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恍惚间觉得自己是坐在船里,不停的荡呀荡,颠的不行,头重脚轻,有东西抵着我的肚子,只觉得血管里的液体和胃液一样,翻腾的往上跑,有一种……想吐的冲动。挥手拍打眼前的坚硬,“师傅,您能开慢点么,我难受……”刚说着只觉得有一股子东西就要冲到嘴边,我唔的两声,正要吐出来。
一阵天摇地动,世界颠倒了过来。我没留神,到了喉咙的东西被吓的咽了回去。就像是一个沙漏,沙子已经到达那个细小的瓶颈,猛的被人翻了过去,沙子哗的一下,归位了= =。
我难受的不行,刚刚卡得缺氧,现在喉咙怪怪的,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堵在那。用力的咽了两下口水,回神见到一男子黑着脸在我面前,敛着眉,揪得如同两只毛毛虫,眼角微颤。“林乖,你把什么东西咽回去了?”
他眼睛深邃,眸子黑亮,像是要跟背后的夜幕融到一块儿。许是受了点惊吓,又吹了些冷风,我摩擦着胳膊,一个激灵,脑子也渐渐清醒了些。可也只是清醒些罢了,勉强能认出面前这位俊俏的大叔貌似是我新婚不久的老公。我晃着脑袋想要甩掉眼前的影子,嘴里小声的嘀咕着“不可能,他在公司忙呢。”
一只温润的大手附在我头顶,很轻,却恰好制住了我摆动的幅度。肩上适时的落下一件外套,余温未消。我习惯性的拿脸去蹭,有一股淡淡的气味,不似香水,清淡熟悉。
大爪子在我头顶揉了揉,“小家伙在嘀咕什么呢?”温温的鼻息搁在脸侧,又说“喝了多少呢,醉成这样。”
我听他声音低沉,嗡嗡的犹如大提琴,语气里又透着些宠溺的味道,不禁有些沉沦其中。
他侧开一些, “乖乖,你还吐不吐?”顿了片刻,像是想到什么,“真有你的,居然把东西又咽回去了。”拿手指在我额上轻敲了一下,无奈又好笑。我莫名其妙的很,无缘无故被人弹了脑门,只是那声乖乖喊的比我爸妈还要好听,我大人大量且先不计较了。
他拿着围巾将我裹严实了,又将我肩上的大衣紧了紧,一手环着我的腰,一手要绕过我膝盖。我意识到他要抱我,往后退了一步,眯着眼问“你是谁?想干嘛?!”
他的脸一下更黑了,抿着唇直直的与我对视。就在我快要被他盯得心虚的败下阵时,见他表情忽的一下漾开,眉眼带笑“唔,你倒是还有些警觉性。”说着也不管我愿不愿意,一下把我横着抱起,两步打开车门,将我塞了进去。等车缓缓启动时,我已经点着脑袋与周公私会去了。
再醒来的时候应该是半夜,我觉得喉咙干干的,难受的紧,摸黑要去开边上的壁灯。还没等我碰到,那边的灯倒是亮了。
“渴了?”储征半倚着床头,侧着身子看我。我想着自己把他给吵醒了,明天还要早起去上班,不像我这等闲人,心里有些抱歉,眼睛不好意思去看他,半敛着往下移。也不知是他故意还是这丝绒被子太滑,只盖住了他小腹以下,露出上面大片的蜜色。
我看着脸红,结婚两个月,第一个月羞涩,房事上也不懂,只要一有什么动静,我必定早早投降,催他去关灯,不然必是闹个几刻钟也遂不了他的愿。第二个月他便开始忙活生意上的事,经常他回来的时候,我已经睡的酣甜。
其实他是我老公,按理说看看也不会怎么样,问题就出在我两不够熟!我至今没搞懂,像储征这种优质钻石王老五,再怎么不济,也不该沦落到闪婚的境地,更别说,新娘还是我这对他来说细胳膊嫩腿儿,没有一点生意头脑的小女人。如果说是要找个贤惠的全职太太,那就更与我搭不上边了。我家条件虽不及他家,但也是从小被腻歪着长大的。总体来说……储大爷为嘛能看上我,这至今是个未解之谜。当然,我是不会承认苗璐说我踩了八百年的狗屎运才换来一个金龟婿的说法,她那是□裸的嫉妒!
我微微别开眼,低低的应了一声,掀开被子要下去。
“床头的水还温着。”
我没想到他也会做这些,愣愣的捧着杯子灌了几口,感觉喉咙还不是很舒服,盯着水杯中渐渐减少的水,意识渐渐回笼。我努力去想昨晚发生了什么事,思路挖掘到最后,我总算理清了些许。也就是说……不是苗璐送我回来的,我看到的那个人,就是我老公?这一发现让我有些无措,毕竟我在他面前一直努力扮演着一个乖巧听话的新媳妇形象。再想想之前的的行为……我承认,我有些懵了。
我都做了什么?此刻我有一种我为嘛不一直睡到死的想法。尽管我从不曾想过要一直做个体恤先生的温柔妻子,但我真心每天都有拿出几分钟的时间去告诉自己要朝着这个方向奋斗,尽管熟识我的人都知道这难度对我来说不亚于让刘翔再次创下世界记录。我发誓……我真的有这么想过……
其实像储征这么精明的人,或许早早就看透了我的本质,如此一想,我也就放心多了。心虚得没好意思看他,咬着杯沿弱弱的说了声“辛苦你了。“声音低的险些连我自己都听不见,荡在瘦小的杯子里,嗡嗡作响。
“不辛苦”这三个字后是不短的停顿,我深知后面还有内容,做错事的孩子总要比往常胆小怕事些,我半合着眼依旧望向杯底,心里惶惶,等着下一个但是之类的转折词出现。等了半天也不见对方再说什么,忍不住偷偷往他那边瞄,等对上一双满是笑意的眼,擦!我被耍了!
我正想发火,就见他眼角的笑意已然收回,薄唇微启,缓缓的吐出几个字“只是下次别再喝那么多酒。”我一下子就蔫了,终于还是被□裸的嫌弃了。放下杯子,将自己卷进被窝,低低的应了一声。其实储征从来没有凶过自己,可是莫名的就是会有点怕他,也不是畏惧,那感觉说不太清,就好像很多书里形容的,一种强大的气场。我想我就是被他那股子传说中的气场给镇住了。
感觉上方有东西逼近,睁开眼见自家老公慢慢靠近的脸。忽然想起几次滚完床单,老公总有恩赐神志怏怏的我一个晚安吻的习惯,尽管今个我们没做那什么运动,但是,老公都主动了,我怎么也得讨喜点不是。我有些羞涩的半合了眼,嘟着嘴向老公迎去,巴结之意溢于言表。
老公下倾的身子微微一顿,接着很是会意将脑袋垂了下来。尼玛,他那明显的一顿及掩不住的笑意让我意识到自己才是会错意的那一只,在一看他抓着我这边被沿往上拉的姿势……我咬咬牙,反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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