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宋氏没回头,许久,才也似感概地道:“嗯,对她真好,李姐姐真幸福。”
武氏拧眉,没明白四爷对那拉氏好,管李氏何事?正想问问,宋氏却已经走出小院。
依然是门口,宋氏止步,她回头看了眼武氏,很是得体地笑道:“妹妹不走吗?爷去看福晋,一时半会儿还出不来,李姐姐身子沉,如今又病了,想是也不大舒服,我们当人姐妹的,理应去看看才是……”
“宋姐姐说的是,李姐姐身子已经这般,想是快生了,听说女人这时候最难熬,虽然李姐姐已经是第四胎,却也难免会紧张。”武氏说完,方才意识到此话不妥,忙稍稍低首,略显低落地接着说道:“我没机会经历这事,也帮不上什么,宋姐姐生了爷第一个孩子,多少有些经验,去和李姐姐说说,分散一些紧张情绪,最是不错。”
武氏这番话,前一句提醒了宋氏在生孩子方面不如李氏得四爷爱,后一句又说了宋氏生了四爷第一个孩子,虽然早夭,却也是无人能及。前后两句话虽然接的没什么违和,却反差很大,这让宋氏不免多看了武氏一眼。
“宋姐姐……怎么?我说错了吗?”武氏被看的心惊,直懊恼自己没出息,被无视了一下存在,就沉不住气。
宋氏又看了眼武氏,见她一脸的惴惴不安和慌乱,方才收起心中的想法,含笑拉着人往李氏的西院走去。
先不说两人去看李氏抱有什么心思,书房里,文觉的心思,四爷依然瞧出大概。
“说吧,晖儿的事是不是有问题?”四爷刚才本来要去看那拉氏,半路上撞上来找他的文觉。两人相交多年,虽为主仆,却也是至交好友。文觉这个时候来找他,定是有事要说。
文觉点头:“大阿哥这病很是蹊跷,时好时坏,我观察过,御医开的药确实管用,吃过后,病情便在慢慢好转,但是不过两天,便又坏起来,而且比之前坏的更厉害。”
四爷想起昨日御医的话,起先只觉得御医是在推卸责任,现今听文觉这话,应该确实有问题。想到弘晖可能是被人害的,四爷本就差的脸色,更为难看了。
他冷声问道:“查过没有?”
“查过,吃食,药材,甚至用的东西,我都亲自检验过,府里的人也都没异常。”文觉叹气,他倒是希望弘晖是被害,这样至少查出来了还有希望。怕就怕,是真的。
天灾人祸,生老病死。人,总是胜不过天的。
“你继续查,也许晖儿……”四爷的话没说完,因为他很清楚弘晖那情况,即便真查出有问题,也无济于事了。
四爷感到很疲惫,作为父亲,他的悲痛无以言表,甚至足以让他垮掉,但作为一家之主,他不能表现出内心的脆弱,他必须坚强的站起来,顶起快塌下的天。
文觉懂他的意思,所以没问什么,便应下。
“爷,昨日你带回来的那个孩子,今早管家过来说快不行了,御医也束手无策,当时你在大阿哥房里,我没让他去通知你。”四爷面带悲痛,文觉看着他,想说两句,又觉得这个时候,说什么,都无用,只好随口找了个事缓缓四爷的心情。
四爷顿了下,这才想起魏家那孩子。当时见其都是小伤,便将人带回来了,谁知道半路上发现那孩子有心肌病,等她清晰,回想了家人遭遇,当即就发作了。他那时候想着病重的弘晖,没忍心把她留在半路,本想着带回来找最好的郎中给她治病的,没想到她没能撑下去。
“还活着,就别怠慢了。”四爷叹了口气,魏志忠为人清廉,是朝堂上难得不拉帮结派的人,他对这个老人也挺佩服。
文觉听了四爷说了那孩子的身世,沉默了会儿,提议道:“魏大人那孙女已经抬下榻了,想必是真不行了。爷不若让她和大阿哥成个亲,过过大阿哥的灾忌,指不定……”
其实这提议很不靠谱,不过文觉是佛家弟子,他信这些。
四爷明白文觉的意思,他也知道乡间不少大富大贵人家搞这种事,甚至有人用活人献祭,以保子孙活下去,更重的,子孙要活不了,还偷偷要冲喜的新娘陪葬。
文觉看出四爷在犹豫,忙道:“也不是一定要她代大阿哥受过,说句大不敬的话,大阿哥和她的情况一般,谁能帮谁过灾忌,也不一定。也许两人都熬不过去,我们这样做其实是心疼两人,让两人有个伴,也算是尽一下为人父母的责任。”
文觉最终说服了四爷。
隔日,府上便挂起了红灯笼,没张扬,却也算是雍亲王府认下了魏氏这个童养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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