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发泄,一种不务正业的消遣。
所以陈子扬很快就抛开那些对自己人生带不来丝毫帮助的想法和冲动,携着依然欢呼雀跃的陈灵姗向远处的青山深出走去。
终于到得黑崖洞口,陈灵姗和陈子扬没立刻进去,尽管他们经历了一两个小时的艰难跋涉,尽管他们期待了这么久!
黑崖洞口长满野草,因为是早春,野草半是新绿半是枯黄,长长的从上面直垂下来,春风习习,野草轻摇,如把黑崖洞比着怪兽张开的巨口,野草就仿佛怪兽长长的胡子,更添了几分诡异阴森感。
陈子扬于洞口的古木上折了两根粗壮的树枝,一根递给陈灵姗,一根留给自己。尽管自己前世并未深入黑崖洞,却在后来的后来对洞中的奇异景观有所耳闻,早知洞里并没什么毒虫猛兽,自己根不屑带什么棍子。但陈灵姗毕竟与自己不同,陈灵姗脑子里只有诡异传说,更何况陈灵姗是第一次探黑崖洞而且她又是个弱女子,陈子扬不得不让陈灵姗更放心。
尽管棍棒在手,陈灵姗还是没有先进洞去,她让陈子扬走在前面,自己紧随其后。
刚进去的一段路比较明亮宽敞也不潮湿,在入洞十米左右的一个拐角被突出的洞壁遮挡处还有一块不大不小的石头,平整干净,竟仿佛一张天造地设的石床,让人恍惚有种走入《西游记》里的水帘洞之感,只是没石桌、石凳、石灶,更没猴王的宝座,却又比水帘洞逊色太远。
但陈子扬知道,随着自己和陈灵姗的继续深入,当曲折蜿蜒的暗河,暗河两壁的奇花异草奇钟诡乳以及奇花异草奇钟诡乳间凤冠霞帔宽衣长带飘飘欲仙的古人雕刻涌入眼帘时,就是那水帘洞也会为之失色。
陈子扬期待着那一刻,却又并不急切的想见到,反而是无比的珍惜,越是珍惜越是怕时光流逝得太快,越是希望那一切奇异景致恰到好处如一位不食人间烟火的奇丽女子姗姗而至。
事实却比陈子扬期望的还要迟迟不来,竟是庭院深深深几许的感觉,地面越向里越潮湿,陈子扬不知道和陈灵姗都曲曲折折走了多远,除了见了几株叫不出名来的并不算太美的野花野草外,并没什么能让他们眼前一亮的东西。
但洞里却越来越黑,陈灵姗早已打亮的手电筒的昏暗灯光照亮的小小范围外全是黑暗。陈灵姗跟陈子扬跟得更紧,仿佛那无边的黑暗里隐藏着无数妖魅诡影随时都可能从离自己最切近的某个地方蹿将出来。
前方忽然越来越窄小,最后窄小得仅容一人通过。
“子扬……”
陈灵姗轻轻的叫道,声音有些颤抖,心情更是既害怕又复杂。让陈子扬停下自己先进去吧,又不知里面是怎么样一种可怕情景,不让陈子扬停下吧,又怕陈子扬先进去了外面只留自己一人身后长长的黑暗里忽然伸出一只可怕的手来。
陈子扬停了停,回头道:“灵姗,你怕?”
陈灵姗没有说话,陈灵姗似乎有些不想向陈子扬示弱,尽管她也十分想偎在陈子扬怀里如电视里那些爱恋中的女子般小鸟依人。
陈子扬道:“要不……”
陈子扬没有说完,陈子扬知道有些话不说更好,一说出一切美妙都将被打破。
陈子扬只伸给陈灵姗一只手。
陈灵姗果然就把手中的棍棒抛弃,紧紧的抓住陈子扬的手,如先前在陡峭的石梯上陈子扬抓住她的手一样。
陈子扬说不出的幸福,自豪,更有了一种责任感。
陈灵姗既抛弃了先前紧紧握住的棍棒,陈灵姗就是给了自己无边的信任和依赖,自己一定要好好保护她,不让她受任何惊吓,不只是此时此刻在这貌似阴森可怕的黑崖洞里,还有今后曲曲折折的人生路……
陈子扬一边想着一边激动振奋的向前,不想,刚打那窄窄的仅容一人通过的两壁间迈出一只脚,就听有什么吱吱诡叫,紧接着就见几只黑影打里面突的飞将出来,擦着脸从自己耳边经过。
陈灵姗一声尖叫,猛地抱住陈子扬!