此时的夜染正拿着个木棍,抬起姜己的双腿不停打量着。
“夜染,你想干嘛!”姜己双腿开始乱蹬。
“是不是你腿断了,就再也不会跑了,就能一辈子与我在一起了?”夜染漠然说道。
姜己心中一慌,“就算没有了腿我还有手,我会爬出去,没有了手我还有嘴,我要喊人救我出去,我还有眼睛耳朵鼻子,大不了你就把我杀了,我也不会和你在一起的!”
夜染手上死死一按,姜己被捏的痛呼。
“把你的腿打断,你就能一直陪着我了……”夜染喃喃说道,顺势抬起右手的木板。
姜己看着那板子就要落下,心都跟着险些停下,却见那板子眼看就要打上她的双腿的时候刹那间停住。
夜染没有表情,静静看着姜己受到惊吓的模样。
右手一松,木板滚落在了地上。
“我做不到。”夜染倾身至姜己跟前,抬手抚摸她的唇角,“阿己我舍不得打断你对腿。”
夜染猛地抱住姜己,将头埋在姜己的颈间,姜己便晃然觉得肩头剧痛。
肩头定是让夜染咬破流下了鲜血,混着夜染的泪水,让姜己觉得寒凉。
“就算你跑了,如今被我咬了个痕迹,走到天涯海角我也会找到你。”
听着夜染的闷声抽噎,姜己不知道自己为何心头一痛。
夜染缓缓坐起,脸上的泪水尚未干涸,唇上印着鲜红的血液,扶住姜己吻上了她的额头,“我夜染,今生对阿己永不背弃,阿己,你也不要逃了,好不好。”
姜己想,若是此情此景被上一世的杜鹃看了去保证会惊得大呼:什么!你居然和那个狗厂公搞到一起去了?
姜己也不知道自己到了做了什么,竟把上一世的死敌迷得神魂颠倒非她不可了。
如若世上真有宿命之说,她和夜染不知是哪门子的宿命会像现今绑在了一起。
天知道她不过是稍稍对夜染好了一些,就惹上如今的麻烦。
姜己现在甚至有种冲动想拉着夜染的手语重心长的对他说,厂公,你以后要入东厂,是帝都最牛逼的大太监,会有数不尽的娘娘对你投怀送抱,我们不会有好结果的。
姜己就这样被夜染绑了一个时辰,直到姜己说要如厕夜染才把她松了开。
夜染随后看姜己的目光是纠结复杂的,这让姜己仿佛从他的左眼看到了自己的尸首,右眼则看见了她和这个狗太监生的孩子,两只眼睛聚拢就变成又爱又恨四个大字。
姜己站在这个天平上叫苦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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