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地对着李氏指控道:“李姐姐,我敬你入府早,唤你声姐姐。你若真为银莲之事迁怒与我,大可冲着我来,作甚连我腹中的小生命都不放过,你也是当母亲的,怎么就能狠得下心?”
李氏听着武氏的信口雌黄,气得手都是抖的,她做梦没想到武氏竟然残忍地用孩子栽赃嫁祸,一个女人,要多狠心,才忍心对亲生骨肉痛下杀手?她想象不到。
那拉氏和宋氏也想象不到,所以两人潜意识认为凶手是李氏。
而正在此时,四爷走了进来,看到武氏那一刻,他眉头微皱,神色也很复杂。
武氏刚被那拉氏让人扶到矮椅躺下,见四爷进来,她忙又倒了下去,撕心裂肺地说道:“爷,你要给妾身做主……”
“行了,郎中来没?赶紧叫进来,让她死心。”四爷直接打断她的话。
四爷这一叫,文觉便带着郎中走了进来。是京城颇有名望的老郎中,也很识眼色,见众人神色各异,也没多话,上去就给武氏把脉。
“什么病没有,看什么?还有以后吃食清淡些,葵水堆积,引起大出血也是会要人命的。”老郎中把完脉,什么毛病也没有,气的吹胡子瞪眼。
愤愤起身,老郎中白了文觉一眼道:“出家人不打诳语懂不懂?老夫义诊处一堆人等着看病,你瞎折腾什么?”说着抢过文觉手中的药箱,没好气地走了。
武氏活了两辈子,第一次知道五雷轰顶的感觉。她还没意识到怎么回事,但她知道,她败的无转圜之地。
当天晚上,四爷让人叫了砌玉去书房。
开诚布公谈了一个时辰,是夜,砌玉去佛堂看了被打了三十杖的武氏。
“知道为什么你输了吗?”
武氏几乎奄奄一息,她看着砌玉,眼里是炙热的恨意,她早该明白这小贱人是个祸害,谁不解决,也该先解决她才对的!
“这是我的主场,配角永远都只是配角。”
四更天后,一个暗卫趁着漆黑夜色进了四爷书房,躬身道:“爷,解决了。纳音也已经待命。”
“她那个丫鬟留着。还有,告诉纳音,这事不准让少福晋知道。”
“属下明白。”
滑胎之事过后没多久,弘时满百天,抓周当天,他径直爬向拿着糖葫芦逗弘昀的弘晖和砌玉。
看着小儿子如此坚定地奔向大部队,四爷如约宣布,锦绣苑更名安乐园,为子女居住所。
于是,砌玉终得偿所愿。
康熙四十九年末。
秋叶落满整个安乐园,近日雨水落得越发绵长,秋风秋雨,乍暖还寒的时候也只有早些年住的翠竹还茂盛着。
砌玉起了床,深深嗅了下雨后的空气,带着泥土味的清香让她觉得心肺通畅。
她想,今天会是个好天气。
正想着,今年已经是双十年华的东菱匆匆跑了过来,“少福晋,你快去看看大阿哥吧,他不知怎的,躺在床上就是不肯起身,无论奴婢怎么说,他都不听。”
“还没起?早课都要到时间了。”砌玉着了身浅红夹袄,长身立于廊前,周身被早阳的余晖笼罩着,远远看着,端是一副靓丽模样。
“出去,都给我出去。”和东菱刚到门口,就听见弘晖恼怒的吼声。
砌玉走进去,捡起地上的棉枕,示意西荷东菱先出去,这才走过去,“这是怎么了?大清早谁惹我的大阿哥生气了?”
还不满十五岁的弘晖耳根微红,揽着被子半天也没敢看她:“你……怎么来了,快出去。”
砌玉见他紧紧抱着被子,竟还红了耳根,不觉笑着问道:“都到早课时间了,你还不起身,该不会是尿床了吧?”
“我才没有,你别问,快出去。”弘晖怒了,但还是死死抱着被子不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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