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就这样大跨步干脆利落的走过去,也是虎虎生威,自有一番利落和英雄气概。只是这一开口,就露馅了。
荣小爷手肘撑在树上,吹了一个口哨:“嗨,美人儿,叫什么名字?”原谅他吧。从8岁起就和一群大老爷们生活在一起,天天都是枯燥却能把人累瘫的训练。军队里闲暇的时候,那谈话真是百无禁忌。所以荣小爷直接把军队里学来的话甩了出来,被拒绝鄙视都是情理当中的事。
少年连甩都不甩兵痞子一眼,继续作画。他是附近大学的学生,学的是绘画。今天就是出来写生的,没想到会被打扰。他不理荣旭,荣旭也不再说话。反正就这么看着心上人也是一种享受么。等少年画完,习惯性在画布一角题上自己名字的时候,荣小爷笑了,说了第二句话:“原来你叫乔溥羽啊!真好听!”
少年皱眉,显然是没想到这人居然还没走。他知道附近有一座军营,荣旭穿的又是制式的迷彩服,显然是里面的士兵了。论背景论拳头他都惹不起,但还躲不起么?!少年背着画板走了,荣小爷也不拦。他现在也没时间追心上人,已经知道了名字,显然是附近大学的学生,他人还跑得掉么?
回去,荣小爷就一通电话知道了少年的资料:乔溥羽,21岁,附近大学大三的艺术生,热爱绘画。家境中等偏下,父亲在修理工厂上班,母亲开了一家裁缝店,缝补衣服,也订做。一直很想去法国留学,目前正在申请法国交换生的名额。
荣小爷觉得,自己机会来了。名额这种东西,大多都是内定好了的,只留几个给成绩极度优异的学生。这样贪不到的人,只会觉得是自己成绩不行,运气不好。但对荣旭来说,拿下一个名额送给心上人实在再简单不过。但是,这名额不能就这么送出去。荣小爷不是无私的圣母,不讲究默默奉献那种东西。他只讲究实际的,看得到、摸得着的。施恩不图报这种事不可能发生在他身上。
要帮忙,也要对方先领他情才行。至少,也要对方知道自己付出了多少辛苦才给他弄来这个名额——好吧,荣小爷其实就打了一通电话,但乔溥羽不知道啊,他只知道荣旭说的啊!
荣旭在宿舍门口堵住乔溥羽,把人约了出来。他还知道约在咖啡馆里——书上电视上都是这么说的。乔溥羽一开始是不愿意和荣旭这种人打交道的,偏偏对方手上有他最想要的东西,而对方说只是想和自己做朋友……一直生活在学府这个象牙塔的乔溥羽,还不知道有一个词叫“同|性|恋”,就连荣小爷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成了同|性|恋。
都说当兵三年,母猪赛貂蝉。但荣小爷是谁?高大帅气,各项全能,去食堂吃饭打饭的大妈都会多给他舀一勺,怎么也不会愁这个。曾经所有的人都被他分成两种:会动的和不会动的,又名活人和死人。只是爱情来得太突然,荣小爷就这么巴巴地凑上去了。乔溥羽也就这么和荣旭成了朋友——虽然两个人都不认为他们是这种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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